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要深想,頭就會感到疼痛難受。
但她記起來,站在那個身材威猛高大男人身後就站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臉上貫穿的傷疤尤為有特點,讓人無法忘記。
幾乎是下意識的,秦嫵攥緊拳頭,率先冷聲質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嗬。”黑衣首領輕蔑藐視她道,“你這女人好大膽。”
“下地獄去,我就告訴你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眼神發狠,厲聲道,“動手,給我殺了她們……”
“你們人數多,但我全力與你拚殺,你們也全部都活不得。”
國師清冷的嗓音雲淡清風,似乎並沒有將這一群黑衣人放在眼裡。
“做個交易吧。”他雖然一身狼藉慘狽的模樣,卻絲毫無法掩蓋他周身淩厲的霸氣。
段一脈森冷的一張臉諷刺一笑,“呦,你現在受了重傷,你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
“要你人頭落地,不過是早晚的事。”
“哦?”國師手握的長劍揚起,對準了段一脈,“在我死之前,我可以先讓你人頭落地,你信麼?”
不等段一脈開口,國師又道,“放她走,我隨你處置,絕不反抗。”
秦嫵瞳孔一滯,“國師,你……”
“彆誤會。”國師淡然道,“他們想要的是我的命,我隻是不想牽累無辜。”
這話似乎也是在告訴段一脈。
“哈哈哈。”段一脈嘲笑,“我怎麼不知道殺人不眨眼的謝忱言竟然會有一副菩薩心腸,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受死。”
“你這不是不想牽累無辜,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不忍心讓喜愛的女人送死吧……”
段一脈和謝忱言交手過好幾次。
若不是每次都在謝忱言蠱毒發作的時候動手,他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沒想到,每次他都那麼好運,讓他逃脫了。
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在跑了。
若是這次還不能不將他的項上人頭交給主上,他的腦袋也得交出去。
國師未因段一脈的譏嘲而有絲毫的動容,他語氣依舊是毫無波瀾,“是一起死,還是放她走。”
明明是給了兩條路,但那氣勢隻能讓段一脈選擇放了秦嫵,讓國師任由自己處置。
放了一個女人,讓謝忱言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死傷太多兄弟,這很劃算。
“好,我答應你。”
段一脈不知道謝忱言傷的有多重,要不然肯定是不會和謝忱言廢話。
“把這個吃了。”段一脈掏出一個看起來像是蟲卵的東西遞給謝忱言,“這個女人我們就放她一條生路。”
國師剛要開口,秦嫵一把將他拉到了身後,她冷聲質問段一脈,“這是什麼?蠱蟲卵嗎?”
“嗬,沒想到你一個大周女人知道這東西。”輕蔑的語氣又變得陰狠起來,“你不走,是想要陪情郎一起死嗎?”
“你立刻離開這裡。”國師聲音冷下了幾分,帶著命令,讓秦嫵立刻走。
從段一脈的口中說的話,秦嫵大致猜出來,他不是大周的,是南疆的!
南疆善蠱蟲蠱毒。
她上一世去過南疆,所以遇到過這個人。
但其實南疆裡發生的事她幾乎都記不清了,若不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她也沒想過自己這肯定是失去了一段關於南疆的記憶。
為什麼會失去,是因為太可怕,她不敢麵對,選擇忘記嗎?
可剝皮抽筋之痛她都記得,那她到底經曆了多麼可怕的事,才會選擇性將這段記憶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