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0號發言的時候,王長生能夠感受得出來,他是想藏自己身份的。
但藏了,卻沒完全藏。
不過好在0號總歸也是將號與號有可能構成雙狼這一點給聊出來了。
後續的號也好,號跟號也好,才能順著0號的發言,繼續選擇站邊他們原本就認為有可能是真熊的號。
不然號、號與號這三張牌中的某一些人,比如號跟號這兩張同樣待在警下,本就天然的更有可能處於對立麵的牌,說不定就會被號給墊走,或者掐起來。
但現在這種情況卻已經沒辦法再發生了。
事實已成既定。
那麼如果讓狼人去判斷,說不定還真有機會將號這一番自信發言的牌當成某個神職砍掉。
不過場上的神職也隻剩下白貓與河豚還沒有擺到明麵上來。
而這兩張牌又不怎麼懼怕狼刀。
所以在狼人還比較齊全,並沒有損傷太多成員的情況下,狼隊首先將白貓刀走,會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那麼結合0號與號這兩張神職牌傾向表現的比較明顯的牌的發言,就看狼隊晚上入夜,會先將子狐解決掉,接著繼續試圖扛推號真熊,然後再從號與0號之間分辨白貓的位置,還是直接對著他們所認為的白貓下手了。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子狐的技能用錯了位置,狼隊的狼刀沒有被封住。
如果子狐直接封住了能夠殺人的狼刀。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一圈發言結束,輪到了末置位的子狐發言。
“今天歸票的話,結合場上眾多動物的意見,我大概率會歸票號。”
“至於投票,你們就自己投吧,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預言家。”
“當然,其實我們隻要能夠認得下號和號,其實出掉號,對於我們好人而言,是最為有利的。”
“出掉號,我去魅惑一手號,白天起來我們再聽熊起來咆不咆哮就可以了。”
“但是一來,狼隊空一手刀,也能夠營造出我魅惑到了狼人的假象。”
“二來呢,聽完場上的發言,號也有可能成立為號以及號和號的狼同伴。”
“也就是說,即便將號投出去,號在有可能成立為狼人的情況下,號若為真熊,還是會咆哮,那麼到時候我們總不能再推掉號去進行試錯,這就是絕對不可能去嘗試的事情了。”
“所以與其先從外置位去投,最後再分辨熊,倒不如乾脆就在對跳熊裡分辨。”
“我個人在聽完號和號的發言之後,確實沒太找得到這之間的狼人牌。”
號的視線不經意地在號夏**的身上劃過。
他沒說的是,他認為號還挺有可能構成一張神職牌的。
如果號是神職牌,除非號是狼,那麼號跟號就必然形成兩狼,但他可沒聽出來號有多少狼麵。
若是號為狼,號想站邊號,可最後也沒有進行太多的工作,甚至最後把號都跟著號與號一起打進了狼坑之中,讓他們自己去開容錯。
如果號為狼,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單純的保全自己,用模棱兩可的話,把隊友全給賣掉?或者身為一隻狼人,一點事不乾?
號認為不像。
所以警下若是開出兩狼結構,那麼號跟號就隻能為雙狼。
號與號若為雙狼,警上已經形成的雙方陣營。
不論怎麼看,都是號更像悍跳狼多一點。
“當然,號和號也不一定就是百分百的好人,說不定裡麵還有狼人順著其他人的發言去攻擊號跟號呢。”
“今天晚上我會直接開魅惑,但我的目標是誰,我不會告訴你們,所以狼隊若想要空刀,那就去空吧,能空刀自然是最好,哪怕你們想誤導我,但隻要你們空刀,我不但活著,還能百分百的為好人白嫖一次平安夜,這不比我費勁巴拉的去思考誰有可能是狼人,再去魅惑他來的強?”
“總歸我現在警徽在手,不論我死不死,我都能發言,或者把警徽飛出去。”
“而你們也能根據場上有沒有出現平安夜,來分辨我飛警徽的那個人是狼人還是好人。”
“當然,我能把警徽飛出去,說明我已經死了,那應該就是沒有平安夜。”
“除非我沒死,然後狼人直接自爆,那我的警徽還是會飛給我沒死那天的晚上前魅惑的人。”
“這些事情我認為就不必多聊了,大家都是明白的。”
“我會歸票號,各位就自己投票吧,讓我看到你們的原始票型。”
“過。”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開始放逐公投】
【警長歸票號,所有玩家請投票】
【、、、、】
【號、號、號玩家投票給號,共有三票】
【號、號、號、號、號、號、號、0號、號玩家投票給號,共有九點五票】
【號玩家被放逐出局】
【請號玩家發表遺言】
當法官那充斥著磁性的嗓音宣布出最後的投票結果。
原本帶盔投票的眾人也紛紛摘下麵具,號混身腳丫子顯瘦儘管被遊戲係統壓製著,可卻依舊能看出來對方樂嗬嗬的。
號則是一臉冷漠,若仔細看還能看出,對方的神色是有些鐵青的。
沉默片刻後。
號緩緩開口:“號、號、號、號,這不是很明顯的四隻狼人嗎?外置位的牌怎麼能全部把票點在我身上,讓我吃到九點五票出局的?”
“我如果為狼,且就如你們所說的,除了幫我投票的號與號之外,號也是我的狼隊友。”
“那麼你們後置位的牌都已經將號死命塞進我的狼坑裡了,他還有必要去倒鉤嗎?”
“號就這麼看不清局勢,鉤不住硬鉤?”
“號隻能是號的同伴啊,他都已經衝的這麼明顯了,你們怎麼把他聊到我的團隊裡來的?”
“現在我一張真熊牌被扛推出去了,你們滿意了嗎?”
號西風的氣壓很低。
一個是因為他被好人放逐出局,確實有點難受。
另外一點則是有時壓力彆人也是處於狼人殺規則合理範疇之內的,煽動彆人情緒的手法之一。
當然,壓力歸壓力,和貼臉還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
有時候聊不動邏輯了,那就打打情緒吧。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現在他們狼隊明知道明天真熊會繼續咆哮,要麼就晚上把真熊砍了,要麼就聽到明天熊再咆哮一聲,也就能夠證明他號是一隻狼人走的了。
但這又如何,他們又不可能在這個位置直接自曝身份,畢竟號子狐的魅惑技能還沒有用呢。
現在他繼續和好人們表演下去,為的就是希望能夠騙到子狐,將技能用在好人的身上,從而阻止好人開出一天平安夜。
甚至為了實現這一點,號不惜強提狀態,以高情緒的發言進行煽動。
“我若為狼,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裡和你們演的,你號的發言在我聽來確實像是一張好人,可你憑什麼能保下號,認為號和號是兩隻在互打,在玩狼踩狼的狼人?”
“現在號掛票的也是我,我是吃了全場幾乎所有票出局的。”
“號和號互打,其中最少開出一隻狼人,你號和號互保,你們以什麼理由成立為兩個好人?就憑你號保了號?這是不是有點不太講道理了。”
“號的發言有好到能夠讓你們全部認下他是一張好人牌嗎?我覺得並沒有吧。”
“號,我拜托你回回頭吧。”
“號的發言很明顯是在順著0號打了一手號跟號,但這是無所謂的事情,因為今天的輪次根本就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我和號這隻悍跳狼的身上。”
“試問,如果號和號為雙狼,號站邊的我,號站邊的號,後置位發言的那幾張牌是如何得出的結論,我是號和號的狼同伴呢?”
“你們難道就完全沒有考慮過,號隻是單純為號的同伴,在為號衝鋒嗎?我們能不能聊一聊.0的邏輯?”
號西風一邊發言,一邊不敢置信地搖著腦袋,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該說不說,這邊的人是都挺能演的。
王長生看著號這隻大鐵狼,借著被好人大票型扛推出局所產生的憤懣,演了這樣一出大戲,都有點想為他拍手叫好了。
但還能怎麼樣呢?就靜靜的看著人家表演吧。
畢竟人家都已經出局了。
還不能讓人家演一演。
“過了,我作為熊牌,我該聊的都聊過了,警上的發言,我自認我聊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場上的好人好像就是對我有所不滿,警下的發言,我更是不覺得我哪裡聊的比這張號悍跳牌差,隻是因為號和號,以及號和號的發言,你們就要將我打成一張狼人,我不能夠理解。”
“雖然這不是預言家的板子,但起碼也要聽一下我這張熊牌的獨立發言吧?”
“子狐你就對著號、號、號、號去魅惑。”
“現在四狼在場,如果你再魅惑錯了人,再讓狼隊開出一刀,從而讓我們好人打不出平安夜,那這把遊戲就徹底沒了。”
號西風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號殺戮。
瘋狂的壓力著子狐牌。
他甚至還在最後的生氣之餘,又忽然輕笑一聲,故作輕鬆地補充了一句。
“到時候反正背鍋的也不是我,我該聊的都聊過了,又是第一天被扛推出局的熊,其實我也沒太大所謂。”
“隻不過出於我還想贏這一點,我不想讓這個悍跳狼這麼輕鬆的就拿到勝利,我再提醒一下子狐,仔細考慮你的魅惑對象,好嗎?”
“過。”
號西風為了讓子狐能夠魅惑錯人,從而讓狼隊成功開刀,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事實上這種壓力其他選手的方式,在職業賽場上並不是太提倡去使用,可也並不少見。
畢竟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完全禁止的,好人可以壓力彆人,狼人更是同樣可以。
甚至狼人壓力好人,從而讓好人產生一種自我懷疑,比如擔心可能會在夜間進行操作時搞錯對象,或者投票投錯了人,這更有利於狼隊獲得最後的勝利。
狼人殺本就是一個發言加上心理戰的遊戲。
因此壓力彆人這件事情,在場的各位選手也都是已經司空見慣了。
他們要分辨的是,這個壓力彆人的牌,到底是好人在抒發自己被抗推出局的不滿,還是作為一個狼人,在單純的壓力好人的行為。
這也就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了狼人與好人的另外一種博弈。
總歸最後隻要不因為壓力這件事情導致矛盾與衝突升級,形成貼臉,那就沒有關係。
【是否發動技能】
【、、】
由於這個板子之中存在可以選擇是否發動技能的河豚,因此在每一張牌出局之後,法官也會貼心的假裝詢問一番需不需要發動技能。
不過事實上,河豚如果中刀,本身就會直接翻牌,鎖定狼人美的技能,使其失效。
河豚如果被放逐,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會選擇不使用技能。
畢竟,誰能夠忍得下不帶著投票給自己的大傻蛋們一起同歸於儘,共同出局的誘惑呢?
【天黑請閉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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