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必然是在強撐著。
溫南珠的心也跟著隱隱難受。
電話裡催促聲打破了她的思緒,餘光看著不遠處正在琴房裡麵指導女兒彈琴的人。
莫名冒出來的那份心疼被收了回去。
“我現在已經離職了,而且也不再是他的秘書,這件事情現在也輪不到我管?”
“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溫南珠回答的乾脆,還沒等對方回答直徑掐了電話。
好像是生怕晚一秒自己會後悔。
如今就連自己犯了病,也不舍得讓溫嘉爾擔心了嗎?
甚至都不願意和自己說,所以這是在劃清界限?
溫南珠垂下眼簾,自嘲式的笑了笑,而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
身體裡隱隱泛著疼。
秘書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一臉茫然。
“怎麼說?”
周圍的幾個人忙湊著腦袋詢問,秘書歎氣,搖了搖頭。
大家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該怎麼辦?”
“平時都是溫姐照顧著,現在溫姐都不管了,這找誰呀?”
大家為這件事情愁的眉頭緊皺,來回踱步。
忽然秘書想到了一個人。“打電話給溫嘉爾!”
公司裡沒有人知道溫南珠和齊駿深兩個人的真實關係。
但是他們經常能看到齊駿深和溫嘉爾兩個人出雙入對。
平時也會八卦。
不過現在溫南珠不願意幫忙,也隻能抓另外一根稻草。
簡單討論。
秘書直接給溫嘉爾通了電話。
“什麼?駿深身體不舒服?”
太好了,這不是剛好給機會嗎?
她內心一陣竊喜,忍不住已經開始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溫嘉爾的聲音隱隱約約從琴房裡傳出,言語之間透著慌張。
這一切都被坐在大廳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來。”
溫嘉爾掛了電話,急急忙忙的走到大廳,餘光瞥見大廳裡麵坐著的人。
她頓住了腳步,故意拿著手機在溫南珠麵前炫耀。
“哎呀,南珠姐姐,你老公好像是生病了呢?”
“這些秘書也真是的,怎麼不給你打電話?偏偏給我打電話?”
“放心,我去了公司啊,一定好好的說說。南珠姐姐可彆生氣呢。”
她明目張膽的炫耀,無疑就是想要看看溫南珠的反應。
她將散落下來的發絲拂到了耳後,嘴角忍不住上揚,“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也是替人辦事,隻是,南珠姐姐才是駿深的老婆吧?身體不舒服難道不是應該親自打給老婆嗎?”
溫嘉爾故意走到她背後,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實則就是想靠近一些,看看溫南珠的窘迫。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姐姐好像並不討喜呢。”
溫嘉爾在她麵前來回炫耀。
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深深的紮在溫南珠的心口。
溫南珠卻至始至終板著一張臉,沒有給對方任何回應。
而隨意發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而她的心也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
疼痛間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