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法官的聲音磁性而深沉。
王長生他們這些選手所在的位置仍舊是遊戲艙內的虛擬空間,因此法官自然也是遊戲係統幻化出來的遊戲法官,不見人影,隻聞其聲。
狼人之夜。
似乎眾人頭頂的那輪當空血月,愈發鮮紅了。
號、號、號、號四張連坐的牌,同時睜開了雙眼。
這幾張牌在發現自己另外的三個隊友皆是坐的如此緊密,頓時紛紛臉色一黑。
號略微皺著眉頭,向自己的另外三名隊友比劃起來:“你們有抿到什麼人的底牌像神嗎?我們今天去刀誰?”
坐在他旁邊的號想了想,旋即比劃:“首先,我是蝕時狼妃,我沒有用技能,其次,我本來覺得你這張號以及號挺像身份牌的,畢竟你們是我手邊的牌,我抿起來也比較仔細,結果沒想到你們全是狼人,夜裡直接和我一起睜眼要去殺人了,剩下的牌,我就沒有太過去觀察。”
號搖著腦袋,臉上掛著些許無奈之色。
號這時倒是張口,無聲的說著什麼,同時借助手勢向眾人比劃。
“號這張牌我抿了一下,比較像平民,不過號選手似乎很不簡單,我曾經看過他的報道,他在他的國家賽區,以一己之力帶著一個末流戰隊,橫推到了全國總決賽的第一名,這才有了進入世界賽的資格。”
“所以,我認為號應該各種技術都十分嫻熟,他刻意裝出一副平民的樣子也是有可能會發生的,而既然我們和他不在同一陣營,不如就先下手為強,將他給殺掉吧。”
號的視線在其餘的隊友身上轉動。
“號牌嗎?”
另外幾張牌則皆是轉過頭來,將視線投落在了王長生的身上。
看著那幾隻狼人目光幽幽地朝自己望來,與他對視上。
王長生心頭一跳。
還以為他們能發現他在偷窺著他們。
不過好在,最後隻是虛驚一場,那幾個狼人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又重新轉過頭去,彼此的身子都朝著前方探了探,無聲的交頭接耳著。
四狼連坐,雖然在格局上而言,對於狼隊不是特彆有利,可此刻的夜間發言交流階段,倒是方便了他們。
透過麵盔上的大洞,看著另外三隻狼人對於號有關他號的判斷,王長生心中略微鬆了口氣。
其他人並沒有同意號的決定,似乎是覺得他就是一張區區的平民而已。
王長生透過盔上的大洞,瞟了眼一旁的號。
號這張牌想要殺他,而且似乎是提前就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連他在原本的國家賽區擁有怎樣的輝煌成績都知曉,並且將他視為威脅,第一天就想乾掉他,這讓王長生不禁有些緊張。
不過他緊張了,但也沒有那麼緊張。
畢竟,第一天女巫肯定會開解藥的,女巫的解藥是全場所有神職牌的技能中,唯一一個不會被時蝕時狼妃影響的存在。
所以女巫並不需要去考慮要不要留下這瓶解藥,因為哪怕小狼能夠和蝕時狼妃進行交流,但狼妃畢竟是在首個位置行動的牌,根本就沒有和其他的小狼討論過,又怎麼敢隨意的給出技能呢?
所以蝕時狼妃用了技能,他不怕撒出解藥,更彆說蝕時狼妃大概率不會在第一天使用技能,女巫就更不可能不會撒出解藥了。
因而王長生雖然不覺得在第一天倒牌會有什麼弊端,甚至還隱隱期待著狼隊能夠殺他,讓他拿張銀水身份也挺不錯的。
至於他之所以緊張,畢竟是個新的場子,他有點擔心女巫會腦子犯抽,第一天不開解藥,留著第二天使用。
甚至不但不開解藥,反而還在第一天亂潑毒。
這世界賽的人來自世界各地,打法五花八門的人都有,指不定就有人是專門走這種路子的,王長生也不得不小心。
那幾隻狼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天起來要打的戰術,便在狼人之夜的時間開始倒計時之後,各自又重新戴上了麵盔。
法官磁性而有力的聲音響起。
【你們選擇擊殺的目標是】
【號】
【確認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號女巫睜開眼,發現是號倒牌後,幾乎沒有怎麼猶豫的,他便向法官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示意要將其使用解藥救起。
【你選擇用(解)藥的對象為】
【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號預言家睜開眼,視線在全場掃了一圈,而後便朝著自己的右手邊看去。
他右手邊的這半圈牌,號預言家總感覺好像有點東西的樣子。
因此,沉吟稍許,他打算在號、號、號、號、號以及號這幾張牌中隨意的挑一張牌進行查驗。
猶豫了一下後,號預言家伸出了四根手指。
【你要查驗的對象為】
【號】
【他的身份是】
【狼人】
【確認請閉眼】
看到法官給出的提示。
號預言家的眼睛頓時便亮了亮。
身為一張預言家牌,第一天就直接摸到了一張查殺,這是絕對的大吉之兆啊!
尤其這個板子還存在蝕時狼妃,本身他查驗出金水,也是不能夠完全相信的。
畢竟還存在蝕時狼妃對這張牌使用了技能的情況。
如果他將一張被蝕時狼妃拉進了時間夾縫裡封鎖的狼牌當成了好人。
甚至讓其活到最後,那好人就很難獲勝了。
所以能摸到一張查殺,對於預言家而言,自是十分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號美滋滋的重新帶上麵盔,合住了雙眼。
等待著法官的指令。
【天亮了】
天光亮起。
坐在場上的十二名選手,臉上那似乎頗染著已經乾涸的暗紅血漬的木質麵具,漸漸化成血水,而後消散在半空之中。
趁著法官宣布上警的這極其短暫的空檔。
除了王長生之外,幾乎每一名選手都開始觀察起外置位的牌所帶著的卦相。
這些人之中,有的一臉平淡,卻正襟危坐,有的低著腦袋,眼神垂簾,可視線卻不停的在其餘人身上轉動。
王長生發現,似乎這世界賽,遊戲係統對於他們這些選手的神情、狀態的壓製,並沒有全國賽那麼強硬。
每一名選手,或多或少的還是都能夠表露出一定的情緒狀態的。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本局遊戲共有0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號、號、號、號、號、號、號、號、0號、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號玩家開始發言,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號玩家發言。”
號來自一個名叫孤獨者聯盟的戰隊。
而號則叫做光影。
他看起來膚色略黑。
這世界賽全國各地的人都有,因此,各種人的長相也是各有特色。
隻不過讓王長生感覺略有些莫名的是,似乎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哪怕國籍不同,說的也都是漢語,漢語成了通用語。
所以倒也並不會有各國的人交流起來,語言溝通不利的情況出現。
畢竟,大家說的全都是漢語。
誰又能聽不懂誰說的話呢?
這一點,在王長生從剛穿越過來時,接收完原身的記憶就知道了。
為此,王長生打完一天的比賽,晚上回到酒店之後,還好生感慨了一番。
看那些膚色長相都截然不同的人全都說這一口流暢的漢語,還真是讓人有點不太適應。
號光影作為第一張發言的牌,更是狼隊第一個開口的人,他倒是並沒有選擇原地起跳預言家,反而轉過頭來,看向自己身旁的號,神情似乎有些質疑的樣子。
“你這張號牌怎麼在警下了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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