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看著他那純良的表麵,若不是晚上見過麵,而且他還能通過係統清楚的知道對方的身份,他坐在這裡,還說不定真有可能就被對方的這番表演給騙到了。
“真是個狡詐的人呢。”
號西風給王長生的感覺,好像要比之前的北風和南風要市儈,也要更狡猾的多。
這人表麵上看起來敦厚無比,說話直來直去,但這終究隻是他表演出來的啊。
“人果然是不能貌相。”
王長生在心底搖了搖頭。
不過對方的狡詐卻也讓王長生基本上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遞話,號應該是聽進去了。
再加上有天使長的助攻,號一會兒有很大可能就會直接歸票號。
基於這種情況,如果他們狼隊能夠衝起來,哪怕隻騙到一兩張好人票。
號一張攝夢人,今天也將會在白天直接被放逐出局!
而此時號西風的發言還仍舊在繼續。
並且也確實如王長生所預想的一樣,號此刻已經在嘗試著將話鋒轉移到號身上了。
“我可以在你們的眼中不是那張凱恩牌,但號是已經翻牌的天使長,是一張百分百的明好人加強神。”
“所以哪怕號說你們可以不跟著他剛才發言的手去舉票,我個人建議你們還是要參考一下他的意見的,不然我們坐在這裡還聊什麼呢?”
“當然,我也不是在這裡要求你們一定要去投死號,我隻是想表達,既然號已經把輪次定下來了,而且我認為號定下的輪次沒有任何問題,那麼我願意相信一位挽救了女巫的天使長的發言,去歸票。”
“號宣稱自己被莉莉絲禁錮,若是她這輪沒有說出可以讓所有人把票掛在她身上這種話,我是有可能會直接歸票號的。”
“但是她既然這麼講了,在我眼中號就隻能是一張想要出局的牌,我自然不會再去歸她。”
“而號的發言就更有意思了,他說的那些我其實都沒有太聽懂,什麼叫做我是一張狼人,所以外置位的好人就能夠知道號的發言是一張凱恩?”
“能不能講點道理?你說這話的前提,總得有點什麼邏輯基礎吧?”
“我沒有聽到你想要表達的任何邏輯基點,你就把這番話憑空給聊出來了,所以在我眼中,你的視角其實是挺開闊的,那麼我認為號天使長攻擊你攻擊的就沒有錯。”
“再加上你如果為狼槍,其實在這個位置應該會衝得更猛一些,而不會表現出一副想要衝鋒,卻又畏首畏尾,害怕出局的模樣。”
“因此你號有可能是作為最後一個發言的狼人,且為一張小狼牌,在這個位置必須要去聊些什麼,但又怕死,因而才聊出了這種發言,我說的沒錯吧?”
號西風對著無法向他表示出任何回答的號發起詢問。
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而號則是輕笑著收回了視線。
他這樣子去對話號,並不是真的想要號給出他什麼回應,亦或者聊出什麼內容。
相反的,他隻是在借助對話號這一點,在外置位好人牌的心中,再次加強他有可能是那張真凱恩的印象。
“安排一下今天晚上的工作,攝夢人,你晚上在號與號之間選一張牌打防守。”
“女巫,你如果沒有吃到禁錮,那麼你要看晚上中刀的是誰,若是你自己,你就直接開毒,畢竟你晚上有可能死,也有可能是攝夢人去攝了你,保你不死。”
“但無論如何,你的技能今天晚上隻要沒有被封禁,就是必然要開一瓶藥水出去的。”
“萬一攝夢人和狼隊打心態,覺得莉莉絲會禁錮你,從而外置位去砍人,並沒有盾到你,結果狼隊一刀砍在了你的頭上,而你又沒有開出毒藥,那就有些不太妙了。”
號西風並沒有安排明確的工作,要求攝夢人去盾號女巫。
一個是他覺得號作為一張被號明裡暗裡點到的牌,有可能是最後的那張神職牌攝夢人。
今天他們有機會將真攝夢人扛推出局。
二來則是,即便號不為攝夢人,到了晚上,攝夢人依舊在場,他不將工作明確的安排到位,就是為了讓攝夢人去躊躇與猶豫,從而做出有可能的錯誤決定。
“至於號天使長,你也說了,你的祝福會根據今天的投票,以及我的發言來判斷。”
“所以我就不過多的安排你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號跟號是兩張必然為同身份的狼人牌,所以晚上我肯定是不會死的,狼隊的刀口不管在哪裡,今天都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
“因此明天起來我能投票,所以我從為我自己好的立場出發,更是為了好人,我希望你能夠將祝福交給我,在我驗出號的身份之後,他若不為狼,剩下的狼坑位也就十分明顯了。”
“他若為狼,我們也可以直接掛票他,更是沒有任何問題。”
號西風在最後試圖幫助王長生躲一手號天使長的“愛之祝福”。
聽著他的發言,王長生感動的都快直接落淚了。
“當然,如果你能找到莉莉絲的位置的話,我其實是建議你直接打的激進一點,畢竟你也是可以幫助我們好人追輪次的牌。”
“萬一我們掛票號,結果號是刻意偽裝自己身份的狼槍,那麼對方若是帶走號雙藥在手的女巫,那麼除了攝夢人之外,你就是我們唯一可以追輪次的牌了。”
“當然,我們兩張神牌都沒認下號是一張狼槍,我覺得即便投出了他,對方應該也是開不出槍的,不然號沒必要去那樣表演。”
“我說這些,隻是想給你提個醒,具體的細節把握,還是要你晚上自己去考慮,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的。”
號西風說到這裡,忽然嘿嘿地笑了笑。
“不過我覺得我這番話說出來,在我們推掉號之後,狼隊晚上說不定會一刀把我給砍死呢。”
“畢竟號作為大概率的狼槍,狼隊晚上也不知道號女巫會不會將號給毒殺,而他們若是禁錮住女巫技能的話,他們也隻能從外置位裡找人去刀。”
“那麼與其和攝夢人去搏號與號,倒不如先一刀把我給解決,也算是一了百了。”
“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讓我吞掉你號的祝福出局,也算是可以避免明天白天他們必然會出局的情況發生了。”
“其他就沒什麼了,我是凱恩,今天晚上就去鑒定號和號,確定號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
“歸票號。”
“這也是我這張凱恩與號一張翻牌天使長共同的決定。”
“希望好人們能夠投對票吧,站邊號的好人趕快回回頭。”
“過。”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開始放逐公投】
【警長歸票號,所有玩家請投票】
【、、、、】
投票是帶盔進行的。
在法官宣布玩家發言結束的刹那,所有人的臉上也都浮現出了一副厚重的青銅麵具。
王長生臉上的大盔依然在。
他看著所有人舉起的手。
心中也有些期待起來。
今天能夠放逐掉號這張真神攝夢人嗎?
首先他很確定,號是聽明白了他給對方傳遞的信息。
而且王長生也大概猜到了號今天能發出什麼樣的言。
畢竟在號當時那個位置,對方能進行的操作也無非就是兩個方麵。
一來是跟著號一張翻過牌的天使長的發言,直接去衝票號。
這樣做可以非常無腦,號已經在提前一個位置將邏輯都給梳理了一遍,號隻需要在這裡打煽動、起情緒,不斷地拉外置位的票即可。
但這就需要麵臨一個問題。
號到底是什麼身份?
如果號隻是一張平民的話,那麼他號如此大費周章,結果卻隻扛推了一張蛐蛐平民,這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四神在場,女巫雙藥在手。
他們扛推了平民,晚上還要對神職牌下手的話,就有點太虧輪次了。
因此這就涉及到了第二種操作。
號選擇不聽號的安排,就硬是要歸票號。
但這個舉動,無疑會敗壞號對他的好感。
甚至也會牽扯到前置位已經發過言的號的意見。
畢竟號這張女巫牌是想讓,甚至可以說是要求號去歸一張待在警下上票給他的牌的。
號若是不管不顧的歸票號,無意會自降自己的凱恩麵,反而抬了一手號的凱恩麵。
真到了那個地步,在場的好人會如何進行投票,還真不一定。
還好號最終還是選擇了走第一條路,那就是跟著號一張翻牌天使長的發言,並且借助對方的威望,將天使長與他們狼隊捆綁在一起。
誘導好人、欺騙好人、俘獲好人、瓦解好人!
這也讓王長生大大地鬆了口氣。
號不知道號的身份,畢竟號也沒有選擇起跳,但王長生卻看得非常清楚。
他們現在要扛推的可是一張真神,且是沒有明確表露過自己身份,一直試圖將自己隱藏在深海之中的攝夢人!
在所有人戴盔舉票之後。
法官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號、號、號、號、號玩家投票給號,共有五票】
【號、號、號、號、0號、號、號投票給號,共有七點五票】
【號玩家被放逐出局】
【請號玩家發表遺言】
號攝夢人:?
在看到票型之後,000完全愣在了原地。
他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的輪次會被歸在他的身上。
“這是發生了什麼?”
號000的腦子有點宕機。
“我出局了?”
他掃視著圓桌上的眾人。
此刻,其餘人的視線投落在他的身上。
儘管有著係統的遮蔽,他卻好像依舊能感受到那些人一道道投來的目光中眼底深藏的情緒。
有疑惑,有探尋,也有冷漠,有平靜,甚至還有……
高興?
神他媽高興!
號000發現號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腦門上都快蹦出來青筋了。
“我是攝夢人!你號憑什麼把輪次歸在我的身上?你覺得我是非狼即神的一張牌,難道你就不考慮我有沒有可能是那張想要藏自己身份的攝夢人嗎???”
當號000的這句言發出來。
場上原本投過來的視線卻又瞬間變了。
那些原本好奇與探究的目光,此時全都凝固。
而原本平靜與冷漠的視線,此刻又變得欣喜。
唯有王長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切一樣,隻是淡淡地勾著嘴角。
這小崽子號昨天晚上還敢連他,將他選定為夢遊者?
嗬嗬!
今天直接把你給放逐出局,看你下回還敢不敢把技能用在老子頭上!
攝夢人在選擇一名玩家成為夢遊者之後,攝夢人出局,夢遊者會跟著出局,但這裡有個前提是,攝夢人在夜間出局,夢遊者才會跟著一起離場。
現在已經到了白天環節。
攝夢人是被好人聯合投死的一張牌。
因此即便號昨天晚上選了王長生為夢遊者,卻並沒有辦法將王長生給一起帶走。
聽著號充滿怨念的發言,王長生卻隻感覺仿佛有一陣微風拂麵吹來。
清清涼涼的,還挺舒服。
“爽啊~”
爽歪歪!
雖然第一天砍死的女巫被天使長發動重生技能給救了回來。
但沒關係,他們還在白天直接扛推掉了攝夢人!
王長生這邊爽的飛起。
然而號000此刻卻有些崩潰了。
他打職業賽也這麼多年了。
然而即便他的經曆再多,也從來沒有經曆過自己作為一張攝夢人,在白天被狂推出局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
就離踏馬的譜!
“首先我的底牌為一張攝夢,昨天晚上我去攝了這張號牌,本意是想在我中刀之後,如果女巫沒有解救我,我也可以帶走最有可能在第一天就抿到我身份的號。”
“結果昨天晚上是女巫倒牌了,這也就算了,我沒有抿到號是女巫,是我的問題。”
“但我是怎麼在白天出局的?”
“我就想問問你們,我是怎麼出局的???”
“現在我被扛推出局,號也不可能被我一起帶走,而現在我確定號一定為號陣營之中的狼人牌,但我也沒辦法,我已經出局了。”
“我本來還想著,即便你們今天把票投在了號身上,號是我認下的凱恩牌,她既然說自己昨天的技能被莉莉絲給禁錮住了,那麼今天她就一定是出局不了的一張牌。”
“你們為什麼不把票點在她的身上去驗證身份,反而要來投我呢?”
“今天晚上我隻要再去攝號一次,他就是必然會出局的一張牌!”
“但是現在成我出局了……”
號000一度有些哽咽。
在王長生發過言之後,他站邊號,就已經明確了王長生大概是跟號同為狼人的一張未知狼人身份牌。
原本他設想的很好,起來幫助號發發言,反正輪次總歸也不可能開在他的身上。
如果能幫助號號到票那是最好,就算不行也沒有關係。
號今天應該是出不了局的一張凱恩牌,他晚上還可以直接去雙攝攝死號王長生。
怎麼才一晃眼的功夫。
局勢就發生了他完全意料不到的,翻天地覆的變化呢?
他到底是怎麼出局的?!
Д‵我艸啊……
“總歸現在我是一張攝夢出局的,場上不可能再有人是攝夢了,誰起跳,誰就必然為狼人。”
“我言儘於此,號順著號的發言來歸票我,號就絕對不可能拿得起那張凱恩牌。”
“而且聽完他這輪的發言,號大概率也不是那張狼槍,我認為狼槍就是號玩家,所以號女巫你可以選擇對號開毒。”
“至於莉莉絲和莉亞,你們從號和號,以及號這三張牌裡找吧。”
“我過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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