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霍妙的猜測,霍子恒深深皺起眉頭,越想越覺得霍妙的猜測有可能是真的。
要不然,怎麼解釋在農村長大、又剛畢業沒多久、沒有工作的薑檸怎麼能拿出那麼多錢?更彆說,她不僅拿出二十萬,還將霍母之前給她的那張銀行卡也一並還給了霍家。
後來霍母去查,發現正如薑檸所言,卡裡的錢,她一分沒動。
霍子恒冷笑一聲,他還以為薑檸有多大的本事,原來是靠男人,才這麼硬氣。
“彆管她,那天是她自己主動離開這個家的。也是她自己說,以後和這個家再無任何關係。她現在硬氣,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聽到霍子恒這話,霍妙低著頭慢慢刷牙,眸光閃爍。
[霍子恒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怎麼聽著,好像薑檸之前是霍家的一份子一樣?薑檸不是借宿在霍家的窮親戚嗎?]
[我有預感,這如果爆出來,絕對是個大瓜]
[嗯,讓子彈飛一會兒]
……
薑檸帶戚星洲在一邊刷牙,等倆人刷完牙時,農淳睡眼惺忪的從自己帳篷裡鑽出來,看到薑檸和戚星洲,起初他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還高興的對倆人打招呼。
直到看著刷完牙的戚星洲跟著薑檸身後,走進她的帳篷時,農淳突然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難怪他剛剛睜開眼沒看到戚星洲呢?
合著戚星洲昨晚壓根就沒睡他那帳篷?
不然怎麼解釋戚星洲的登山包不在他帳篷裡?
農淳歪了歪頭,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
這兩天的餓肚子,也讓淩博他們知道自力更生的重要性。
他們的動作比薑檸快,霍子恒他們刷完牙之後,立刻就往海邊跑,準備搶在薑檸和農淳去之前,將海灘上前一個晚上被海浪衝上來的海鮮撿走。
其實看到薑檸放到海裡那三個捕魚瓶子之後,霍子恒更想趁薑檸沒發現的時候,將那三個瓶子從海裡扯出來。他知道,那三個瓶子裡的海鮮比在海灘上艱難的找來找去容易得多,也要多很多。
可是,之前被薑檸打了幾次,又被薑檸無情的警告了幾次,霍子恒心裡到底是留下了陰影,沒有去偷薑檸的海鮮。
果不其然,在霍子恒幾人低著頭在淺水窪中認真尋找魚蟹時,薑檸帶著戚星洲一來,走到自己投放瓶子的那個地方,彎腰扯出麻繩。
三個瓶子裡,滿滿當當,全是鮮活的魚蝦。
薑檸看著收獲還不錯,心裡也比較滿意,也沒浪費時間在趕海上,端著還在活蹦亂跳的魚蝦便往回走,戚星洲就像是她的小尾巴一樣,緊巴巴的跟在她身側,目光時不時落在鈦製鍋內的魚蝦,眼裡充滿了好奇。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霍妙,內心升出極大的不平衡。
她眸光陰鬱,一個分神間,踩著礁石的腳突然一滑,霍妙嘴裡發出一聲尖銳恐慌的叫聲,隨後整個人啪嘰一下摔在水窪裡,不僅腳上和膝蓋傳來陣陣刺痛不說,用來撐地的雙手更是被礁石上密密麻麻的杜蠣刮出道道傷口,有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霍妙痛得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