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備心,但實在不怎麼多的小姑娘,純的要命。
不知道在她男朋友麵前,是什麼樣子。
秦桉想到那日,許桃撲進男友懷裡,迫不及待,全然放鬆的姿態。
但實在不太般配的一對。
他就靠在窗邊,隻開了一盞床頭燈,從這看出去,能看到客房,但瞧不見裡麵的人。
指尖的煙火忽明忽暗,像他的心思,一會兒浮上來,一會兒又沉下去不見底。
今日大雪,他沒留宿市區,逆著車流回老宅。
路上吩咐鐘易,雪太大了記得讓客人留宿。
果然回來就看到小姑娘興致勃勃在那打雪仗,鼻尖通紅,見到他就抿唇後退。
笑意煙消雲散。
警惕什麼呢這是。
不過也沒錯,他心思不純,從見第一眼,就沒把心思放正。
許桃很難得,哪哪都合他心意。
最重要的,是他起了那麼一絲興趣。
堪稱平生頭一回。
喜歡沒道理不弄到手,是秦桉一貫原則。
他從不委屈自己。
可小姑娘有男朋友,瞧著情深義重,也不像攀附權貴的性格,躲還來不及,不太好弄到手。
強奪了來,怕是要哭鬨,秦桉不覺得自己能忍受幾天折騰。
聽著那哭聲,他興許隻會更惡劣。
本以為那晚後,他刻意避著,想的是心思淡了也就算了,到頭來卻愈發惦記。
秦桉嗤自己一聲,收回視線坐到沙發上,摁滅手中沒抽幾口的煙,眼神發暗。
最後還是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宋沅很快給他發來了趙清宴號碼。
他不多麼愛抽煙,今晚卻沒來由煩躁,要這個電話是想看看猜得對不對。
那頭響了幾聲才被接通。
趙清宴沒什麼好態度:“誰啊?”
“是我,秦桉。”
“啪”一聲響,慌裡慌張不知道打翻了什麼,一陣關門聲後才傳來趙清宴小心翼翼地問好。
“二少,您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我不知道是您,不是故意”
秦桉不耐煩聽這些,直截了當打斷:“趙清宴,上次的事,連個手機都舍不得賠?”
趙清宴不是個傻子,立即就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心裡不免詫異,秦家這二少爺竟然還惦記著一個手機。
許桃在他心裡到底什麼分量啊?
不過真冤枉。
“怎麼敢啊二少,我是那種人嗎?第二天就把錢給人送過去了,還請那小子吃了個飯,不是翻篇兒了嗎?怎麼了這是又?”
他賠了二十萬,不算少吧?時今都是皮外傷而已。
趙清宴親自送過去的,很有誠意。
開始,時今那小子還不買賬,直到他報了數目,時今那眼,就再沒從卡上離開過。
毫無瑤池宴樂那晚為女朋友出氣的囂張勁頭。
趙清宴往身後看了看,他不是學生,但最近包了個宛城工業大學的妹子,正新鮮著,總往這邊跑。
和胡航又混到了一起。
今天大雪,叫出來一起吃鍋子打麻將,時今也在裡麵玩。
跟他稱兄道弟的。
趙清宴撇了撇嘴,他雖然渾了點兒,但不至於這麼沒出息。
秦桉聽他說完過程,心裡有了定論,語氣不免多了幾分嘲諷。
“倒是我誤會你,這事兒過去了,以後不要提。”
趙清宴哪敢計較這些,他點頭哈腰也不管對麵人看不看得見,保證自己什麼都不會亂說。
秦桉往後靠了靠,頭仰在沙發上,他揉著眉心,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
“趙清宴。”
對麵應聲,恭恭敬敬等著吩咐。
秦桉盯著屋外紛紛揚揚大雪,有些人的心底和雪一樣白,不該沾上瑕疵才對。
離開這樣的男朋友,應該值得高興。
秦桉聲音低下去:“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