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虛擬空間中。
清晨的微光刺穿濃厚的黑暗,照耀在座落於圓桌之上的十二位選手身上。
短暫的寧靜與美好,似乎在向人們低聲訴說著新一天的希望與活力。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在這張桌子上,每個人都有一張麵具,每個人都可能會用謊言與微笑隱藏自己的真實麵目。
哪怕摘下麵具,是敵是友,也隻有自己去探索。
所有想要上警的玩家,紛紛向法官舉起了自己的手。
王長生昨天被安排到警下去打倒鉤,他作為狼隊大哥之一,便提議直接去賣掉狼槍,他和另外一隻小狼則一起打倒鉤。
因此,他隻是保持著挺直的坐姿,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動作。
【本局遊戲共有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號、號、號、號、號、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號玩家開始發言,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號位萬妖之國戰隊上一輪派遣的人,慘遭王長生起跳攝夢人出局。
這一次他們直接派出了一名新成員——般若。
這是一名看起來略顯佝僂的男子,他的嘴角總是時不時的掛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駭人微笑。
他眼眉耷拉著,年紀大概有三十出頭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陰惻惻的。
輪到他發言,他稍稍地挺了挺脊背,可望去卻依舊是勾著的身體。
“我是一張好人牌,警上隻有六張牌,我不是凱恩。”
“開牌並沒有找到什麼身份牌,所以我就不亂點了,免得被狼人抓著不放。”
“我就過了,聽聽對跳的發言吧,我會認真考慮我的站邊的。”
號般若嘿嘿地笑了笑,選擇了過麥。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號若夢沒想到警上六張牌,他居然是第二個發言的人,前麵這張牌也沒有起跳。
事實上,按照六人上警的格局來看,到了他這裡,後麵的位置其實已經會變得有點擁擠。
不過這都不是他要擔心的。
畢竟,他現在更關注的還是自己的死活啊!
號若夢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麵帶擔憂的開口說道:“我是女巫,昨天我中刀了,前麵這張牌沒起跳,發言還行,我就不聊太多了。”
“現在莉莉絲的禁錮情況也並不明朗,我為了保險起見,並沒有選擇開毒。”
“所以現在,如果天使長的技能被封禁掉的話,那麼我是必然會出局的,除非有一位攝夢人昨天就直接對著我入夢了。”
號若夢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朝著王長生的位置瞥了一眼。
上一把0號女巫的技能被大狼偷走,隻能默默等死。
最後被王長生一手天神下凡直接拯救。
而今天他首夜就倒牌了。
王長生有沒有可能為一張攝夢人,昨天攝了他呢?
號若夢心中懷揣著幾分期待。
如果王長生真是攝夢人,昨天攝了他,他就有雙重保險,哪怕狼隊的莉莉絲選中了天使長進行禁錮,他也死不掉。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擁有著雙藥的女巫,昨天選擇了壓毒,他是真的不想死啊!
一點作用都沒有的死亡,那也未免太過憋屈了些!
“攝夢人……能攝中我的幾率,我覺得應該不會太低才對,畢竟狼隊是直接找到了我這張女巫的位置的。”
“當然,如果攝夢人沒找到我,那我就隻能期望一下天使長沒有被狼隊的莉莉絲找到吧。”
“否則我就要帶著解藥和毒藥離場了,好人們也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不過若是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我希望外置位的好人也不要責怪我。”
“畢竟這個板子裡,我作為女巫首夜中刀,其實是沒有必要立刻就使用毒藥的。”
“因為有攝夢人和天使長在,我能活著的概率其實是很大的。”
“以及莉莉絲是首夜首個行動的牌,而這家夥的技能並不是不可以作用在狼隊的身上,所以在第一個睜眼之後,對方在看不到自己狼隊友的情況下,麵對其餘十一名玩家,莉莉絲是有概率將禁錮技能丟在自己狼同伴身上的。”
“這也就代表著天使長的重生技能必然可以使用。”
“所以我作為一張首夜倒牌的女巫,並沒有必要如此迫切的去開毒,毒到狼人還好,可我如果毒到了神牌呢?”
“那麼即便有天使長在,好人的局勢也是崩掉的,原因是隻有我一個人死了,天使者還可以直接使我重生,四神依舊健在。”
“可我若毒到一張神牌,我們雙雙死亡,天使長就隻能救回來一個人。”
“三神對四狼,還有一張莉莉絲能夠每晚使用技能,以及一張狼槍在一旁虎視眈眈。”
“在這種功能牌如此之多的板子裡,這種局勢未免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話就說到這裡,天使長到底能不能使我複活,攝夢人又有沒有攝到我,我目前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號若夢並沒有過多的糾結自己的倒牌情況,轉而將視線落在了前麵這張發過言的號身上。
“這張牌我沒聽出來太大的狼麵,且我是女巫,不是凱恩。”
“也就是說,後置位的四張牌就要產生兩張對跳,如果還有一隻衝鋒狼的話,四進二,那就有二分之一的狼人,如果我不是有可能要死的女巫,我是可以隨便打你們的,但現在我的關注點還是在莉莉絲的禁錮情況這件事上,所以你們我就先不管了,等警下或者遺言階段再說。”
“我現在隻能講,在我沒有找到前麵這張牌有狼麵的發言的情況之下,我確實會多進一進你們後置位這四張牌的視野。”
“即,除了兩張對跳的牌之外,剩下的那兩張牌,我也會著重聽你們的發言,因為你們在我眼中是有著很高的被動狼麵的。”
號若夢的視線在後麵四張即將要發言的牌身上不斷遊離。
“其他就沒什麼了,最後再次拜托天使長,我不是狼人在玩自刀,且我如果是狼人自刀,女巫是可以開解藥把我救下的,那麼我就不可能言辭鑿鑿的在這裡說我一定會死。”
“因此等警上環節結束,進入警下環節,你們在看到死訊之後,就能明白,我是百分百的那張女巫牌。”
“過。”
號若夢語氣真摯的懇求著天使長一會兒務必要救下自己。
躲在警下的王長生聽著他的發言,目光平靜,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號匡扶這次摸到的依舊是普通村民。
作為狼群的成員之一。
他竟然在上場之後,就一直沒有經曆過淘汰。
這也讓他們戰隊在狂輸了八局之後,終於開始穩步的提升起了分數。
雖然每一把也都和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但總歸能提分,就是一件好事。
哪怕夠不到第一名的冠軍之位,可隻要再往上衝幾個輪次,最後能獲得的獎金與流量,也都是極其可觀的。
輪到號匡扶發言,他也有些稀奇了。
視線落在號、號和號的身上。
號匡扶眨了眨眼。
“所以對跳開在你們三個最後發言的人身上?這發言順序,也是簡直了……”
“要是先從號那邊發言,我這個位置也能直接點評一下真假凱恩了。”
“不過雖然最後凱恩會開在你們這三張牌之間,而如果按照女巫所說,除了一個悍跳狼,還有一個衝鋒狼,那麼我是好人,女巫所說的二分之一的概率,就成了三分之二。”
“所以我會著重聽除了對跳之外的那張牌發言。”
“畢竟是女巫說的,你有很高分被動狼麵。”
“且,如果後麵還有兩狼,那麼準備悍跳的狼人也肯定知道另外一個真凱恩的位置,但我覺得對方應該是不會自爆的。”
“畢竟場上還有攝夢人與天使長在,狼隊不敢也不能去這樣操作。”
“所以我也就在這個位置多聊兩句。”
“我個人認為號像是一張知道自己中刀的女巫牌,他的反應給我的感覺也頗為真實,並不像是演的。”
“而且狼人又得多麼開視角,才能夠如此果斷的肯定自己刀中的人是女巫,而女巫還會毒殺自己?”
“不然女巫雖然死了,可毒藥卻開不到自己頭上,那麼號若是作為一隻狼人,如此果斷的悍跳女巫,豈不是直接爆炸嗎?”
“所以號在我看來是真女巫,至於你想要著重聽我們後麵四張除了兩個要對跳之外的那兩張牌的發言。”
“我作為其中之一。”
“現在我也給你聊了,我認為你是真女巫,也希望天使長能夠救你,而我不是狼人,昨天晚上更沒有睜眼去刀你。”
“那麼現在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我是好人,你是女巫,後置位的三張對跳開出一隻狼人,如果沒有衝鋒狼,且若是場上有兩狼上警,那麼前置位的號就有可能是一個想要混進好人隊伍的莉莉絲或者莉亞。”
“也正是因此,他的發言之中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工作量,就是為了提前給自己做身份。”
“這是第一種可能。”
“當然,這種可能裡,也有後麵還有隻衝鋒狼的概率存在。”
“第二,我是好人,你是女巫,前置位號也是好人。”
“你沒聽錯他的身份,而我也沒有聽錯,也就是說,我們是三張上警的好人牌,同時不存在衝鋒狼,那麼後置位的號、號和號裡悍跳的那隻狼人就勢必會開出小狼或者狼槍。”
“當然,這需要結合警下的投票去看。”
“如果發言上無人衝鋒,但警下有人給悍跳的那隻狼人衝票,那麼悍跳狼就有可能是小狼。”
“如果沒人給起跳的那隻狼人衝票,那麼悍跳的那張牌就有可能是被狼隊賣掉的狼槍。”
“而另外的三隻狼人,不管是莉莉絲也好,或者與狼隊互相看不到位置的莉亞也好,甚至是那隻小狼,都選擇了倒鉤。”
“這兩種可能,皆有概率存在,隻不過在我沒有找到號狼麵的情況之下,我也就不去說我更傾向兩種可能哪個更有概率出現了。”
“過。”
號匡扶這次聊出來的內容還是有點東西的。
起碼說出了狼隊此時正在打的一種格局。
確實,在王長生的安排之下,他們選擇直接將狼槍給賣掉。
如果能從凱恩手裡搶來警徽並扛推掉凱恩,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不能的話,那就讓狼槍去開槍,帶走雙藥女巫也好,帶走天使長也好,帶走攝夢人也好。
這對於狼人而言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畢竟這幾張牌都是可以追輪次的牌,無論狼王帶走哪個都不虧。
這也是王長生之所以第一天去砍死女巫,可卻並不打算封禁掉天使長技能的原因之一。
他就是要耗費掉天使長重生技能的同時,也用他的禁錮去額外控住更多的底牌——比如廢掉凱恩的鑒定。
而凱恩在沒有視角的情況下起跳,先不說她能不能被好人們給認下,就是凱恩成功拿到了警徽,扛推掉狼槍,也隻能落入王長生的重重圈套。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號西風麵色淡然,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前置位幾張牌壓力的影響。
“昨天我鑒定的是號和號兩張牌,結果是同身份。”
“至於警徽流,雖然還沒有聽到對跳發言,可場上的發言格局已經將最後的這隻悍跳狼給我擠出來了。”
“也正好,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提前完善一下我的警徽流。”
“雖然我無法鑒定自己,可是我卻能夠將明確的悍跳狼放進一個鑒定位中當做保底,也就是說,號和號會被我一起放進鑒定池中。”
“畢竟號的發言在我看來是有很高好人麵的,而號和號的發言沒有聽過,我無法判定除了那隻悍跳之外的牌是好人還是試圖倒鉤的狼人。”
“所以我將他們全都放入鑒定位中,如果查出來是同身份,那麼不用多言,這兩隻就必然都是狼人陣營的存在,不論那個沒有悍跳的牌是帶刀狼還是莉亞。”
“這點應該很輕易的就能明白吧?”
號作為狼槍起跳,在聽完前置位這麼多張牌的發言之後也已經做好了悍跳發言的準備。
他並沒有選擇直接去攻擊號或號,反而說自己昨天鑒定了號和號這兩張牌。
號作為警下的一張牌,號作為發過言的一張牌。
他報出如此鑒定的意圖,便是為了拉攏這兩個人。
而且他不去攻擊號或號,在外置位好人牌的眼中看來,就不太能夠成立為將他當成搏殺真凱恩的悍跳狼。
這也可以從側麵影響好人們的思維。
“警徽流我已經聊得很明白了,號和號是我鑒定出來的同身份的牌。”
“首先我沒太聽出來號的狼麵,且我不認為我會在第一天就直接摸到兩隻同身份的狼人。”
“相比於這種可能,我反而更願意相信他們是兩個好人,或者一個好人,一張莉亞。”
“號是女巫,號的發言在我聽來偏好,聊出了多種可能性,且也確實有可能號或號是作為一張被狼隊賣掉的狼槍牌起跳的。”
“那麼就是三狼在警下,所以這也就能更加證明我驗出的號大概率是一張好人牌。”
“至於警下的號,看你投票就可以了,你是好人的話直接投給我就可以,如果你是莉亞的話,我也建議你投給我,畢竟你這張牌最好還是來倒鉤我一下。”
“當然,如果你號是莉亞,且你就是想要狼隊知道你的位置的話,你可以去上票給號或號裡的那隻悍跳狼,我沒什麼意見,但那樣一來,你也就將成為我歸票的對象。”
“畢竟你是我驗出的和號同身份的牌,在號我不認為是一隻狼人的情況下,你就不可能是狼槍。”
“所以號或號起跳,我認為對方在有概率作為狼槍的情況下,我會先放逐你號。”
“這點很明白了吧?因此哪怕你號是莉亞,你的狼隊友安排號或號狼槍起跳,你最好還是倒鉤一手,起碼也要爭取一下,看能不能讓號或者號裡的那個狼槍開出槍嘛。”
號西風的發言非常穩,侃侃而談之中,便透露出了他作為一張“凱恩”的自信。
“以及號你是待在警上的牌,是可以和我對身份的,我認為你是好人,但不確定你是神職還是平民。”
“但我現在也不想去觸碰這個問題,所以我也就不去要求你是神職就剛著手,是平民就放下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