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戚星洲在默默的揉肩,明顯感到不太舒服。
薑檸想都沒想,連忙走了過去,關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是她的疏忽。
她自己有十多年的功夫底子在,一些體力活根本難不倒她。
但戚星洲不一樣。
他從小就喜歡宅在房間裡。
如果說薑檸是野外河流中一株經曆了風吹雨打暴風雪的野草,那戚星洲則是溫室中精心培養的小花朵。
而今,這株養尊處優了二十多年的小花朵跟著她出來,生活過得糙兮兮不說,還乾起了警察叔叔們的苦力活。
薑檸目光灼灼盯著戚星洲的肩膀。
戚星洲在她靠近自己的時候,就放下了揉捏肩膀的右手。
他低著頭回視薑檸,眸光黑湛清潤。
五官俊美的臉上,戚星洲的表情有些麵癱,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低垂著眉眼,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如果不熟悉他的人看到他這副樣子,一定覺得此人性格高冷不可攀。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和熟悉,戚星洲這副模樣落在薑檸眼底,不僅沒有半分高冷,反而覺得他呆傻實誠,特彆好欺負,也特彆容易被人欺負。
此刻,在薑檸心裡,早就忘記當初在節目中戚星洲故意叫小蛇蛇去嚇霍子恒,最後將霍子恒嚇得尿了褲子。
還有在q市的時候,戚星洲叫了數萬隻蚊子將郝曼曼包圍起來,逮著郝曼曼一個人吸血,最後讓郝曼曼直接被送進醫院裡搶救的事情了。
當時戚星洲還沒有成為薑檸的任務小搭當,也沒有吸收任何的功德蘋果。
這可完全不像一個呆傻實誠、容易被欺負的人,能做出來的行事畫風。
不過這也不怪薑檸,畢竟戚星洲在她麵前,從來沒有露出任何的攻擊力。
哪怕是倆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戚星洲也隻是個怕黑、就連幽閉恐懼症發作,也隻會雙手抱膝,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可憐兒。
哪怕戚星洲有一米八八,站起來足足比薑檸高了接近兩個頭。
在薑檸的自帶濾鏡中,他就是個不諳世事,既如白紙般純真乖巧,也像柔軟白麵團般沒有絲毫攻擊力的戚家小少爺。
薑檸擔心的看著戚星洲。
隻感覺戚星洲此刻垂眸搖頭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弱小可憐。
因為戚星洲不善言辭,所以薑檸選擇他在房間裡守株待兔,她則坐在店鋪裡引導犯人進入裡邊。
可以這麼說,現在一條條躺在地上的這些犯人中,有三分之二都是戚星洲製服的。
這些犯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難保不齊戚星洲剛剛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被某些個掙紮得厲害的人傷到。
戚星洲比薑檸高,有時候薑檸和他說話都得抬頭,站著看他的肩膀並不方便。
薑檸抓著戚星洲的袖子,拉到一邊:“你坐下,我看看你肩膀。”
薑檸隻用了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撚住戚星洲的衣服,手上的力道也很輕,與其說她將戚星洲拉了過去,不如說是戚星洲自己乖覺的跟著她走了。
戚星洲坐在凳子上後,薑檸站在一邊,低著頭,往後輕輕拉開他的衣服仔細看了看。
鮮少出來見太陽光的小少爺,膚色冷白,也正如此,衣服下肩部後側那一團紅痕才特彆明顯。
“有些紅了。”
薑檸微微擰眉。
這點傷,如果放在薑檸身上,她必然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