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飛搖頭一笑，沒有接話。
他站起身，用靈力蒸乾了衣服後，來到薑若瑤坐著的大石頭下坐下，背靠著大石頭。
“怎麼不說話？這算默認？”
薑若瑤低頭看著靠在那的華雲飛，美眸含笑。
“八十多年不見，你就和我聊這個？”
華雲飛仰頭看著天空。
失落遺跡的天空很暗，被迷霧遮蓋了許多景色，也就隻有鴻蒙紫霞垂落的這片天空還算美麗，赤霞繚繞，如夢似幻，如同仙境。
兩人一個坐在石頭上，一個靠在石頭下，男俊女美，遠看如一幅畫。
“你是想問我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在靠山宗？”
薑若瑤看出了華雲飛在想什麼，笑吟吟的說道：“我去了永恒神殿，並且當了聖女，那裡有我需要的許多東西。”
她對華雲飛沒有任何隱瞞，他想知道，她就說給他聽。
“永恒神殿？”
華雲飛有些意外。
他在古籍上看到過這個道統的名字，在仙界多個紀元的漫長古史中，永恒神殿的名字一直響徹至今！
傳聞，永恒神殿出過多位古王，底蘊強橫，不輸仙界任何道統，強的驚人。
但他們很低調，極少與人起爭端，所以相較於武德殿、神庭這種勢力，他們的名氣要低很多。
“怎麼樣，如今就憑永恒聖女這一個身份，我就能在仙界橫著走了。”
“混的是不是還不錯？”
薑若瑤絕美的臉蛋洋溢著動人笑容，有些小得意，看著華雲飛，期待他誇獎自己。
“嗯，不錯不錯。”
“切，真敷衍啊你。”
薑若瑤給了華雲飛一個大大的白眼，白期待了。
“你為何不肯直麵夏姐姐？有什麼顧慮？”
“她不論身材，天資，性格都是不差的，在體質方麵，她更是比任何人都配得上你！”
薑若瑤看了眼水池中修煉的夏韻，低頭看向靠在她腳邊的華雲飛。
這次，她沒有嬉笑，是真的想讓華雲飛好好考慮考慮。
鴻蒙紫體絕無僅有，在找到其他方法之前，這絕對是唯一補全鴻蒙道體缺陷的途徑。
薑若瑤將華雲飛的未來看的比華雲飛自己還重，因此，她當初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全華雲飛。
若是因為一個大道缺陷，導致未來無法登頂，這是她不願看到的。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時間還很多，缺陷的問題短時間內不會對我產生影響。”華雲飛說道。
“不知為何，突然很想揍你。”
薑若瑤捏了捏拳頭，煞氣十足，感覺華雲飛太矯情了。
可她又好像懂華雲飛的心情。
“我懂你為何不麵對夏姐姐，你是想尊重她，不願意讓她犧牲自己成就你。”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彆無他法，必須借助夏姐姐才能補全缺陷的時候，那時候才是最不尊重她！”
薑若瑤的話，並未讓華雲飛動容。
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兩人無情，就該尊重到底，他不會回頭。
“我還有其他方法。”華雲飛淡淡一笑。
“你要是自斬鴻蒙道體，我就真的看不起你了。”
薑若瑤好似看出了華雲飛所想，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她第一次對華雲飛露出這種情緒。
“……”
華雲飛沒想到薑若瑤能猜到，一時間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