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掀開自己的底牌,避免被身邊的人看到。
王長生將目光投落而去,一眼就看到了底牌上描繪的白發老奶。
“好客阿婆?”王長生不動聲色地挑挑眉。
對於能抽到這個板子裡最為特殊的底牌,他有些驚喜,但卻並不驚訝。
本身他在得到狼人殺大師係統後,命運屬性就得到了提升,在對局裡抽出天選身份的概率也大大增加。
尤其是像這種隻有一張牌是特殊牌的板子,他能將這張底牌給抽出來,也實屬正常。
將底牌扣住,那些瘋狂抿著外置位卦相的人也都接連將注意力投落在他的身上。
隻是在沒察覺出什麼有效信息後,便又重新收回了目光。
【天黑請閉眼】
法官磁性的嗓音深沉有力,開牌環節結束。
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麵由血霧與陰影組成的木質麵盔,其上紋絡複雜,似是一個詭異的符文。
【阿婆請睜眼】
“請選擇今夜的做客對象。”
王長生首夜行動,臉上的麵具剛被扣上,就又再度摘下。
他目光一掃,便將外置位的底牌收入眼中。
並沒有怎麼猶豫的,王長生便將號女巫拉到了自己的號碼位上。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有效避免女巫吃到首刀,從而沒辦法開出解藥。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隱性好處,那就是女巫被他拉到了自己的號碼位上,首先女巫的號碼被砍,狼隊空刀,出現平安夜,女巫看見自己死亡,卻無法使用解藥,勢必就能知曉,自己已經不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了。
其次便是女巫被他拉到他的位置上,如果他在這個位置被狼隊刀掉,一下子出現雙死,但女巫的視角裡隻能看到他號倒牌,同樣能夠開出解藥。
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女巫自救不自救了,因為女巫用解藥救的並不是女巫自己的位置,而是他的位置。
所以說,狼隊如果想砍他號,就算他們兩張牌被砍,女巫的一瓶解藥也能將他們兩個人救回來,這等於說側麵打了一波女巫自救的漏洞!
他隻要將女巫拉到自己的位置上,第一天就必然會出現平安夜!
當然,前提是女巫看他倒牌之後使用解藥。
如果女巫發現他號倒牌而不用解藥,那就是兩神直接出局。
這種情況就不是王長生能夠控製的了。
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女巫如果想打花板子,從而不救他,硬是要等著明天起來手握雙藥,強勢對話在場的所有人,坐視他離場。
那他也隻能說,好人該輸……
【你邀請家中做客的對象為】
【號】
【確認請閉眼】
王長生重新戴上麵盔。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狼人之夜。
高空的血月愈發明豔,赤色光輝灑落在這片詭譎的森林之中,怪誕虛影在周圍徘徊。
場上的四隻狼人紛紛睜開眼。
王長生躲在麵盔之後,眼看著號、號、號、號一起睜開眼,相互對視,有種他們五隻狼人一起見麵的感覺。
KY戰隊的號遊曆轉過頭:“誰是狼王?”
號位狼爪戰隊代替出局的爪爪,新派遣上來的選手冰封隨意抬起手。
“我是。”
月光戰隊的號月下獨酌輕輕頷首:“所以今天我們砍誰?明天起跳是由你號狼王起跳,還是說讓我們三隻小狼中的某一個起跳?”
TAR戰隊的號熱血同樣是個新麵孔。
上一把狼隊獲勝,出局的人太多了。
這甚至導致這一場的狼隊幾乎全換了新人。
號熱血將目光落在號冰封身上。
“我建議你就不要起跳了,這個板子如果我們找不到阿婆的位置,你就算起跳,能把預言家帶走,收益也太小,不如先等一等。”
“等找到阿婆之後,再考慮開槍還是晚上直接將其殺死。”
號遊曆也是點點頭:“沒錯,這個板子想要晚上去殺阿婆有點麻煩,我們還要始終和對方進行博弈,倒不如直接在白天一槍將其帶走,屆時對方再想躲也躲不掉。”
號冰封倒是沒有否定自己小狼隊友的提議,同樣微微點頭:“既然已經決定,那就由你們來起跳吧。”
號熱血提議:“那就我來起跳,你們可以全部藏到警下,或者再安排一個人上警和我打配合,看到時候局勢的發展如何。”
“如果你們合適先起跳,那就由你們起跳,我考慮打倒鉤或者墊飛。”
號冰封抽了抽嘴角:“難道你就不考慮打一下衝鋒嗎?”
號熱血笑了笑:“看情況,看情況。”
“那就由我上警配合你吧,不管怎麼說,我身為狼王牌,總是要在好人麵前露露臉的。”號冰封比畫。
“至於你們兩張牌,去警下倒鉤或衝鋒,或者一個倒鉤,一個衝鋒,最好不要全部衝鋒,但也不要沒個人來給我或者號打支撐,至於我自己,我會看情況去聊。”
“同時你們也要做好我會隨時悍跳阿婆的準備,不論如何,隻要能先找到這張牌,哪怕損失一隻狼人,也要將其乾掉。”號態度堅決。
四隻狼人商量好安排誰上警,安排誰在警下打倒鉤或衝鋒後,緊接著開始商量起今晚的刀口。
“你們認為有卦相的牌都有誰?”號遊曆打著手勢詢問,“或者要不要直接把這張號牌給砍掉?”
“號牌?沒抿到他有什麼身份,我覺得與其去殺未知身份的牌,倒不如去砍我們認為有卦相的。”
號冰封左右環顧:“就比如你身邊的這張號牌,我看他就挺有卦相的樣子。”
號也朝號看去,沒有否認。
號月下獨酌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號:“號我沒判斷出底牌是什麼,有可能是神職,也有可能是平民,但我覺得這張號牌挺帶卦相的,說不定是女巫。”
“號和號嗎?”號熱血摸了摸下巴,“我建議直接砍這張號牌吧。”
麵對這個提議,其餘狼人皆是點頭。
畢竟是首夜砍人,基本上算是盲砍。
除了開牌環節時他們對外置位的卦相判斷,其實也隻能看他們狼隊的運氣如何了。
狼隊拍板後,眾狼向法官給出手勢。
【你們選擇擊殺的目標是】
【號】
【確認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深林戰隊的號遊俠睜開眼。
他同樣是戰隊新派遣上來的選手。
看到就坐在自己不遠處的號倒牌,號遊俠眉頭微皺,想了想,還是向法官比出大拇指,動用了自己的解藥,將其救下。
不僅是因為身為女巫,第一天救人,可以說是他的責任。
還因為萬一自己沒救的這張牌是外置位的神職,那他哪怕有雙藥在手,好人天生也會大虧。
更彆說這還是有狼王在的板子,狼王出局能夠開槍,繼續為狼隊追輪次。
這是他女巫有解藥也無法挽救的事情。
畢竟狼王開槍是在白天開槍,他卻隻能在夜間行動。
將情況考慮的再壞一點,如果狼王找到了他,從而出局後將他一張雙藥女巫開槍帶走,那才更絕。
好人甚至都可以直接交牌了。
到了那種地步,他有雙藥又有什麼用?
倒不如今天把解藥用出來。
而且好客阿婆這個板子,阿婆很有可能會在首夜便發動技能,將外置位的牌拉到自己家裡麵聊八卦。
若是狼隊正巧砍到的這張號是阿婆,那他若是不開藥解救,說不定就會一屍兩命!
萬一阿婆將外置位的神職拉過來,比如說將他給拉了過去。
他此番不用解藥的行為,等於是在殺死他自己!
【你選擇用(解)藥的對象為】
【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在王長生的窺視之下。
預言家之夜。
狼獄戰隊的號一柱擎天摘下麵盔。
他眼睛微眯,左右掃了掃。
陷入沉吟。
事實上,在開牌環節時,他打開自己底牌,發現自己是預言家之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判斷外置位的身份牌。
反而重點觀察了自己身旁兩側的兩張牌是什麼卦相,隨後才去抿的外置位底牌。
或許是因為去判斷外置備身份時,大家都已經有了防備,他並沒有看出些什麼。
隻不過他最開始對於號以及0號的判斷,則有了淺淺的眉目。
思索片刻後,號一柱擎天向法官舉起手勢。
【你要查驗的對象為】
【號】
【他的身份是】
【狼人】
【確認請閉眼】
見到自己首夜就摸出來了一張查殺,可謂是開門紅!
號一柱擎天眉頭一挑,旋即嘴角勾著一抹笑容,重新閉上眼。
任由周圍陰影繚繞彌漫而來,形成一副麵盔,扣在他的臉上。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當前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槍】
孤獨者聯盟的號無痕睜開眸子。
發現自己今天能夠開槍後,便又重新安然地戴上麵具。
【確認請閉眼】
【狼王請睜眼】
“請確認你當前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槍】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伴隨著法官話音的落下。
一抹溫暖的初陽逐漸升空。
天光亮起。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請想要競選的玩家舉手示意】
【、、、、】
【本局遊戲共有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分彆為號、號、號、號、0號、號】
【根據現場時間,請號玩家開始發言,0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王長生這一輪並沒有選擇上警。
畢竟他抽到的這張底牌是神隊的阿婆,本身就是非常需要在狼隊麵前藏身份的一張牌。
雖說他倒是有著一定自信能夠在發言時不暴露自己身為阿婆的視角,但凡事無絕對,謹慎些總是好的。
與其多說多錯,倒不如不說不做。
因此王長生想了想,他現在直接到警上去點狼也沒有任何意義,一來是他在警上就去攻擊狼人,不但會引來狼人的注意,同時外置位的好人也不一定能夠認下他在警上攻擊的幾張牌。
甚至都不一定能認得下他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