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和蘇英沉默,她能在那樣的情況下遵守承諾放開宋北,的確不是奸詐之人。
可……“宋北的宋家在泉州不是很有名嗎?”
潘筠“福建浙江一帶的海盜,大明的百姓占七成,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這是懷疑宋家也是海盜,且和倭寇勾結……
不過,宋家的確是海盜,胡景和蘇英都知道,倆人頓時沉默下來。
潘筠見他們也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就抬起下巴道“你們要是不信,現在就把宋北和這些灰衣人剝乾淨了看。”
蘇英蠢蠢欲動,他們身後的青衣護衛猶豫不決,小聲道“畢竟是東家,而且,這裡還有女子呢。”
妙真沒好氣的道“我們都不介意,你們介意什麼?”
潘筠懶得和他們廢話,走到宋北麵前,一劍過去,他和四周倒著的灰衣人瞬間光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眾人……
裝暈的宋北也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但不等他動作,潘筠就一劍戳下去,將他釘在了地上。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東家,你現在還堅持自己是漢人嗎?”
垮下隻包了一塊布的宋北……
他目眥欲裂的瞪著潘筠,恨不得生吃了她。
潘筠哼了一聲,見劍從他的肩膀上抽出,直接一掌廢了他的丹田,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這一下,胡景和蘇英都沒有阻止,一旁恢複了神誌的祝子遜愣愣的看著,直到見到潘筠廢了宋北丹田才反應過來,“你,你怎麼能廢了他?”
潘筠“我為什麼不行?”
祝子遜“他付了錢,雇了你,他是雇主啊!”
潘筠停頓了一下後道“我可以把定金和違約金交了。”
說罷,她當場從袖子裡掏出三錠二十兩的白銀,蹲下,放在他的手心上,“還給你。”
宋北疼得臉色煞白,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銀錠,但下一刻,他的手就被狠狠一拍,銀錠被取走。
潘筠重新把銀錠收起來,麵無表情的道“你被打劫了。”
宋北……他生生給氣不疼了。
眾人……
張惟良覺得丟臉死了,恨不得豎起一個牌子,上書,我與她不相識!
祝子遜最氣,氣得嘴角抽動,發抖道“無恥,無恥,你們龍虎山的人果然一如既往的無恥。”
張惟良不願意了,叫道“這關我們龍虎山什麼事?你少汙蔑人。”
祝子遜“難道她不是龍虎山學宮的人嗎?”
張惟良被噎住,她雖然是龍虎山學宮的,但她更是三清山的人啊。
但潘筠和妙真妙和回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話張惟良久說不出口。
大怒之下,他乾脆仰天大喊,“張惟勤,你們都死哪裡去了,打算在外麵躲到什麼時候?”
眾人紛紛扭頭朝濃霧看去,等著人進來,但等了半天人也沒進來,潘筠就嘲諷張惟良,“你的跟班竟然不跟著你衝鋒陷陣,這還是跟班嗎?”
張惟良臉色鐵青,大喊一聲“張惟勤——”,正要發火就猛的反應過來,“怨靈呢,這兒怎麼這麼安靜?”
眾人悚然一驚,這才反應過來。
妙真道“好像從我們拿出雷符開始就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了。”
潘筠臉色一沉,垂眸想了想道“既然怨靈不管我們了,把人和東西都收拾收拾回去吧,接下來我們要守株待兔,等著兔子撞上門來。”
張惟良“你不管張惟勤了?跟我們一起來的還有三個龍虎山弟子,三個武林盟的人……”
潘筠“關我什麼事?”
張惟良一噎,見她真的指著那些還能活動的青衣衛把所有受傷的人抬到車上去了,連忙道“等一等,他們可都是為了救你來的。”
潘筠“連你都是我救的,要不是我給你護法,你覺得爆炸過後,他們不能殺了你嗎?還救我,你們不給我惹麻煩就算不錯的了。”
見潘筠態度堅決,躲在暗處的人終於坐不住了,跳出來道“等一等。”
倆人連忙衝出來,正要對張惟良行禮,待看到潘筠,便不由自主的身體一轉,先向潘筠行禮,“這位小道長,我們是武林盟的人,我們……”
“你們,”潘筠截斷他的話,將劍回鞘,麵無表情的道“終於肯出來了,這場戲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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