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珠冷冷的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冰冷。
她怎麼能看不明白溫嘉爾究竟是什麼意思。
隻不過自己就起晚了一些而已,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女兒作為借口。
是想讓自己在齊駿深麵前徹底丟進顏麵,甚至還覺得不配當個母親嗎?
隻可惜她這個棋走錯了。
溫南珠莞爾一笑故作出一副慵懶的姿態,緩慢的拉開凳子坐一下。
“的確是我的錯,昨天晚上弄的我太疼了,起不來。讓你擔心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彎彎的,笑得如同是一隻得了逞的小狐狸。
溫嘉爾麵色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瞬間變化。
“南珠姐姐,這種事情說出來恐怕不合適吧?”
“駿深臉皮薄,會生氣的。”
話裡話外無疑就是不相信溫南珠說的那些話。
她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緩慢的來到齊駿深的身側,可男人一直沉默。
靜靜的看著溫南珠表演,非但沒有反駁,甚至嘴角微微上揚。
內心的陰鬱似乎也有所好轉。
哼,還真敢說!
難道他們兩個人昨晚真的……
這怎麼可能?
昨晚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齊駿深沒有反駁,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溫嘉爾不甘心的咬著唇。
鋼琴房的聲音突然停止,溫嘉爾踩著恨天高氣衝衝的走上去,走的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似是要把地板給踩穿。
“怎麼又停了!讓你練一首曲子都練了這麼久了,還磕磕絆絆的!”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笨這麼蠢的丫頭!”
剛才憋著一肚子氣的溫嘉爾瞬間找到了發泄口,做著美甲的指尖,狠狠的戳在茵茵的腦袋上。
太陽穴的地方都被戳的通紅,宛如再用點力,要把頭皮都能戳破。
“也不知道像誰,連一首曲子都弄不明白。”
“就你這樣還想要去參加什麼比賽?我看你分明是癡心妄想?”
溫嘉爾戳了戳對方的腦袋,還不解氣,瞬時揪起了對方的耳朵。
稚嫩的耳朵被揪得通紅。
茵茵嚇得不敢出聲,隻能縮著肩膀,任由溫嘉爾動手動腳。
溫南珠依然坐在客廳裡,但能用餘光瞥見鋼琴房裡麵發生的種種事件。
溫嘉爾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深深的紮在自己的心眼。
她其實心中明白的很,溫嘉爾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針對自己來說的。
饒使茵茵咬著唇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但細微的哭泣聲還是被溫南珠捕捉到了。
她故作表麵淡定,垂在腿間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衣褲。
眼底也泛著一絲寒意。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沒用!明明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本事,那就應該勤學苦練!”
“把眼淚擦乾了,繼續給我練!”
“練不會,就彆吃飯了!”
坐在客廳裡的溫南珠終究是忍不住,起身快步走到琴房門口。
茵茵稚嫩的臉頰上多了兩道淚痕,就連卷曲的睫毛上也掛著淚珠。
白白淨淨的耳朵也被揪得通紅,就連腦門上也能看到清晰可見的指印。
她就是這麼對自己女兒的?
這麼大的訓斥聲,自己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而齊駿深就像是一個聾子一般。
坦然自若的坐在沙發裡。
就連女兒的哭泣也是視若無睹,可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