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側的岑清將剛剛的一幕納入眼底,許知願確是美得很突出,但盛庭桉對她如此客氣,應該是因為她是盛珈禾的朋友。
至於‘跳梁小醜’這種事,就讓傅詩詩來做吧。
她可不能表現的這樣小氣,失了大家族的風範。
盛庭桉給所有人的茶杯裡斟茶,優雅矜貴的動作看得傅詩詩春心萌動。
他連看都沒看傅詩詩一眼,淡聲疏離,“你身為傅家千金,多年的禮儀課都白上了?”
傅詩詩一噎。
盛庭桉明晃晃的站在許知願這一邊,讓她很沒麵子。
說她的人是盛庭桉,她不能反駁,隻能受著。
岑清拉著她坐下,幾人十分有默契地換了話題,氣氛算是有所緩和。
隻是盛庭桉聊天時,有些心不在焉,未曾聽到屏風後許知願的聲音,他不可察覺地擰了擰眉。
回廊上。
許知願縮在一角,一張小臉迎著風雪,可是聲音卻洋溢著快樂。
【願願,過幾天靳城禮也來京北,但是我最近在跑龍套,可能沒時間接待他。】
【行,那我去,你可要注意身體,這麼冷的天氣,彆凍壞了身體。】
另一頭劇組跑龍套的梁文音裹著一條浴巾瑟瑟發抖,但還是保持平穩的呼吸,【知道啦,彆光顧著說我,外婆的身體怎麼樣了?對了,我剛剛往你的卡裡轉了3萬塊,彆拒絕,就當是我借你的。】
許知願抱緊琵琶,吸了吸鼻子:【謝謝音音,我現在在珈禾家給老夫人伴讀,等拿到工資了,我第一時間轉給你。】
【不急,要不是我爸把我卡停了,我們現在就是清北最靚的妞了,開著布加迪到處拉風。放心,等我賺錢了,我們去護城河旁吃晚餐。寶貝願願,先不說了,我得去拍戲了。】
許知願還想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京北,電話就被掛斷。
同時,身側傳來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沉香味。
她皺了皺眉。
轉身回頭。
盛庭桉靠在雕花大梁上,一絲不苟的大背頭,骨相優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顯鋒利的下頜線,淺淺的咬著煙蒂,周身的煙霧縹緲,讓人看不真切。
許知願第一次這麼麵對麵的和他對視。
察覺到自己的冒昧之後,立馬收回視線,禮貌性的點點頭,往茶室走。
剛走一步,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怕我?”
許知願耳根子瞬間染著紅暈,夢境中的男人五官瞬間具象清晰化。
她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做到不露痕跡,熟知人情世故的盛庭桉,似毫不費力就揣摩清她的心思。
“嗯。”
盛庭桉把煙蒂徒手撚滅,骨節分明的的手掌在空氣中將煙味驅散,往左側走了一步,擋住風雪吹來的方向。
許知願瞬間感覺周身不那麼冷了,好像有一堵牆幫自己擋風,她垂眸盯著地上黑色的影子,身子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耳垂更紅了。
“我長得很嚇人?”
許知願咬著唇瓣裡的軟肉,淺淺呼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