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這詞條太厲害,今後要學會藏拙。”
徐行客叮囑道。
“是。”蕭夢魚應聲。
“不過我觀你這詞條還有成長的空間,今後務必要儘快提升實力,它會隨著你在劍術上的進步而進步。”徐行客又道。
“此‘名’還可以進步?”蕭夢魚愕然。
“當然,能被稱為造物主的詞條,豈會止步於此?”
徐行客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他們說著話。
沈夜卻蹲在地上,仔細端詳那一枚五彩寶石。
這玩意兒很奇怪。
在“門”能力自帶的辨析能力中,它旁邊隻有一行“???”。
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這可怎麼辦。
沈夜略一沉吟,忽而一拍腦袋。
傻啊!
不是剛得到了一個詞條麼?
伴隨著他的心念,終於有一行行黑色豎行小字浮現:
“你發動了神話詞條‘命運的工具人’。”
“對此寶石的側寫如下:”
“看似毀滅的靈魂們啊,”
“在那個術的力量下,它們化作了五彩寶石,散成絕不可成功的拚圖碎片。”
“時間過去了太久,”
“久的連敵人都認為這些寶石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死物。”
“除非——”
“有人得到了蓬萊山的認可,在不少於第三層的蓬萊聖跡中捏碎它。”
“他會得到那個真正的答案。”
解讀出來了!
所謂的蓬萊聖跡,便是如今的遺跡。
自己也得了蓬萊山主的認可。
那麼……
沈夜目光一轉,投往那盤旋朝上的階梯。
心裡癢癢的。
真想試試這個寶石,看一下當年仙國究竟是如何走向毀滅的。
這對於自己重新審視局麵,尋找機會,重建仙國法相,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畢竟夏特萊和自己各持一術,已經與仙國之事休戚相關了。
恰在這時,半身雕像再次發出疑惑的聲音:
“你的太上忘情羽化飛升經正在不斷成熟,甚至你已經有了法相轉變的特殊法則——”
“可是我明明沒有賜予你這樣的法則。”
“這可真是奇怪啊。”
沈夜回過神,問:“能不能給其他獎勵?”
“你想要什麼?”半身雕像問。
“——此刻依然還在試煉中的新人們,我希望他們的試煉經受一些波折,多拖延一些時間。”沈夜道。
“從來沒有人要過這樣的獎勵!”半身雕像高聲說著,幾乎跳起來。
“可以嗎?”沈夜問。
半身雕像肅然道:“當然不可以!本雕像是很嚴格的,伱這是乾擾其他人——”
“拖延所有人的試煉時間,是為了把遺跡的另一半給找出來。”沈夜打斷它,解釋道。
“遺跡的另一半?你確定?”半身雕像問。
“當然,拖著其他人的時間,給我打一打掩護,我一定能找出來。”沈夜道。
“好吧,我努力幫你拖延時間,祝你成功。”半身雕像說著,忽然一閃,就不見了。
沈夜站起身,握著那顆寶石,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他來到台階的斷裂處,伸出手。
“門!”
一扇門悄然出現。
此刻,隻要打開門,就可以抵達遺跡的另一邊了。
徐行客的聲音卻驟然響起:
“等一下。”
沈夜停住動作,轉頭望向他。
——奇怪。
上一次,老師根本沒喊住自己。
“你手上的那顆寶石,”徐行客盯著沈夜的手,“如果你要用它的話,便一定會卷入當年仙國覆滅的那件事。”
“老師覺得我不該去管那件事?”沈夜問。
“不是,我隻是提醒你——”
徐行客神情看上去有些輕鬆,語氣卻分外認真:
“仙國的事極其險惡,卻也關係到萬界之中極其隱秘和重要的秘密,你隻要踏入其中,就再也無法抽身了,而且極有可能會死。”
沈夜道:“如果我卷入其中,老師會怎麼想?”
“沒怎麼想——這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會插手。”徐行客道。
“明白了。”
沈夜手上一用力,頓時推開了那扇門。
門後麵是長長的台階,一直延伸至黑暗深處。
上麵是休息室。
再往上,便是蓬萊聖跡的第三層。
“老師,夢魚,你們在此休息,我去看看。”
沈夜道。
“說的什麼話,是看不起我嗎?”蕭夢魚不滿道。
她飛身而起,落在台階上,點了點下巴,示意沈夜快朝上走。
徐行客興致勃勃地說:
“彆墨跡了,搞快點,其實我對仙國的秘密一直都很好奇。”
他也落在台階上。
“老師您不是說,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會插手麼?”沈夜小聲問。
“啊,這個嘛,說說而已,我隻是想看看你在這種事情麵前會不會害怕。”徐行客說。
沈夜咧嘴一笑。
old&nbp;money。
老銀幣。
這就是我最信任的老師了!
他頭也不回地跨過門,一直朝上走。
蕭夢魚、徐行客緊跟在後。
三人一直來到休息室,然後穿過休息室,再上一層,抵達了遺跡的第三層。
這一層與前麵幾層並無太大區彆。
隻不過在天板上鑲嵌了密密麻麻的法陣符文,又以仙靈玉髓密布其中,望之如同漫天繁星。
“會發生什麼呢?”
徐行客點了根煙,滿懷興致地問。
蕭夢魚則默不作聲地朝沈夜靠攏了些,以手按劍,似乎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沈夜則舉起了那顆五彩寶石。
半身雕像去拖延時間了。
自己前兩次試煉又完成的極快,本就有大把時間。
這裡也沒有太上縛命煉魂宮的監控。
試試吧!
他用力一捏,隻聽“哢擦”一聲,那顆五彩寶石頓時碎了。
“唔。”
沈夜、徐行客、蕭夢魚同時發出聲音。
頭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疼痛難耐。
一股陌生的記憶浮現。
天板上的法陣亦隨之大亮起來,釋放出刺目的光,籠罩全場。
一瞬。
三人同時消失。
……
蘇長風醒來,頭疼欲裂。
昨夜大醉一場,喝到爛醉,今早起來吐了一刻,太陽穴被刀戳一樣的疼。
沒辦法。
太痛苦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隱沒在雲霧中的延綿仙山,滿麵蕭瑟地歎了口氣。
“少爺,不必悲傷,這蓬萊仙山不收您,是他們自己的損失。”
一道聲音響起。
是管家福伯的寬慰聲。
緊接著,一道清脆的女聲亦隨之響起:
“長風,何不去我的宗門?”
“我讓我師尊親自收你,看我麵子上,我師兄師姐們全部都會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想,這是柳太微的聲音。
她一向陪伴自己左右,就連這次蓬萊仙山的入門弟子挑選儀式,也專程跟了過來。
可惜自己沒被選上。
算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雖然這麼說——
蘇長風心頭還是充滿了酸楚。
他歎了口氣,正要回應兩人的關心,腦子突然一陣針紮般的劇痛。
無數陌生的記憶冒出來。
在這宛如親曆一般的記憶中,自己看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
再過數十息。
天外的魔王殺入蓬萊仙山。
生靈塗炭。
一切防禦和反擊都變得蒼白無力。
強大無匹的術法衝擊之下,自己和福伯、柳太微被活活的剮了渾身血肉,身死當場,
見鬼!
難道自己覺醒了預言類的能力?
他猛然回頭,卻見福伯和柳太微也變了臉色,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們也獲得了那段記憶?”
蘇長風問。
“如果一切是真的,馬上會有三隻蝴蝶從那草叢裡飛出來。”柳太微說。
話音剛落,果然有三隻蝴蝶從三人對麵的草叢飛過。
三人麵麵相覷。
“走!我們趕緊走!”
蘇長風起身道。
福伯當即放出飛舟,攙扶著蘇長風上去。
柳太微跳上飛舟甲板,手持長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起。”
福伯雙手捏了法訣。
飛舟頓時衝上天空,立刻就要遠遁。
“來了!”
柳太微失聲道。
蘇長風和福伯一起朝天空深處望去。
一張巨大的黑色麵孔籠罩了整個天穹,散發出滔天的魔氣。
它深深吸了口氣,張開嘴——
“不行!跑不掉!”
蘇長風飛快地說。
在記憶中,第一擊的威力太大,足以秒殺天空中的一切!
會死的!
可是沒有其他辦法。
福伯雙手捏印,全力催動飛舟,將速度提升到極致。
但天空中的黑暗魔光如同無邊無際的海。
整個海崩塌而下。
方圓數千裡都將承受這一擊。
“法相展開!”
福伯喝了一聲,背後浮現出無邊無際的長城,雙手捏出術印。
一連三具龐大的神靈之軀浮現,屹立於長城上,一起張開雙臂,試圖阻擋那天空中垂落而至的黑暗魔光。
魔光與法相接觸。
轟——
法相毀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福伯吐出一口血,當即倒在飛舟上,陷入昏迷。
“我來!”
柳太微一手穩住飛舟,催動它繼續朝前急掠,另一手捏出劍訣。
鏘——
飛劍破空而去,穿透無儘黑暗魔光。
蘇長風心中浮現不祥預感,再也按捺不住,突然起身,喝道:
“不!”
他朝前衝了幾步,一把抓起福伯,又擋在柳太微麵前。
然後那毀滅一切的攻擊就來了。
深空之上,一道恢弘的呢喃響起:
“地之名?可惜太稚嫩了,看我一招滅了你!”
無儘的魔光朝飛舟直衝而至。
電光火石之間——
蘇長風伸手按在虛空中,打開了一扇大門,擋在三人麵前。
此門一開,他全身屬性頓時急劇下跌,人也差點癱軟在地上。
但見那門中乃是一處監牢。
牢中端坐著一名渾身紫色皮膚的巨人,獰笑道:
“哪個失心瘋的傻子,竟敢來惹——”
“草。”
黑暗魔光一湧而入。
轟!!!
“啊啊啊啊啊。”
蘇長風全力撐住那扇門,一直將魔光收入其中。
趁著這時,柳太微全力催動飛舟。
福伯也醒過來,咬著牙,取出一張符籙貼在飛舟上。
飛舟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終於——
它飛出了黑暗魔光籠罩的範圍,逃出生天!
一道女聲忽然在三人耳邊響起:
“這個術隔絕了方圓三千裡,還能不斷攻擊著被隔絕的蓬萊。”
“三位道友,逃出去的隻有你們了。”
“請速速前去廣寒宮,與廣寒天尊通報此間戰事。”
“我蓬萊仙山上下感激不儘!”
“快!”
話音落下。
飛舟突然被什麼擊中,散成了碎片。
三人頓時被拋出去。
蘇長風在半空中,正要穩住身形,忽覺腦子一陣劇痛。
等等……
蘇長風……是誰?
我是沈夜啊!
他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依然站在第三層的試煉場。
站在一旁的徐行客、蕭夢魚也隨之睜開眼睛。
三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沈夜忽有發現,開口道:“你們看。”
他攤開手。
不知何時,手中又多了一顆五彩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