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宴會廳的角落,站著幾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考生。
沒有趙以冰。
不對。
趙以冰肯定來了。
人呢?
沈夜猛然想起一事。
那個剝皮者擅長人皮之術。
——昆侖已經知道了趙以冰的事,肯定不會讓她來,所以她變成了某個考生?
可是,哪一個是她?
“不要管他們,先操心你自己的事。”蕭夢魚道。
“對,我們需要立即去包廂。”錢如山道。
他拉著沈夜便走,速度相當之快,連一些想打招呼的人都趕不上來。
沈夜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他對錢如山的身法是佩服的。
兩人從宮殿門口一直走進去,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從觥籌交錯的人們中見縫插針地朝裡走,一直來到頂裡麵的某個包廂——
整個過程中,錢如山都圍繞在沈夜左右,將那些想要上來搭話的人擋住。
沈夜始終被他擋在背後。
七八個少年要找沈夜,被他借著一群參加宴會的貴婦人隔開;
五六個其他機構的職業者不懷好意地盯著沈夜,被他用撞倒端酒的侍者這種事耽誤,沒有機會說出任何挑釁的話。
一名世家的中年人迎麵而來,幾乎無法躲避——
蕭夢魚不知從哪兒端了杯酒,揚手就朝對方身上灑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麵色淡淡地說。
沈夜被錢如山拽走。
最後。
一名男青年手持兩柄短棍,擋在走廊儘頭,卻被一名美女撲上去,抱在懷中索要名片。
沈夜看了一眼。
那美女正是錢如山的手下,溫娜。
趁著這時,錢如山已經帶著沈夜穿過走廊,進入了一處包廂。
蕭夢魚緊隨其後。
嘭。
門關上。
錢如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鬆了口氣道:
“這裡就安全了。”
“——我們集團的包廂,其他人沒有獲得邀請是不能進入的。”
沈夜失笑道:
“這種場合難道不應該讓我打一打,混出點名頭來?”
剛才在人群中,他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張小義。
也看到了傷痕累累的郭雲野。
兩人都想上來說話——
可惜自己被錢如山帶著走,自己沒有時間跟他們打招呼。
這些平民子弟在起跑線上被人揍的鼻青臉腫。
但是沒有辦法。
通天路隻有這一條,隻能默默忍耐,直到有一天,從三大學校裡學到厲害的傳承——
才有那麼一絲反超的可能性。
“一開始我也想讓你打一打,但今晚有一位特殊人物出席,會有無數少年俊秀想討好她,我怕事態失控。”錢如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