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黑沒想到自己還要當保鏢,一時驚訝。
潘筠拎上它的脖子就往外走,“有什麼驚訝的,你我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一直在保護你,我遇到危險了,你不得保護我嗎?”
潘小黑:“我隻是個靈境,靈境是輔助法器。”
潘筠:“我不信,一定是你被封印了,所以記憶缺失。”
潘小黑不願意吭聲了。
廚房裡,王費隱他們已經放下碗筷,正坐在桌邊看他們幾個小的吃粥和雞蛋。
王費隱目光在幾個人身上來回滑動,問道:“你們在涵星池那裡做的啥洗衣桶和分離機,研究得怎麼樣了?”
潘筠就舉手,“動力係統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隻等找到可以做出來的工匠按照圖紙把它打造出來了。”
王費隱就扭頭問王璁,“你要做這門生意?”
王璁點頭,“隻是玉山縣沒有合適的工匠,得出去外麵找,到時候再辦作坊,爹,在沒找到工匠之前,我們先用符籙作為動力研究,爭取找到最合適的陣法點。”
王費隱就點點頭。
王璁小心看著王費隱的臉色,“爹,要是我武功總是沒有長進,但我又要下山找工匠怎麼辦?”
王費隱瞥了他一眼後問,“我不許你下山,你就能老實在山上待著嗎?”
王璁:“那必定是不能的。”
“那不就結了嗎?”王費隱道:“這座山,這座道觀,是你們的家,但也隻是你們漫長人生中停留的一個點而已。”
“三清山留不住你們,三清觀也留不住你們,我更留不住。”
眾人沉默。
所以從此刻開始,王費隱就把各種知識往他們腦子裡塞。
早上起床先做早課,練劍,然後去煉丹房學醫術和煉丹;下午他則和玄妙一起一一指點他們的武功和修為。
就連陶季也被丟到潘筠和王璁中間,跟著一起練。
三人一會兒被玄妙的劍毒打,一會兒又被王費隱的掌狠拍。
對上王費隱就不說了,潘筠根本不用壓著修為,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讓她沒想到的是,麵對玄妙,她將修為壓到第五時時打不過,她解開穴道,用第一侯的修為還是打不過。
除非,她願意拿出兩敗俱傷的架勢,可……
潘筠拿不出來啊。
這讓玄妙的眉頭一直緊皺,直到除夕那天都沒解開。
堅持了半天,潘筠又被玄妙逼得連連後退,最後被玄妙從竹頂一腳踹下。
潘筠即將砸到地上時踹了一腳旁邊的竹子,身體倒飛出去,落地後蹬蹬後退幾步,勉強穩住身體。
她忍不住咳嗽起來,覺得喉嚨有點腥甜,她捂著被踹的胸口大叫道:“我,我受內傷了。”
玄妙從竹頂輕輕飛下,麵無表情的看她,“當年你的狠勁去哪兒了?七天了,你沒有一次拚儘全力。”
潘筠揉著胸口道:“我已經用儘所有手段了,四師姐,這是切磋,總不能真的跟你拚命吧?”
玄妙刷刷兩聲將劍回鞘,冷冷地道:“我每一次都在跟你拚命。”
潘筠:“……可我拚命的話,我自己都害怕,我收不住,你會死的。”
玄妙眸光微冷,定定地看著她,“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是你死,還是我死?”
潘筠:“雖然我劍法和經驗都比不上師姐你,但我可是第一侯,我真的拚起命來,我自己都害怕。”
玄妙:“你的幻想而已。”
眼見著倆人要吵起來,已經癱軟在一旁的陶季和王璁立刻上來攔住。
陶季去攔玄妙,“師妹,小師妹年紀還小,她這是不忍傷你。”
玄妙:“我用得著她讓我嗎?”
“且她讓我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還害了她自己,第一侯而已,我又不是沒打過。”
王璁則是去攔潘筠,“小師叔,四師叔話雖說的不好聽,卻是為你好,你不能在最後一刻停住,說明你對自己的控製還是不夠。”
潘筠:“我當然知道了,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我才不敢拚命的,我明知道自己控製不住招式,我還拿命去拚,這不是對四師姐生命的不負責任嗎?”
王璁停頓了一下,竟然覺得小師叔說的很有道理,問題是,“小師叔,你……你何時這麼有道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