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心累,不過他是師父,他都比不上小師妹,還是不要把壓力給到徒弟了,妙和還是個小孩子呢。
妙和跑回到後院,一連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妙真扭頭:“還差一聲。”
潘筠:“這是有人在念叨她吧,不是生病。”
陶岩柏:“誰會念叨妙和?一定是病了,一會兒我給你開副藥吃。”
妙和琢磨了一下藥的香氣,一口應下,還興奮的道:“多加點甘草。”
潘筠和妙真一起看向玄妙。
玄妙冷冷地看向陶岩柏。
陶岩柏的意動立即消失,低頭道:“可能是山下的王小井想你了,要是生病,你現在肯定不止打兩個噴嚏而已,快坐下吃飯吧。”
妙和也怕玄妙,“哦”了一聲後乖乖坐下。
妙真道:“明天下山問王小井就知道了。”
潘筠夾菜的手一頓,“明天你們要下山?”
妙真道:“不止是我們,而是我,們!我們道觀的水稻黃了,可以收割了。”
啊,她差點忘記這件事了,他們三清觀也是有私產的,雖然那私產少得可憐。
第二天一早,道觀上至王費隱,下至潘小黑,全都下山去收糧食。
王費隱昨晚修煉的不錯,今天精神極好,腳步輕快,背著一個大背簍,往前邁出一步,一下就走出老遠了。
玄妙緊隨其後。
潘筠現在修為上來了,加上和師父關係更加緊密了一些,走山路速度也不慢。
陶岩柏和妙真妙和就頭疼了,運起輕功,倒騰得飛起也追不上他們。
陶季見三個孩子追得額頭都冒汗了,就覺得前麵的三人好討厭。
他哼唱起來,沒有具體的詞,隻有悠揚的曲調。
陶岩柏三人聽著,漸漸慢下來,心境放平,不再想著去追前麵的人。
走出老遠的潘筠聽見,也放慢了腳步,聽著這悠揚的曲調慢慢走著。
曲調結束,咻忽而過,潘筠才發現,她和妙真妙和他們一起走到了山腳下。
王費隱和玄妙也就比他們快了一步。
王費隱不由回頭笑看陶季,“我就說師父最喜愛三師弟,果然不錯。”
陶季臉一紅,回身衝著山穀深深地行禮,然後才和王費隱抱怨,“大師兄,你們也走太快了,後麵還有好幾個小的呢。”
王費隱:“我是想讓四師妹和五師妹看看我昨晚修煉的成果。”
王費隱看向潘筠,笑眯眯地,“小師妹,昨日托你的福,我小悟一場,等忙過秋收,我們好好的論論道。”
潘筠:“好啊。”
三清山有三塊地,其中兩塊是田,都種了水稻,還有一塊是旱地,種了黃豆,前段時間王費隱他們已經收割,都晾乾背到山上了。
潘筠成功躲過。
但這一次收割水稻卻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
這裡是山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溫比外麵的低,或是他們之前就種晚了,他們的水稻這時候才熟,外麵的人都快秋收結束了。
田裡還有淺淺的水,潘筠看到,問道:“為什麼不提前放水?”
陶季:“已經提前放了,趕緊割吧,今年多添了一個你,要吃的糧食更多了,大師兄,我看今年還是種一季冬小麥吧。”
潘筠:“觀裡的米麵糧油分明是買的……”
“那是因為吃完了才買的,”陶季道:“本來就不夠吃,加上一個你,更不夠吃了。”
王費隱:“我也想種,就怕地力不夠啊。”
對於種植,潘筠沒多少知識,所以選擇沉默。
陶季道:“到時候多撒些肥就是了。”
王費隱目光掃過潘筠、妙真和妙和,微笑著點頭,“也好,道形成了天地,你們耕作,或許能從土地上悟出大道來也不一定。”
陶季趁機道:“大師兄,再在山上開辟出一塊藥田吧,山中許多藥材適合種植,我們可以自己種一些,沒必要一直野外采摘。”
王費隱摸著胡子點頭,“好說,好說。”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
妙和忍不住和潘筠三人咬耳朵,“我師父可喜歡種東西了,我都不明白為什麼。”
“妙和,”陶季回頭,“你來這邊,從這裡開始割下去。”
妙和卷起褲腿,默默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