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是燕京人,但並不是胡同妞,她爸爸是燕京工業學院(北理工的前身)的教授,母親是個醫生,像這種光著膀子的情況在她的生活中還是很少見的。
尤其還是這樣一個青春逼人的大男孩,眼前十八歲的年輕肉躰確實很誘人,明明魏明受傷的部位在肩背,但她的目光卻被魏明的胸腹所吸引,她甚至懷疑自己可能在咽口水。
“姐,”魏明促狹的喊了一聲,“還是我自己來吧。”
魏明一句話把朱霖從幻想中驚醒。
她直接拿起藥水,繞到魏明身後。
“你都叫我姐了,還是我給你擦吧。”朱霖直接上手,在魏明背上摸來抹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性有這種程度的親密接觸,心跳明顯加速。
原來這就是男人啊!
朱霖還怕魏明會不好意思呢,於是試圖用玩笑化解尷尬。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個作家,倒像是什刹海體校出來的。”
魏明笑道:“我的本職就是保衛員啊,作家隻是副業,當然要鍛煉好身體了。”
朱霖臉一紅,自己可沒誇他身材好的意思。
魏明又道:“姐你還知道什刹海體校呢。”
“何止知道,我小時候還在那裡練過呢。”
“啥?!”魏明驚訝地回頭。
朱霖害怕自己紅著臉的樣子被看到,又給他扭了回去。
“小時候為了讓我全麵發展,被家裡送到那裡學過一段時間的體操,不過不是專門學的,都是利用業餘時間,籃球、遊泳我也很擅長。”
“怪不得覺得姐你站著很板正,原來練過啊,我還以為你當過兵呢。”
朱霖笑了:“我當過啊,當過幾年文藝兵,在部隊跳舞。”
“啊,那咋又去了衛生研究所了?你這種不是應該去劇團嗎。”魏明想到了總政話劇團的另一個好姐姐。
說起這個朱霖歎了口氣:“家裡人希望我乾這個唄,所以複原後就去了醫科學院深造。”
“聽你的意思,好像不太喜歡目前的工作啊。”
朱霖:“每天都是重複性的工作,感覺一眼就看到了頭,沒意思。”
朱霖一下子就聊深入了,跟對象她都沒透露過對現狀的不滿。
“你呢,喜歡現在的工作嗎?”她又問。
“當然了,上班一份工資,下班還能賺稿費,閒著的時候北大名師的課我隨便上,給個大官我都不乾。”
朱霖真誠道:“真羨慕你,活得瀟灑。”
兩人就這麼聊了半小時,那名大夫才回來,然後大呼小叫道:“哎呦喂,抹個幾分鐘就行,你也不怕把你弟弟給弄禿嚕皮啊。”
朱霖鬨了個大紅臉。
魏明解釋道:“沒事,我姐手勁小,半小時跟大夫您幾分鐘差不多。”
朱霖更難為情了,這話聽著怪怪的,好像自己是撫摸了他半小時,自己手也麻了。
雖然手麻了,可她還要單手拎著收音機去百貨大樓,另一隻手則有些無處安放。
此時魏明載著朱霖,心裡滿是擔心,車胎啊車胎,你可一定不要掉鏈子,千萬堅持住!
還好,車胎堅持住了,就是有些路不平,朱霖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中途扶了幾次魏明的腰。
這腰怎麼說呢,硬邦邦的,摸著比視覺上還有力量感,朱霖不敢多摸,淺嘗輒止。
“魏作家,以後我還叫你弟行不?”到了百貨大樓,分彆前朱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