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是】
【確認請閉眼】
【獵魔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獵殺的對象。”
獵魔人也是在第二天才能展開行動的一張牌,覺醒愚者首個行動,而獵魔人最終收尾。
號回戰一張獵魔人牌,緩緩摘下麵具。
他的視線投落在王長生以及號一柱擎天的身上。
眉頭緊鎖。
“這張號一定是狼,他昨天白天的操作真的是在墊飛號,而號底牌實際上為一張真預?”
“可如果號是狼,在最後投票的關頭,他有必要墊飛投在號的身上嗎?”
“這麼一來,他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他是在墊飛號?那狼隊的位置,豈不顯而易見?”
“號到底是什麼牌……”
號回戰感到此刻自己的腦袋都有些發熱了。
最終,他猶猶豫豫地向法官伸出手。
【你選擇獵殺的對象為】
【號】
【確認請閉眼】
透過麵盔,看到這張號牌選擇將號獵殺,王長生的眼神之中,儘是平淡之色,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什麼驚喜的。
這個情況他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了。
這便是人性,號在沒有明確號是否為預言家的情況之下,不可能來獵殺他號的。
因為就算獵魔人覺得他是狼,那麼他又到底是小狼還是大狼呢?
現在的結果已定,隻有號一張小狼牌出局,他明天起來仍舊能夠自爆殺人。
想必號在投反票的時候,也已經做好這種準備了。
【天亮了】
所有底牌行動結束。
血月沉淪。
日光升起。
霧霾消散。
所有還存活的選手臉上的麵盔也化作霧氣,隨風而去。
除了王長生之外,好人與狼人皆是神情緊張地等待著法官宣布昨夜死訊。
好人自然是希望覺醒愚者能夠盾住人,並且獵魔人獵殺到了狼隊大哥——那張覺醒血月使徒。
而狼隊自然是希望這張號牌能夠順利被他們砍死,同時自家大哥號彆被獵魔人給獵殺。
雙方都忐忑的關注著。
等待法官宣布結果。
與此同時。
圓桌最中央的光屏浮現出一行血字。
法官深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
【昨夜死亡的玩家不分先後,分彆為號、號,沒有遺言】
什麼?!
號見自己原地出局。
心中震驚。
他是怎麼被砍死的?
狼隊找神居然這麼準?
刹那間。
號回戰的視線便落在王長生的身上。
這號真的是狼!!
號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然而當法官話音落下,他便和號一柱擎天一起,同時化作一團黑影,詭譎無比的飄蕩在座位上。
好人們見昨夜出現雙死。
號的倒牌倒是沒有太過出乎他們的預料。
隻是號一張被號留進警徽流的一張牌原地出局,倒是讓外置位的好人們開始想入非非。
但不管這些好人心中如何思考。
狼隊見王長生沒有出局,反而都放下心來。
就連號一柱擎天化作黑影離開前的心情,都是欣慰的。
他的這番操作,總算沒白費功夫。
未來的走向,一如他之所想。
【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選擇警左或警右開始發言】
號屠刀隨手指了指號。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號爪爪沉默片刻。
眼見沒人自爆,她不由眼前一亮。
“狼隊不自爆嗎?那說明我們昨天起碼沒有推錯人吧?說實話,號的突然反水,讓我產生了自己昨天站錯邊的想法。”
“不過,我昨天晚上戴盔之後又仔細想了一想,號不管是不是號的同伴,號都得為獨立的狼人,可號難道就因為號的反水,便能夠成立為預言家嗎?”
“我覺得也不太行,說不定號和號就是兩個狼在打板子呢,反正現在也隻有他們兩個人賣出了狼人的視角,剩下的兩狼還好好藏著呢。”
“號、號隨便去聊都沒什麼問題,號身為好人,號這樣操作去臟死號,我認為也是能夠發生的。”
“不過今天號已經出局了,號的查驗等於白費,隻是他先讓這邊發言,難道在說號是一張查殺?這也不太可能吧,昨天雙死,號一隻狼人,號同樣是死掉的一張牌,號總得是被殺的吧?”
“還是說,號隻是單純想讓號先發言,聽一聽號到底有沒有可能是號跟號的同伴?”
“這種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那就聽一聽號的發言吧,我底牌為一張好人,號出局,不管他是什麼牌,總歸都出局了,也就不必再聊。”
“我過麥了,趕緊聽號發言吧。”
號爪爪選擇過麥。
看著他現在還在盤號有可能是真預言家,王長生抿了抿嘴。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他沒有直接選擇自爆,隻是單純想再給自己的狼隊友交代一些事情,雖然說晚上還能繼續去聊,但他想借著發言的機會多說一些。
沒想到卻讓號這張好人牌產生了一些錯覺。
清咳兩聲。
王長生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靦腆笑容:“攤牌了,我是狼。”
!!!
王長生突然親口承認自己的底牌是一隻狼人。
外置位的好人皆是驚了。
心中驚疑不定。
號……
是狼?
那被他們聯手放逐出局的號……
豈不是真預言家!
“號確實是我的狼隊友出局的。”
王長生的表情非常靦腆,就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隻是從他嘴巴裡說出的話,卻險些沒把外置位的好人全給氣死。
“今天我們直接去砍這張號,號現在出局,我覺得他大概率是一張獵魔人出局的,外置位比如說號、號、號、0號,真的沒有像神的牌。”
“我認為他們全部都是平民,隻有這張號牌,一定開身份,今天把號給砍死,遊戲應該就結束了。”
“你們再聽我一輪,昨天既然我們成功殺人了,覺醒愚者有一種可能性是昨天沒有選擇盾人。”
“愚者想賭我們狼人昨天會砍到一張平民,今天他再去開盾,第二種可能性則是覺醒愚者自己把自己盾住了。”
“那麼現在我們已知號是被我們砍出局的一張牌,我就把他當成神職來打,那麼號其實也就隻能是獵魔人,而號則是那張覺醒愚者了。”
“至於第一種可能性的話,總歸我們砍死的號得是一張神牌,他如果是獵魔人那還好,我們砍號,說不定還要再花費兩刀。”
“他如果是覺醒愚者,我們去砍號,照樣是一砍一個準,其他就沒有什麼了,我就自爆了。”
說罷,王長生舉起手。
【號玩家選擇自爆,翻牌覺醒血月使徒】
【天黑請閉眼】
【覺醒愚者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守護的對象。”
號狼星眼看著號一個被他認下的好人牌,起身發言先是認狼,而後又直接自爆,同時明擺著說出狼隊晚上會來砍他。
可是他卻絲毫沒辦法反抗。
現在哪怕進入黑夜,重新來到他的守人階段,而他昨天已經守過了自己,今天又能怎麼辦呢?
“居然隻能原地等死……”
號狼星心中站染上絕望。
不是,這張號牌憑什麼啊?
這號憑什麼是一張預言家啊?
這號和號起身憑什麼去搏殺到真預言家啊?
狼隊憑什麼要安排兩隻狼人羅漢跳啊?
憑什麼啊!
“他們怎麼敢這麼囂張的在白天發言說要來砍死我?他們就不怕我底牌其實是一張平民,或者說外置位的覺醒愚者晚上會來盾我嗎?”
該死!
號狼星此刻心中冰涼一片。
不過他轉念一想,心中忽然又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不!我們好人並不是毫無機會!”
狼隊為什麼要在白天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說不定就是在炸他!
其實狼隊晚上根本沒打算來砍他,而是要去砍外置位的疑似覺醒愚者,或者說獵魔人。
“狼隊的視角裡,如果他們能夠將覺醒愚者的盾騙到我的身上,他們自己卻轉而去砍外置位的牌,獵魔人如果還存活,那便時刻都要麵臨著狼人的屠刀!今天說不定對方就需要我來救命啊!”
號狼星心中燃起戰意。
“對!今天一定要守住真獵魔人!號不一定是獵魔人出局的!狼隊那麼多刀,他們肯定也想再砍幾張牌!總歸任由狼人試刀的話,肯定能砍中真獵魔人!就連我或許也要出局!但我既然沒辦法今天守住自己,那就儘力去守護外置位的獵魔人吧!”
號狼星在一陣頹廢後,又開始馬不停蹄判斷起外置位的牌有誰可能是獵魔人。
思考時間到。
號狼星這一次更加猶豫了,他向法官伸出的手都有些在顫抖。
最終。
法官的聲音響起。
【你選擇守護的對象為】
【號】
【確認請閉眼】
“噗!”
看著號覺醒愚者的操作,王長生差點沒噴出來。
他見著號一會兒憂傷難過,一會兒又鬥誌昂揚,似是看到了什麼希望。
結果猶豫半天,看情況,貌似不是想要守人的樣子。
最終卻守到了號,他的狼隊友的身上……
這家夥到底在燃個什麼啊!
“難道是覺得號如果身為一隻狼人,給號和號發警徽流,是想騙兩張好人的票,讓他們更加死心塌地的站邊自己?所以覺得號有可能是好人?”
王長生不太懂。
但他也不需要去懂號覺醒愚者到底是如何想的。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三狼摘盔,對視一眼。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號】
【確認請閉眼】
總之,一刀斬斷對方的希望就是了。
【……】
【天亮了】
當周圍的環境再次從黑暗轉變為光明。
此刻場上最緊張的,反而就隻剩下了號這張覺醒愚者牌。
在號起跳認狼之後,號、號、號以及0號這四張平民牌,反倒是有些認命了。
【昨夜號玩家倒牌】
【遊戲結束,狼人陣營獲得勝利】
“!!!”
眼見遊戲直接結束,昨天死亡的人真的就是自己。
而不是像他想的一樣,狼人如此在白天這番發言,是為了和他打心理戰。
號狼星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原來最終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和自己博弈嗎?
人家狼人壓根就沒打算再繼續騙他們……
化作黑影的幾張牌重新複蘇,十二個選手紛紛開始討論起來,其中有幾個人直接紅溫了。
與此同時。
場外也是一片沸騰與炸裂。
觀眾席上的人們更是一個個激動的麵紅耳赤,比坐在桌子上打遊戲的選手們還要興奮。
“不是,蛤?”
“這遊戲的走向也太詭異了吧?”
“我靠了!號和號居然是兩隻狼人!這把的視角是這張號牌,原本還以為排到女巫的視角,這把能看的稍微爽一點,結果女巫第一天就水靈靈的吃刀出局了,我真是服了!”
“還說呢,當時他去毒殺號的時候我都緊張死了,不過還好警下隻有號自己出局,說明號毒到的號是一張獵魔人,那也正是因為我能看清楚號是獵魔人,一張獵魔人起身去站邊號,我真的覺得號像是一張好人牌耶!”
“誰說不是呢,號不但是一隻狼人,而且還是狼大哥!他一張覺醒血月使徒,警上居然敢這麼操作和發言,跟號小狼打配合?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還真的搏殺到了一張預言家!”
“這把如果能有狼隊的視角,那我估計要看的爽死了,我現在光是想一想,就能猜到狼隊這一盤的操作該有多麼絲滑!就是想想都能把我爽飛啊!為什麼這盤不能讓我進去當一個狼人?就算是當號那個在一邊隻是單純為隊友衝鋒的狼人也好啊!”
“還說呢,要是真讓你進去,你說不定當場就被好人們給抓住了,到時候彆說爽了,你直接把你的狼隊友們全給賣出來,那才是糟糕。”
“怎麼會!就算我用女巫的視角看也能知道,號和號單是警上的發言,幾乎就已經在格局上定下了他們是好人的基準!”
“隻要我去站邊號,在外置位好人的眼裡,也是在站邊真正的預言家!他們憑什麼來打我,我又怎麼可能拉爆我的團隊?”
“這誰又能說得準呢,你要是上去磕磕巴巴地發那兩句言,誰都不知道你是狼人?”
“到時候號起來扛推你,反而不出他的查殺號了,你看外置位的好人跟不跟?”
“……我玩的也沒有那麼菜好嗎?正常說話還是會的!”
“不過這一局如果真的能夠讓我們進去體驗一把當狼人的快感的話,想來應該的確會非常之爽,這打的也太絲滑了吧?號一張預言家直接百口莫辯,原地被狼人扛推出局!”
“關鍵是狼隊不僅搏殺到了預言家,第一天還砍死了女巫,隻是女巫的毒口甩在了獵魔人的身上,這才沒把一張神職帶出去,試想一下,如果號第一天晚上毒的是這張號牌呢?”
“那就是直接三神出局,甚至號都沒必要第二天起來自爆,號就要被砍死在晚上的!”
“這的確應該會更爽,但是,首先號應該是那張覺醒愚者吧?也就是說,其實狼隊是給了號兩次盾人機會的,結果覺醒愚者卻完全沒有成功博弈過狼人,狼隊簡直是亂殺!這種強行摧枯拉朽,以巨力一路橫衝直撞碾壓過去的感覺,我覺得才是最爽的!”
“真是的,狼隊這把的配合,真是絕了!”
“先不說號和號的配合,也不說狼隊第一天搏殺到預言家,第一晚砍死女巫這件事,就是號一隻狼人起來去墊飛號預言家,我在號起來認狼的時候,真的是頭皮發麻!”
“因為我當時真的是覺得這張號像一張狼人,號還要站邊號,那號不是號為其衝鋒的狼隊友是什麼?”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板子裡你很難去判斷狼人會墊飛預言家,不僅是因為狼大哥出局了也不會真正出局,更是因為當時場上的格局就已經快要到每張牌隨便發發言,號預言家就要滾出去的地步。”
“號完全沒有必要起來打墊飛啊!結果號晚上確實死掉了,應該是被獵魔人獵殺的,但是號自爆翻牌是覺醒血月使徒,我突然就意識到一件事!”
“號的墊飛,並不僅僅隻是為了墊飛而墊飛,他反倒是在為了讓獵魔人晚上避免砍死號而做鋪墊啊!尤其是號的那一個變票,真是神來之筆!這會想想號出局的那一刻,臉上掛著的神秘笑容,我現在直接顱內**了!臥槽!這是什麼神仙狼隊!”
觀眾們的呼聲一片接一片,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喧囂化作浪潮,甚至讓另外的三個賽區都震上三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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