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留在十裡營處理磚窯的縣支行行長,劉大年,來到路邊買早餐。
還沒想好吃什麼,就聽到排隊買油條的人們,在小聲議論。
“那麼大一袋子,全是錢!”
“倆壯漢抬著都吃勁。”
“我的天,得有好幾百萬吧?”
“是啊,用化肥袋子裝著,也不怕撒咯。”
“撒了你也不敢搶啊,那壯漢給你一拳,你怕不是要躺半輩子。”
“餘陽也是好脾氣,當初黃麻子抄過老餘的家,這次餘陽帶著那麼多人過去,連本帶利的算完,丟下錢就走。”
“換成我,肯定把黃麻子家給拆了。”
“好脾氣?你是沒見劉狗子的慘樣,餘陽還了錢,拿那麼一遝百元鈔,把劉狗子的嘴巴都抽腫了。”
“誰讓他嘴巴臭呢。”
“就是不知道張海會怎樣。”
“張海那麼好的人,又沒欺負人家,用不著跑,聽說老餘借他5萬,餘陽還了6萬。”
“想不到種豆苗那麼賺錢,幾天的功夫,那小子就發財了。”
“是啊,一袋子錢,還完賬,還剩下一大半呢,我看著都眼饞。”
縣支行行長劉大年,已經知道餘陽在搞豆苗,更知道許多人開車去排隊。
但從未想過,餘陽會賺這麼多。
並且結清民間貸,還剩餘頗多。
如果銀行晚幾天收走磚窯,說不定現在已經拿到20萬貸款,更不需要為磚窯頭疼。
“貪念啊!”
劉大年知道問題出在哪。
無非是餘村長說要25萬買下磚窯,其中20萬補上貸款,多出來的5萬,銀行這邊分一分。
否則他一個支行行長,才不會參與進來。
而現在……
猶如股票,被套牢了。
當然,劉大年不著急賣磚窯。
因為那磚窯的價值,少說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