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馮昭也不像隊裡傳的發瘋六親不認，跟馮昭距離近的王老太把手放嘴邊，悄聲蛐蛐高家和楊家。
“王奶奶，我知道自己做什麼。”馮昭笑著說，“沒有鑽牛角尖呢。”
“還說沒有，我都聽說了，你跟楊家小子都那樣了。”王老太白了馮昭一眼。
馮昭：“……”
王老太又說：“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年輕人嘛，能理解的，先前上山下鄉那會，這種事也沒少發生。
但最後人家知青回城，也沒帶姑娘回去。最後害的還不是姑娘自己，所以你呀，要想清楚才是啊。”
“嗯嗯，知道了。”
馮昭點點頭，敷衍王老太，然後話鋒一轉，“感覺王奶奶好像消息很靈通誒，知青下鄉那會生產隊很多故事？我都不知道。”
王老太被馮昭一吹捧，就跟馮昭說起了桂花一隊那些知青的事。
王老太是不喜歡知青的，覺得知青矯情又乾不了活，來生產隊是拖後腿，所以在講的過程中帶了不少主觀評判。
她著重說了李知青。
主要是李知青剛來桂花一隊時，就鬨了個天大的笑話，彆人問他糧食怎麼來的，他說麻袋裡來的。
為此，他在桂花一隊待了多久，就被笑話多了多久。
“那個李知青倒是長得不錯，很多小姑娘喜歡，但是這種連隻雞都不敢殺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嫁人不就是為了有個依靠嗎？你說對不對？”
“嗯嗯，是的。”馮昭麵上表示讚同，其實並不認可。
女人最大的依靠其實是自己。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嫁給你之前你說要為我遮風擋雨，最後風雨都是你帶來的。
“那李知青喜歡誰呀？”
“這個誰知道哦，反正他哪個姑娘都沒要，誰願意讓自己女兒嫁給他呢。不過我倒是聽說，有段時間你那堂姐跟他走得近。”
“馮知意？”
馮昭知道這件事。
還以為很隱蔽呢。
原來生產隊裡處處是觀眾。
“就是她，後來不知怎麼的，兩個人沒了來往。”王老太很遺憾不知道內情，“你曉得為什麼不？”
“我都不知道這件事。”馮昭說。
“哦。”王老太一臉失望。
不過她很快轉移話題，說起生產隊裡的各種八卦。
比起上次沈蘭他們說的還要勁爆。
馮昭都驚呆了。
老一輩是思想保守，行為瘋狂啊！
王老太還說起和她同輩的老太太，整個村的男人都差不多睡過。
馮昭：“……”
“就是高澤川奶奶。”王老太神秘兮兮地道，“是不是看不出來？以前我們都恨死她了。”
“現在老了，以前的事也過去啦，病的病，死的死，也沒什麼好計較咯。”
王老太歎了口氣。
馮昭沒忍住問：“王奶奶，這是真的嗎？”
王老太沒好氣，“我騙你乾什麼？我家死鬼當年為了她跟我鬨得不可開交，那個年代要跟我離婚！
好在我兒子孝順，說他要是娶那個女人，他們都不認他，這才消停了。
你們年輕人看不透，當時我就跟人家說，那高澤川跟他奶奶簡直就一個樣。
區彆在於老東西騙男人錢，高澤川騙女人錢，都不是好東西。昭昭啊，要擦亮眼睛看人，幸好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