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息凝視,目光聚焦於被金色神光籠罩的方向,隻見王曉手提巨陽劍,劍身流轉著熾烈的金芒,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黑暗與邪惡;周身環繞著耀眼的金色光輝,那光芒不僅照亮了整個天地,更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道無形的光環,每一環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王曉站立之處,虛空竟不由自主地震顫起來,就像是卑微的臣民在麵對至高無上的君主時,不由自主地顫抖跪拜;氣勢之強,已然超越了凡人所能想象的極限,他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軀,而是從古老神話中走出的真正神祇,帶著無儘的神力與威嚴,降臨到了這個平凡的世界。
國師等人,無論是久經沙場的勇士,還是見多識廣的智者,此刻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王曉的蛻變,徹底打破了他們長久以來對世界的認知,原來,真正的力量,真的可以超越凡塵,觸及神明的領域。
風,突然猛烈地吹拂起來,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能量,讓國師和裴飛虎等人感覺心中發寒,一股不知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神情凝重地看著王曉偉如神祇一樣的身影。
看著王曉如天神下凡的身影,國師怒聲吼道:“裝神弄鬼,給本國師死!”一道恐怖的掌印轟來,攜帶著國師全力一擊,帶著滿腔的怒火,轟向王曉。
恐怖的一掌掀起猛烈的罡風,吹起了王曉的衣角,隻見王曉淡淡地揮劍,口中高聲喊道:“眾生劍法第四式,一劍光寒十九州!”
“轟”的一聲巨大的劍鳴聲響起,浩瀚的劍氣長河自虛空浮現,漫天的金色劍氣籠罩整片虛空,形成無比恐怖的劍氣風暴,一把金色的巨劍自劍氣風暴中顯現,帶著開天辟地的恐怖威力轟向那道巨大的掌印。
“哢嚓”一聲輕響,掌印被金色巨劍斬碎,掀起了猛烈的毀滅衝擊波,而金色巨劍去勢不減地繼續朝國師斬殺過去。
裴飛虎等虎衛見狀,心中頓時大驚,立即高聲吼道:“混元大陣起,擋住那一劍,保護國師大人,快!”
所有虎衛刹那間站好方位,組建起混元大陣,國師立即後退到混元大陣眼之中,彙聚整個大陣之力,朝著金色巨劍轟出一拳。
兩道超越了九階後期極限的攻擊力撞擊在一起,掀起了恐怖的毀滅衝擊波,向四麵八方橫掃過去,大片虛空立即崩滅。
下方司空洪和左隊長看到宛如滅世一樣的攻擊力在空中肆虐,立即轉身衝到車攆中,帶著張素心急速向後退去,遠遠躲開大陣掀起的能量衝擊波。
一擊之後,整個混元大陣向後倒飛出去,大部分虎衛在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神驚恐地望著同樣身形向後倒飛的王曉。
飛出幾百米遠後,王曉抹乾淨嘴角的血跡,看著重新凝聚在一起的混元大陣,眼中升起了凝重的神情。
經過剛才的一擊碰撞,王曉明白了自己目前的戰鬥力超出普通九階後期極限,但還達不到九階後期極限修為的天驕水平,估計要突破到七階修為才能達到這個程度。
混元大陣中,國師感覺全身血氣翻騰,但為了不落下風,將翻騰起來的氣血吞了下去,而後裝作沒有受傷的模樣,看著王曉冷聲說道:“巨陽仙尊,剛才一擊,受傷不輕吧,如果你能現在退走,本國師既往不咎,還會請奏新皇,封你大官爵位。
王曉聞言淡淡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哦是嗎?如果國師能讓新皇封本座一字並肩王,那本座也不是不可以同你們合作。”
國師聞言臉上升起憤怒之色,冷聲說道:“巨陽仙尊好大的口氣,黃天仙國自建國以來,從未有過一字並肩王,莫非巨陽仙尊認為應該由你來坐這皇帝不成。”
王曉聞言哈哈大笑道:“這也並無不可,皇位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正所謂天下權柄,有力者據之,這個道理想必國師也會懂的。”
裴飛虎聽著王曉的話語,輕聲對國師說道:“大人,巨陽仙尊在戲耍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同他戰至極儘升華。”
國師聽著裴飛虎的話,沒好氣地說道:“本國師知道,不用你提醒,再打下去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我們先撤退,再拉一些人手,也許有機會戰勝巨陽仙尊。”
拿定主意後,國師看向王曉,冷聲高喊道:“山水有相逢,今日戰鬥到此為止,本國師在帝都城外等著你,如果你能戰勝我們,黃天仙國的皇位就是太子殿下的。”
說完後,國師立即操控著混元大陣退走,王曉看著撤退的國師等人,沒有追上去,因為僵持的戰鬥沒啥意義,也不可能為了這事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
躲在遠處的司空洪看到國師等人退走了,立即帶著剩下的護衛,護送著張素心朝著王曉這邊飛奔而來,臉上充滿了崇拜的狂熱神情,興奮地喊道:“拜見巨陽仙尊,仙尊大人天下無敵。”
掃了眼滿眼崇拜的眾人,王曉看向張素心沉聲說道:“國師的實力不容小覷,此戰打了個平手,但他們肯定會再去找幫手,你在帝都中有沒有信得過的助力。”
張素心聞言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沉思了少許,開口說道:“項伯父應該信的過,他掌控著龍衛,實力不比國師掌控的虎衛差,如果能說服項伯父出手,我們必定能穩操勝券。”
王曉聞言眉頭皺了皺,沉聲問道:“還有沒有其他人,按你說的情況,你項伯父既然掌控著帝都最強的武力,不可能不知道國師截殺你的事情,想必他是不願意插手皇位爭奪,你回想一下,你父皇在的時候,對滿朝大臣是如何交代的。”
張素心聞言臉色凝重起來,臉上浮現出嚴肅的神情,沉思許久後,開口說道:“王大哥,你說的不錯,父皇不準任何大臣插手皇位爭奪,所有皇子都可各憑手段,但大臣膽敢插手者,直接滿門滅殺,但此時父皇已經死了,大臣們頭頂上的利劍也不存在,他們還會保持不插手的慣例嗎?”
望著遠處緩緩降落的夕陽,看著一望無垠的綠色大草原,王曉淡淡地說道:“不要小看慣性的力量,有膽子插手皇子爭奪皇位的大臣隻有瘋狂的賭徒和沒有退路的人,你想想誰附和這樣的情況。”
聽著王曉的指導,張素心沉思起來,許久後看著王曉說道:“有能力又附和王大哥設定的大臣隻有三人,一人是兵部尚書,他性格癲狂,酷愛賭博;第二人是帝都府衙令,他是我舅舅,沒有退路;最後一人是九門提督,他與國師好像是師兄弟。”
王曉聽完張素心的話,沉思少許,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立即派人去傳信給你舅舅,讓他立即組織所有力量,來帝都城外與我們彙合;另外再派出心腹前去遊說兵部尚書,隻要將其拉攏過來,我們就獲勝了大半。”
張素心立即點點頭,招來司空洪開口說道:“司空大人你派人前往帝都通知我舅舅前來與我彙合,另外你親自去遊說兵部尚書,讓他幫助我們一起抵抗國師。”
司空洪聞言點點頭,心中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帶著幾名護衛,朝著帝都的方向急速飛去,王曉和張素心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默默不語。
許久後,張素心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慌亂的神色,看向王曉不安地問道:“國師他們會不會在路上阻攔司空大人他們?”
王曉聞言淡淡地點頭,緩緩地沉聲說道:“自然會,且司空洪他們大概率會死,但這不重要,隻要國師派人阻攔司空洪等人,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張素心聞言,臉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疑惑之色,目光中帶著不解,望向王曉的眼神滿是迷茫,心中暗自思量,實在想不出這其中究竟有何緣由。
王曉看著張素心疑惑的神情,淡淡地說道:“國師出了帝都,朝中隻要有能量的大臣必定都知道,同時就會明白國師堅定地站在了二皇子那邊,繼而能夠查出國師在路上截殺你的事情;從整體情況來看,目前擁有爭奪皇位資格的隻有你和二皇子,事關新皇之事,所有大臣那怕不出手,也必然會關注,等到國師再次派人阻擊司空洪等人,滿朝的大臣就都會知道你距離帝都不遠了,且在向帝都求援,那麼關注此信息且能義無反顧地站隊者,也就是你舅舅自然會知道信息,立即派出麾下所有的力量全來與你彙合。”
聽完王曉的分析,張素心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很快又出聲問道:“如果司空大人死了,誰去遊說兵部尚書,倘若兵部尚書倒向了國師,那我們勝算渺茫啊!”
王曉聞言擺了擺手,滿臉自信地淡淡說道:“兵部尚書既然是一個好賭之人,他必然會選擇你這一邊,這點不用擔心!”
“這是為什麼?”張素心感覺自己越聽越糊塗,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看著自信滿滿的王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張素心心中疑惑叢生,越聽王曉的話語,眉頭便蹙得越緊,臉上的不解仿佛化作了實質,濃得化不開,目光緊緊鎖定在王曉那張洋溢著自信的臉龐上,試圖從中捕捉到一絲解答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