約定好明日在這裡見麵後,巫沽神色凝重地離開。
蕭雲瑾好奇地問許念:“你對他說了什麼?他居然連符都不賣給你了?”
許念咧嘴一笑:“我就說能幫他改命,讓他拜我為師。”拜師隻是權宜之計,她隻是需要讓巫沽幫她打掩護,而巫沽隻想謀利。
正好兩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許念的本事,二人看在眼中,能說服那老者拜她為師,可見是真的看到了此人的命數,也有幫他改命之法。
“那他提及的血光之災又如何解釋?”這是蕭雲厲最為關心的。
許念抬眸望了悅己樓一眼,神色微變,“回去再說。”
蕭雲厲順著許念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茶樓二樓一道一閃而過的身影。
“走吧。”蕭雲厲抱起許念就走,伏蘇推著蕭雲瑾跟上。
一回到文軒院,蕭雲厲就問起許念方才為何會虛弱。
“是因為柯良月身上有對我不利之物。”許念心有餘悸地說。
要不是她有金光護體,她今日恐怕會遭受重創。想要畫那奪魂煞,必須得有當事人的生辰八字。
想到許家將她的生辰八字給了國師,許念心下又怒又難過。
蕭雲厲和蕭雲瑾二人的麵色霎時間染上濃濃的殺意。“柯家不能留。”蕭雲瑾道。
柯家嫡女乃是當今正得聖寵的婉妃娘娘,想要動柯家,得從婉妃身上下手。
思及此,蕭雲厲覺得是時候見一見太子北墨潯了。
晚間時分,一大家子坐在客廳用膳,蕭雲厲說起今日夏家的事。聽得眾人膽戰心驚。
“天啦,真沒想到那陳氏竟能隱忍至此。若不是念念發現,指不定後麵還會有更嚴重的禍事。”
“之前,我還對那夏茹十分感激來著。沒想到是故意假裝。”
夏夫人一陣後怕,淚眼婆娑地對許念千恩萬謝。雖說她不知許念是如何看出的,但她相信許念對蕭夏兩家沒有惡意。
小丫頭那不時露出的不符合年齡的恨與憂傷讓人心疼。
國公夫人也道:“可長公主所賜的玉佩是真碎了,這可如何是好?”
蕭雲厲放下筷子道:“母親彆擔心,長公主是個大度之人,萬不會因為此事而計較。不過,夏家舅舅將如此珍貴之物給一個小妾這件事會讓長公主不喜。”
這無疑不是在挑釁長公主的威嚴。
夏夫人一臉擔憂地道:“阿厲可有法子解決此事?”
“這就要看夏家舅舅是何原因給的了。”蕭雲厲眉宇深深。
夏夫人忙道:“定然是那陳氏拿了倪兒的事來威脅。我大哥很疼倪兒這孩子。”
“既然事出有因,想來長公主不會過多計較此事。”
“是啊,弟妹,阿厲說得沒錯,長公主是個大度之人,又極為看好太子。想來,此事多少會看在太子和蕭家的麵上,說一兩句便罷。”國公夫人安慰夏夫人。
後者紅著眼睛點頭稱是。
回去的路上,蕭雲厲胸口疼得厲害,但他隱忍著。直回到文軒園才受不住差點跌倒在地。
“大哥哥。”許念忙上前去扶。
力氣實在是小了,隻得扶著他坐在腳榻上。她則忙拿出瓷瓶,沾了血在他胸口畫下赤紅的清心符。
最後一筆剛落下,那赤紅的清心符就鑽進他體內,與胸口的鬼氣纏繞,激烈搏鬥。
眼見清除效果不佳,許念暗自歎息,隻覺自身力量太過微弱。
等蕭雲厲緩過神來後,許念才道:“大哥哥,明日你將白靈安排給我吧,我要去見白日那位算命先生。”
“好。”蕭雲厲不會問許念具體原由,她這樣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