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笑眯眯的又給他一個饅頭道:“我當年就說他們沒緣分,那小坤道還不信我,哼。”
王璁無力的應了一聲“是”,拿著五個大白饅頭轉身就要離開。
老道長卻又叫住他,問道:“玄妙在你們家怎麼樣了?”
王璁忙道:“四師叔很好,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老道長就欣慰的點頭,問道:“現在她出門曆練都誰跟著?”
“三師叔啊,兩個師妹都還小,四師叔凡出門曆練都是三師叔陪著的。”
老道長就點了點頭,不再問話,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潘筠若有所思,片刻後抿嘴一笑,喜滋滋的跟上王璁的步伐找了個位置坐下。
王璁抬頭就看到她在樂,完全不知道她在樂什麼。
玄璃則是有些不太高興,用筷子戳了戳菜問王璁,“你爹為什麼棒打鴛鴦?我們都出家了,婚姻當自主,結果脫了父母擺布,又被師兄擺布?”
王璁含糊的道:“或許中間有誤會,都是前輩的事,我們做晚輩的不好問。”
玄璃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扭頭和潘筠道:“他們是晚輩,咱兩是同輩。”
潘筠:“……玄璃,我才九歲,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都沒入門呢,也不好過問的。”
玄璃就抑鬱了,她心疼她師姐。
潘筠就把自己的肉分給她一塊,道:“彆操心這個了,我看玄瓊法師現在過得挺快樂的,上次看見她,她可活潑了。”
玄璃皺緊眉頭,“與所愛之人分離,有什麼快樂的?”
“快樂都是對比出來的,你想想,她要是嫁給我三師兄了,得住在三清山吧?每天一睜開眼睛看到我大師兄就吵架,一直到睡覺前才停止,你不覺得恐怖嗎?”
玄璃想象了一下,抖了一下身體,沉默著低頭吃飯,不言語了。
玄璃終於不糾結此事了,但王璁卻不知要不要高興,因為貌似他爹的外在形象好像更不好了。
玄璃吃完飯就又恢複過來了,問道:“你們下午上什麼課?”
“我們下午去上太素院上課。”
玄璃就惋惜道:“我下午要去明遠院上課,約不到一起去。”
“你們怎麼都去太素院?你考試的時候不是考的術法嗎?應該去明遠院才對呀。”
潘筠道:“三大類我都要學,我要雨露均沾。”
“來前我大師姐說了,貪多嚼不爛,要我不要貪心。”
潘筠道:“我牙齒好,心還大,肯定能消化好。”
玄璃就不再勸,倆人出了食堂就要分開,潘筠拿出兩張疊好的符給她。
“這是平安符,可以祈福擋災,你拿一個,另一個替我給崔懷公,剛才他湊熱鬨去了,沒來得及給他。”
玄璃接過,點頭道:“好。”
王璁看在眼裡,等人走了才問,“小師叔要庇護他們?”
潘筠道:“李青隱的顧慮沒有錯,他們傷不到我的時候,勢必要從我身邊的人下手。”
“妙真和妙和都跟在我左右,也很難傷到她們,但與我走得近的玄璃和崔懷公呢?”她道:“我如此艱難的時候,他們且願意和我交朋友,我自然也要護他們一護。”
“尤其是崔懷公,玄璃是官宦之家出身,已有了一層保護,但崔懷公,他有什麼?”
所以他就是潘筠身邊的靶子。
她想要的是盟友,可不是為了連累人,所以最基礎的保護還是要有的。
王璁點了點頭,道:“山下的陳掌櫃也習過一些武藝,對江湖事知道的多,消息也算靈通,小師叔有事可以找他,一些不方便做的事也可以交給他來做。”
潘筠點頭,“我還真有事要交給他,我每個月都要給大同寄信,大師兄在我身上屏蔽了天機,他們算不出我的來曆,但我要是頻繁和大同聯係,總會被發現的。”
她的身份是一道雷。
尤其是在她有敵人的時候,這個把柄可不能被人抓到。
所以她不僅要減少和大同的聯係,寄收的信還得經過彆人的手。
“出來前爹就交代過了,您放心,我已經叮囑過陳掌櫃,您隻要把寫好的信交給他,他會給您寄的,取信更是簡單,讓大同那邊寫的地址名字就行。”
潘筠點頭,“告訴陳掌櫃,下次見麵隻當不認識我。”
王璁忍著笑點頭,“好。”
總覺得小師叔在這方麵比他還熟練,跟國外細作似的。
潘筠見他笑,就哼了一聲道:“我這是小心謹慎,我們這樣的運氣,就是得比彆人更加小心一點才能活得長久,懂嗎?”
王璁點頭,“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