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小心吃多了上火。”
妙和:“不會的,要是上火了,我再給大家配藥。”
“所以為了吃狼肉,我們還要吃藥嗎?”
但妙和就是不舍得扔啊,肉怎麼能扔呢?
她用乾荷葉將去掉頭的狼包起來,用繩子一捆就收進空間裡放好。
潘筠欲言又止,妙真直接問道:“這樣,你空間裡的東西會不會染上腥臭味?”
妙和一聽,也一臉糾結起來,又把狼肉給拿出來,第二天就用手提著狼肉走。
潘筠和妙真都不阻止她,因為她們發現,狼肉燉透了還是挺好吃的,妙和想帶就帶著吧。
三人後半夜隻眯了一個時辰左右,然後就起床吃燉好的狼肉,把東西都收拾整齊,潘筠用法術翻了一下土地,把地上的血液和痕跡都埋進土裡,又引水衝了一下地麵,破壞掉她們的氣味。
一晚上都平安,說明這的確是一頭獨狼,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潘筠運氣不佳,所以她絕對不允許因粗心大意給自己增加難度。
抹除痕跡,三人就背著行李離開。
妙和的手上多了一條吊著肉的繩子。
她計劃了一下,“我們晚上就吃燉狼肉和烤狼肉,餘下的做成肉乾怎麼樣?”
潘筠示意她看前麵,“也許我們可以把狼肉賣出去。”
妙真:“我不想真的因為吃狼肉而吃下火的藥。”
前方不遠處就有炊煙升起,看樣子是個不小的村莊。
三人加快了腳步,等她們走進村子裡時,已經是兩刻鐘之後了,果然是望山跑死馬,剛才看著還挺近的。
十月的村子正是農閒時,這時候冬小麥已經種好,但大多數農民也不會讓自己閒下來,他們扛著鋤頭去地裡把一些剛冒頭的雜草鋤掉,翻出根來曬太陽。
還有河灘邊、田邊,都有人扛著鋤頭翻土。
妙和妙真不解他們為什麼要翻這些沒種莊稼的土地,但潘筠一眼就看到了掩藏在泥土之中的蟲卵。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將蟲卵翻出來之後,就一把火將地麵上的雜草,秸稈等燒了。
火席卷而過,劈裡啪啦的燒過去之後,潘筠聞到了蛋白質的香味。
妙和也吸了吸鼻子,左右張望,“我聞到了肉香味,像是烤熟的,莫不是有人在烤肉?”
潘筠:“沒人烤肉,倒是有人在烤蟲子。”
潘筠領著倆人上前,拄著鋤頭在看火的村民們也看到了潘筠三人,看她們直直走過來就問道:“你們三個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從沒見過你們?”
潘筠抱拳道:“貧道龍虎山潘筠,從村口路過,看你們村瑞氣升騰,所以過來看看,幾位善人這是在燒害蟲?”
村民們一聽,立即站直了身體,高興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在燒蟲子,道長,你說我們村瑞氣升騰,我們村是有什麼喜事嗎?”
潘筠笑道:“平安順遂,年景豐收。”
沒有比這更好的話了,即便有可能是假的,村民們也願意熱情接待潘筠三人,權當是為了她們這話的祝福。
村民們帶三人進村,隻留下一人看著火。
村裡炊煙嫋嫋,村中心一間磚瓦房裡的炊煙最大,村民就領著她們去磚瓦房。
“那是村長家,道長們來得巧,村裡正做早食呢。”
妙和:“現在才吃早食嗎?”
“冬天日短,也沒什麼事做,一天隻吃兩頓就可以,”村民解釋道:“早食晚一點吃,晚食早一點吃就可以了。”
這一點和三清山腳下的村莊類似,但他們也不會這麼晚才吃,這都快午時了。
妙和提出自己的疑問,村民就嘿嘿一笑道:“吃晚一點好,這樣一天一頓都使得。”
潘筠微愣,問道:“現在村民們的日子這麼難過嗎?竟然一天隻吃一頓?”
村民道:“沒法,地主老爺家要的租金越發高了,希望明年能像道長說的那樣,平安順遂,年景豐收,那我們日子要好過點兒。”
說著話,幾人走到村長家門口,村民直接推開柵欄進去,叫道:“三叔,三叔,快出來,龍虎山的道長來了。”
一個渾身補丁,佝僂著身軀的老人走出來,看到潘筠,滿是苦色的臉上展開笑容,熱情的接待:“是龍虎山的道長?快請進,快請進。”
潘筠和妙真掃過他的麵相,跟著他走進屋裡。
外麵分明是磚頭砌的牆麵,頂上也是瓦片,但屋裡卻隻有一桌和幾張凳子,顯得屋子空蕩蕩的。
見她們年紀小,老人就來回看了她們好幾眼,也不知看出了什麼,還是揪了袖子擦了擦凳子,熱情的請她們坐下,然後高聲讓廚房裡的妻女多盛一些米煮飯,“再殺一隻雞,多摘些菜回來,好好招待道長們。”
潘筠轉頭看向從廚房走出來的婦人,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
妙和也看到了婦人,湊到潘筠耳邊道:“小師叔,她有病,狼肉正對她的病症。”
潘筠也覺得,這隻狼好像就是為她打的一樣,就這麼巧,她竟然腹有冷積,且看臉色還很嚴重的樣子。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