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以他想到的套路來講,即便7號王長生跟他是敵對陣營的,他也絲毫不虛。
但他沒想到自己首夜就會吃刀倒牌。
那麼他想的套路再騷,也都無法施展開來了。
人家還沒開打之前中道崩殂,他這是還沒崩殂就被人家給捅了菊花,燒了老家。
“可惡啊!”
他敢斷定。
指刀他的人,有99.99999%的概率就是這張7號牌!
愁思良久,他選擇直接將毒藥撒出去。
首先他今天吃刀了,毒藥肯定是不能留在手裡的。
且也正是由於他吃刀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怕惡靈騎士把他給彈死。
因為他已經死了!
還有就是5號山滄認為指刀他的人大概率是這張7號牌,也就是說,對方大概率跟他是敵對陣營。
那麼如果對方是個小狼,毒死也就毒死了。
可是對方是個大哥,雖然他的毒藥會無效,但起碼能為好人在第一天就找到狼大哥的位置。
最終隻要將其扛推出局即可!
有守衛在。
即便他死了,也不是沒可能追回輪次!
腦海之中想了很多。
5號山滄最終堅定了自己的念頭。
他向法官比出毒人的手勢。
【你選擇用(毒)藥的對象為】
【7號】
【確認請閉眼】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槍】
11號黑羽摘下麵盔。
確認自己沒有被女巫毒殺後,他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又帶上了麵具。
法官的聲音接續。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背景音樂在此刻由詭秘懸疑轉變為溫柔悠揚的曲調,讓人心情寧靜。
四周昏暗的環境也被一點點亮起的光線填滿,明亮非常,光淨洞徹。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當法官的話音落下。
想要上警的人都紛紛舉起了手。
【本局遊戲共有6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4號、6號、7號、8號、9號、10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8號玩家開始發言,7號玩家請做好發言準備】
王長生掃了一眼上警的人。
居然沒有看見中了首刀的5號女巫牌。
他不動聲色的眉頭一挑。
大概也明白了5號山滄的意思。
按理來說,作為首夜吃刀的女巫,尤其是在這個板子裡,肯定是要在警上聽發言,找機會進行操作的。
然而5號卻並沒有選擇這樣做,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
他擔心自己的上警會讓警上的狼人找到可乘之機。
畢竟對方現在也沒辦法確定他毒掉的7號到底是狼,是好人,還是惡靈騎士。
那麼他如果在警上就暴露出女巫的身份。
很可能會給狼人操作空間。
所以他這才藏到了警下。
坐視狼隊在警上胡搞。
反正他一會兒還有一場遺言。
不擔心說不出話。
隻要最後能報出他的毒口以及自己的身份就行。
隻是他雖然儘力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然而王長生卻早就在晚上把他做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家夥還想藏身份,避免他們狼隊在知曉他的身份後掌控整局的節奏?
o∩_∩o嗬嗬~
殊不知他待在警下,才更能讓王長生有恃無恐的操作啊!
掛比麵前還想遮遮掩掩?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8號發言。”
8號同樣新上場的成員。
他來自萬妖之國,名為者行孫。
他似乎有些意外自己是第一個發言,不過這個愣神隻是眨眼間,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迅速開口發言。
“8號預言家,昨天晚上我摸了這張6號牌,是個金水,警徽流我看看,打一個11號,再打一張3號吧。”
“全部雙壓警下了,警上我已經驗出來了有一張金水,所以剩下的都聽發言,我不會再去進驗。”
8號的突然起跳。
讓整個狼隊都感到詫異。
首先8號的這個查驗明顯是錯誤的。
因為6號是狼人,這是他們能看清楚的,所以8號能給6號發金水,說明8號必然不是那張真預言家牌。
除了王長生,另外的三隻小狼都不由開始猜測,該不會是8號作為一張女巫,首夜不救5號,反而盲毒了6號牌吧?
應該不會這麼誇張吧??
王長生倒是看得很清楚。
8號者行孫隻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而已。
也不知道他現在起跳的操作是要乾嘛。
隻能繼續往下看看。
但無論如何。
一個好人把金水發到她狼人的頭上,隻要8號不是女巫毒了6號,總歸局勢對他們狼人而言是有利的。
不過相比於狼隊的猜疑不同。
10號光輝在8號起跳過後卻是眼前一亮。
給她的查殺發金水?
這不鐵狼嗎!
她凝神開始思索起來,仔細地傾聽著8號牌接下來的發言。
她要在對方的話裡找到漏洞,最好能一舉將狼隊拿下!
此時場上的人心中心思各異。
可8號者行孫卻是渾然不覺。
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自信。
就仿佛他真的是名預言家一樣。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在他看來。
開牌環節他在抿了一圈人之後。
其他人他都無法確定。
尤其是這個7號牌。
他花了好長時間去分辨對方的底牌,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個時間倒也沒有浪費。
因為在觀察7號的時候,他還順帶著觀察了6號。
最終他認為,6號應該是一張民及民以上的好人牌,說不定6號就有可能是那張預言家牌呢。
所以這會兒他果斷發出一張金水。
在狼隊眼裡,應該會覺得他就是個真預言家了吧?
到時候狼人跟他悍跳,6號若是預言家能接收到他的信息,跟他滴滴代跳。
那他就能複刻王長生之前和6號的操作!
讓狼隊起來跟他博弈一番,然後他再華麗退水,由6號起跳,將所有狼人全部捶死在土裡。
簡直完美!
而即便6號牌不是預言家也無所謂,他隻要能炸出來狼人就行。
想到這裡,8號者行孫的嘴角掛起了絲絲笑意。
“先說一下我選擇查驗6號的心路曆程。”
“這個惡靈騎士的板子大家也都知道,身為預言家,第一天肯定是不想在狼人裡麵摸的。”
“不然要是摸出來個炸彈,把我自己炸死,那我連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
“所以開牌的時候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7號玩家,7號牌看著像個平民,但他到底是個什麼成分,我很難確定。”
“因此我直接略過了他,重點觀察了一下他身邊的6號牌。”
“6號牌的卦相在我這裡不錯,我認為大概會是一張好人牌,所以在沒時間觀察其他人的情況下,晚上我就直接摸了她。”
“幸好沒摸出來張查殺牌,不然我得被嚇死。”
8號者行孫的語氣裡帶著些許慶幸之意。
他的一番話,把10號真預言家的心路曆程一字不差,全給說出來了。
此時光輝緊緊地盯著他,目光純淨,帶著些許的敵意。
對於狼隊的打算,她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8號在他眼中發自己查殺金水,無疑是張鐵狼牌。
而他在警上給同樣上警的隊友發金水,顯然是在搏力度。
讓外置位分不清楚情況的好人認為他敢給警上發金水,除了是狼狼金,那麼也有很大的概率是真預言家。
且好人們在經曆過上一盤遊戲後,大概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去盤8號是個悍跳,在警上發自己狼隊友金水。
畢竟金水通常是狼隊用來洗頭的手段。
發給自己的隊友,基本上都是往警下去發。
在警上發,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10號光輝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思索之色。
“既然8號要給狼隊友發金水,那麼7號應該是空出來的好人牌了吧?”
她白皙的手指放在大腿上,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裙子邊沿。
在她眼中。
6號和8號無疑是兩狼。
那麼夾在中間的7號如果同樣是狼的話,8號是沒有必要給6號發金水的。
他可以直接給7號鄰座的牌發一張金水,這樣對於外置位的好人而言,其實會更有力度一些。
但他既然沒有,說明8號對7號是有一定防守動作的,兩張牌應該不見麵。
那麼7號就等於說是被6號和8號一起賣出來的白牌。
“唔,看來我的直覺沒什麼問題,驗一張6號牌,今天一下子就能找到兩張狼人牌了。”
10號光輝覺得自己今天可能不會被反殺出局了。
因為8號既然敢給自己的狼隊友發好人身份,大概率也隻能是向小狼頭上丟金水,而不是大哥。
“呼~”
光輝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輕鬆了不少。
此時8號者行孫這張平民牌還不知道自己試圖殺爆狼隊的一個舉動,對於狼隊和好人而言造成了什麼影響。
他依舊在侃侃而談:“昨天驗人的心路曆程就是這樣,然後再聊一下我的警徽流。”
“之所以進驗11號和3號,一個是因為警上的牌並不是特彆多,且警上有我的一張金水牌,我沒必要再去朝其他位置丟查驗。”
“如果丟到要跟我悍跳的牌頭上,那我現在就要多留一張警徽流,或者少留一張警徽流,無論如何都是麻煩且收益低的。”
“所以直接雙壓警下,既有可能幫助我要到警徽,還能給一給警下壓力,看看他們的真實票型。”
“這一點大家能夠理解吧?”
“而且我在抿牌環節雖然覺得6號大概率是那張好人牌,但外置位也有幾張牌是我認為卦相偏好的,沒錯,就是我留的這兩張警徽流,11號和3號。”
“我是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沒有辦法聽到你們的發言,所以我也隻能先這麼安排,等我拿到警徽,聽完一圈發言後,我可以更改我的警徽流。”
“就這樣吧,我是預言家,6號金水,警徽流開11號,再開3號。”
“我儘可能的避免查驗到大哥,免得把我自己彈死,讓咱們好人少一張神牌。”
“過,6號你自己清楚你的底牌是不是預言家,你一會兒跟著我走就行了,我敢在這個位置丟你金水,你哪怕不完全信我,也總是要先跟著我走的。”
8號者行孫發言完畢,選擇過麥。
6號夏**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是嗎?
我要跟著你走嗎?
還有這種好事?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8號畢竟是第一個發言的人。
雖然他是平民悍跳。
但聊的也確實沒什麼太大問題。
要挑毛病的話,肯定是很難挑出來的。
對方隻是常規的聊了一下他的心路曆程,且確實聊的不錯。
但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乾嘛要挑人家平民悍跳的刺兒呢?
嘿嘿嘿~
王長生的餘光掃到了已經死掉的5號山滄,旋即立刻恢複正常。
他目光沉沉,那雙仿若深潭的黑眸中蘊藏著一絲篤定與自信。
剛張口,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
“我是女巫,昨天5號倒牌,但是我沒有開解藥,當然,我也沒開毒藥,雖然我有幾個目標,但我也怕第一天毒到惡靈騎士,最後把我自己給彈死。”
°°
∑(〇О〇)真…真的嗎!?
其餘十一名玩家,皆被王長生的操作鎮住了。
你是女巫?
雙藥在手?
沒有救人,也沒有毒人?
尊嘟假嘟??
在王長生起跳女巫後。
6號夏**身為他的小狼隊友,人都麻了。
其餘兩隻小狼也是同樣如此。
隻不過心中情緒翻湧程度最大的,還是當屬已經嘎掉的5號牌。
當王長生說他是女巫,看到自己倒牌沒有使用解藥後,5號山滄此時隻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都變得冰涼了幾分。
現在的他,有種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人,他幫對方攔住了將要閉合的電梯門,對方走進來後朝他說了聲謝謝,他也順口說了句謝謝的感覺。
後悔啊!!!
擦了!
他怎麼就沒有上警呢???
5號山滄目光略有些呆滯地看著那口若懸河、誇誇其談的家夥。
對方一張一合的嘴巴,就好像某種不知名的觸手怪,來回不斷地攪和著他的腦子。
“他果然是惡靈騎士!”
雖然很不願相信,但5號山滄已經明白了過來。
王長生已經知道了他女巫的身份,不但在晚上把他給刀死了。
還知道自己大概率會選擇毒掉對方。
然而對方根本就不虛,反而起身在他之前悍跳了一波女巫!
他如果上警了還好說。
可他現在沒有上警……
一會兒死訊出現,他真的會死。
那麼到時候他再說自己是女巫中了首刀,第一天選擇毒殺7號牌,還有人會信嗎?
外置位的好人會不會覺得他是那個想要騙人的自刀狼?
7號這家夥該不會把屁股打成鐵的,在板凳上坐穿到遊戲結束吧??
不會吧?
不能吧!
王長生語氣平靜。
雖然他是在悍跳,可他卻一點都不怯場,反而自信無比,落落大方。
“我作為雙藥女巫起跳,我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希望各位聽一下我的解釋,不要立刻作出判斷,我不是那張女巫牌。”
“首先我為什麼會選擇帶著雙藥起跳?”
“其實很簡單,這個板子裡,作為女巫,其實早早跳出來,會比一直藏著要好。”
“畢竟我無法確保我使用毒藥的對象不是惡靈騎士,如果第二天我被彈死了,惡靈騎士起身說他才是女巫,把我給毒了,那我的身份豈不是就要被狼隊給穿走?”
“所以我現在手上有雙藥,我直接起跳守衛,晚上可以守我,那麼今天晚上就必然會出現一天平安夜,等到下一天,我再使用毒藥,就如我剛才所說的一樣,如果毒到了狼大哥,你們也能知道,我才是那張真女巫。”
“那麼我與其警下發言環節時再起跳,倒不如現在直接起來給你們正個視角。”
“甚至一會兒等到對跳的預言家出來,你們沒辦法分清誰才是真預言家的話,是可以直接把警徽飛給我的,由我強神來帶隊也沒問題吧?”
“而真正的預言家,晚上狼隊肯定也不敢刀他,或者說也不能刀他,隻能刀我,畢竟我手裡還有一瓶解藥。”
“他們必須破了你守衛的盾,才能再補一次刀把我砍死。”
“到時候我即便毒到了惡靈騎士,但狼隊迫於我擁有解藥,也必須在我身上浪費兩刀。”
“這就是我思索出來的完美打法。”
王長生一氣嗬成的向所有人聊出了自己的計劃。
10號真預言家聽的津津有味,頻頻點頭。
覺得王長生帶著雙藥起跳,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5號真女巫聽得睚眥欲裂,雙眸隱隱泛著猩紅,但是介於遊戲係統的阻礙,他表現的並沒有那麼明顯。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嚎個不停。
完美打法?
我呸!
我呸呸呸呸呸!
你這個7號!
奸猾!
狡詐!
“為什麼我的這瓶毒對惡靈騎士不管用啊!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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