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嘀咕,“你兒子毀諾你都說好,我毀諾咋就不行了……”
潘筠又被王費隱拎著竹條打了一頓,她圍著山頂跑了兩圈,摔了兩跤,讓她可憐的膝蓋和手臂又增添了新傷,王費隱這才放過她。
潘小黑已經被洗乾淨,擦乾了毛發,此時正蹲在石頭上咧著嘴看她,而妙和就蹲在一旁認真的看它。
見潘筠一瘸一拐的走來,她就驚奇道:“小師叔,這隻貓好像成精了,它在笑話你。”
潘筠一掌拍過去。
“喵——”潘小黑蹦開,躲過她的手掌,回頭衝妙和叫了一聲,“喵,告狀精。”
妙和聽不懂貓語,見它衝著自己喵喵喵的叫,以為它是要和自己玩,作勢去捉它,一人一貓就在院子裡瘋跑起來。
潘筠坐在石頭上道:“玩吧,玩吧,弄臟了再洗一遍。”
潘小黑身體一僵,三兩下跳上屋頂,呲溜一下就消失不見,不再逗妙和。
雖然洗澡的時候真的很舒服,但沒洗之前它是真不喜歡洗。
今晚是陶季掌廚,除了他和燒火的陶岩柏,其他人都非常自在的在院子裡坐著。
妙真找了藥來給潘筠上藥。
昨天落下的傷,今天動了一天,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潘筠驚歎,“三師兄的這藥膏很有用啊。”
妙和擠過來道:“是我做的。”
“你會做藥膏?”
“那當然,我會的可多了,我現在還不能跟師父出診,但藥膏、藥丸子,還有各種藥水,我都會做了。”
潘筠欽佩,她前世八歲的時候才開始修煉呢,正在接觸基礎知識,妙和八歲就會那麼多了,“你幾歲開始學的?”
妙和就掰著手指頭道:“我兩歲看火,三歲燒火,四歲就開始認藥材,六歲就能上手了。”
潘筠抬頭看天空,問王費隱,“大師兄,你看天上是不是有牛。”
王費隱:“她說的是實情。”
妙和這才反應過來,不高興道:“小師叔,你說我吹牛。”
“因為這實在是太厲害了,原來大佬在我身邊。”
“大佬?”妙和重新高興起來,“對,我是大佬!妙真也是大佬!”
“說說,說說,快說說。”潘筠撞了撞她的肩膀。
妙和一臉嚴肅道:“妙真,已經學完一本《道法會元》了。”
潘筠一聽,震驚的看著妙真,欽佩的豎起一個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太強了,你才八歲呀。”
王費隱背著手走過來,問三人,“明年廣信府考試,你們去不去?”
潘筠:“我們也能去嗎?”
“反正你們無父無母,去了也不會挨打,去試試吧。”
潘筠:“我以為大師兄會讓我們再曆練曆練,壓一壓性子之類的。”
“為什麼要壓性子?天才就是要走在世人的前麵,硬是要壓著性子與普通人走在同一段,豈不是浪費時間,浪費上天給你們的聰慧?”
王費隱道:“你們八歲就能做彆人十六歲才可以做到的事,那就比彆人多出八年的時間。等你們五十歲時,已經做完了彆人一百歲才能做到的事,想一想,是不是不枉來這世間一遭?”
妙和妙真狠狠點頭。
潘筠呆了一下也點頭,喃喃道:“對極了。”
王費隱就露出燦爛的笑容,鼓勵道:“所以啊,你們好好努力,說不定明年真的能考過廣信府的考試,去京城拿度牒呢。”
三人眼中燃起鬥誌,恨不得明天就去考試。
陶岩柏在廚房裡看得羨慕不已,抬頭問陶季,“三師叔,我要不要也去考?”
陶季:“你能畫出符籙來,會做法事嗎?”
陶岩柏肩膀一垮,低落的搖頭,“不能。”
陶季一邊翻著鏟子一邊道:“所以不必去費力做自己不擅長的事,你的長處在丹道醫學上,你就好好的學這個。”
陶岩柏又向外看了一眼,“我就是覺得和師妹她們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陶季:“你羨慕她們,她們還羨慕你呢,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總是不滿足於自己現在擁有的,總是羨慕的盯著彆人擁有的。”
陶岩柏張大了嘴巴,“我也是這樣的嗎?”
“我和你師父都是,何況你呢?”陶季不在意的道:“無事,這也是一種貪欲,回頭斬了就是。”
陶岩柏立即問,“怎麼斬?”
陶季:“等我斬了就告訴你。”
所以陶季都沒斬掉自己的貪欲,陶岩柏心裡一下平衡了。
屋外,潘筠掏出了自己的錢,道:“妙和,妙真,你們要不要和我借一筆錢?”
今天的幸運數字是尾號為6的數字,截圖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