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頓了一下才連連點頭,“對,對,是我們的明縣令。”
錦衣衛就將檔案封存拿走,直接分兩隊人馬,一隊去三清觀,一隊則去找高升離開的明仁。
他們一走,縣尉和主簿才一起看著蔡晟歎氣。
蔡晟很不開心,沉聲問道:“你們剛才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玉山縣窮?那分明是你們玩忽職守,疏忽所致!”
主簿連忙道:“大人,您彆小看省下來的這兩張紙,縣下有這麼多鄉鎮,每日的公辦,一樁事省下兩張來,日積月累就能省下很多錢;
而,這小事不省,一旦放開,花費卻有可能是正常花費的三倍、五倍、甚至是十倍啊。”
剛剛走馬上任,當縣令當了沒兩天的蔡晟不高興道:“你們少糊弄本縣,本縣知道,你們這是看我是新來的,所以欺生,紙張該怎麼用就怎麼用,本縣不至於連這點供給都沒有,你們也少嚇唬本縣,什麼三倍、五倍、十倍的,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用出來三倍、五倍的。”
主簿和縣尉無話可說,想要撒手不管,但他們兩個都是本縣的人,讓蔡晟折騰,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家親朋,玉山縣的鄉親們;
不讓他折騰吧,那以後受苦的就是他們了。
於是倆人對視一眼,就決定用這件事讓這位新縣令吃個教訓。
錦衣衛直奔三清觀。
正在山神廟裡和鄉親們嘮嗑的王費隱一頓,似有所感,掐指一算,又掐指一算,最後還是歎息著起身道:“諸位,我頓悟了,要進深山去閉關修煉,沒個百十來天出不來,有勞你們幫忙看顧山神廟,要是璁兒他們回來我還沒出來,你們就幫忙傳句話,讓他們好歹留個人看家。”
鄉親們一口應下,然後繼續嘮嗑。
王費隱見他們如此淡然,微微一笑,甩著大袖子就出門去,不多會兒就消失在山穀之間。
廟裡坐著的、田間地野裡忙碌的,全都沒人留意王費隱。
等錦衣衛找來,鄉親們也隻是指著山上道:“觀裡現在就王觀主在,你們上去找吧。”
兩個錦衣衛費了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爬到三清觀,一看,觀門緊閉,一點人氣也沒有。
倆人費了一番功夫才打開門鎖進去,手指在大殿的桌子上一擦,指上無灰塵,但香爐冰冷,再看爐子裡香灰的顏色,一個錦衣衛道:“最多走了一天。”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倆人把山頂翻了個底朝天,什麼都沒找到。
傍晚,山中的霧氣漸濃,整個山頂都被籠罩在一片雲霧之中,倆人身處其中,明明隻隔了四五步,他們看向彼此時卻是模糊的。
“看樣子,這山頂夜間隻怕有雨。”
“要下山嗎?”
“不下,留在此處,不信他不回來!”
王費隱沒回來,不僅當天晚上沒回來,第二天晚上也沒回來,到第三天,兩錦衣衛終於下山了。
山下的村民見他們黑沉著一張臉,這才反應過來,“哎呀,王觀主說他進山裡閉關去了,百十來天不會出來,你們在山上等,自然等不到,得到山裡去找,或許能找到。”
受涼感冒了,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