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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官府押陣,災民不敢造次,因此張文遠和林顆兒都領到了自己的救濟糧,高克疾不好意思去排隊,就讓梁坤幫忙一起領取。
吃完飯,張文遠照例和林顆兒閒聊,說些濟州的風土人情,原來林顆兒十三歲就出來接客了,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對濟州士林和官場的事了如指掌。而這正是張文遠十分欠缺的,他雖然知道曆史的大體走向,但卻不知道山東的情況,更不知道濟州和東平府的未來了。他隻知道靖康之變以後山東就變成金國的領土了,之後又被蒙元占據,直到兩百多年以後才被洪武大帝收回來。至於到底是怎樣變成的金國的領土,宋江起義、張榮抗金又是怎麼回事他就一無所知了,現在有了她給自己當時政老師,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林顆兒見他對這方麵十分感興趣,頓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除了白天說的梁家和韓家是大族以外,京東路還有成武的龐家,先祖龐籍,爵封穎國公、太師,人們都稱他龐太師。”
想起《少年包青天》裡那個腹黑的大反派,張文遠不由得菊花一緊,“哦,原來龐太師是山東人啊!”
林顆兒笑了笑,“還有曹州的張家,先祖張齊賢,四踐兩府、九居八座,風光得很;青州的趙家、諸城的張家都是顯赫的世家大族,除此之外還有大名府的王家,雖然是河北路人,但子弟多有在京東路置辦產業的,這些都是為官作宰的人,你以後遇到這些人家的子弟千萬不要衝撞他們。”
張文遠連忙點頭,正要繼續向她討教,卻見她突然皺起了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林顆兒皺著眉頭道,“沒事……哎喲!”
張文遠心說你額頭上都出汗了,還沒事,當我是不懂女人心的傻子嗎?
林顆兒不等他繼續問話,就自己開口了,“嗯……那個……我……奴家……內……內急!”
哦,原來是要上廁所啊!
張文遠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困在城牆上一天了,他之前都是找個人少的地方直接噓噓,但卻不知道她們女人之前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抬頭四下看了看,問道,“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吧?”
林顆兒見他沒有嫌棄,反而要陪著自己去,心裡大受感動,緩緩地站起身指了指城牆拐角的位置,“那裡!”
“哦,那走吧!”
張文遠說完就主動在前麵開路,林顆兒在後麵緊緊地跟著,焦挺見了,連忙起身跟了上去。三人很快就到了拐角處,裡麵有幾個女人也在解決問題,張文遠不好再上前了,就轉頭對她說,“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如果有情況,你就叫,我馬上就過來!”
林顆兒感激不儘,“嗯,多謝先生照拂!”
張文遠笑了笑,靜靜地看著她亦步亦趨地向前走去,不多一會兒就聽到了寬衣解帶的聲音,他的腎上腺素一下就飆升了。但現在人多眼雜,可不是談戀愛的好場所,隻得拚命地壓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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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顆兒很快就解決完了,畏畏縮縮地來到他身前,訕訕地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張文遠也沒去問她是怎麼擦的屁股,總之沒有聞到異味就是了,見她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就寬慰道,“咳,人有三急,以後遇到這樣的事不用藏著掖著,直接跟我說,我保護你過來,這大水估計還要幾天才能退,可不能憋壞了身子!”
林顆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多謝先生的照拂,奴家感激不儘呢。”
張文遠笑了笑,和她一起回到火堆邊,又說了會兒話,天就黑了。又去上了個廁所,見周圍的人都已經入睡了,隻得終止了話題準備睡覺了。但這裡的條件實在太爛了,彆說床了,連塊木板都沒有,張文遠尋摸了半天,最後把主意打在了燒火的柴堆上,“去那裡靠著睡會兒吧。”
這些柴堆是從城內居民的房頂上拆的,雖然不怎麼乾淨,但比濕漉漉的地板舒服多了。林顆兒也不是個十分矯情的人,點了點頭,和他一起挪移到柴堆前,找了個位置斜靠著睡下。焦挺本來在火堆邊坐著打盹的,見他們這個辦法很不錯,比坐著省力多了,也跟著挪了過來。
三人就這樣並排著睡下了,睡到半夜,張文遠突然被人叫醒了,“三郎,三郎……”
張文遠猛然醒來,見時遷正一臉邪魅地看著他,忙側頭去看林顆兒,見她還是像睡前那樣靠在柴堆上,離自己差不多有半米的距離,根本沒有奸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