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你帶著新歡,不怕雨微跟你鬨?”
“就是!你那小尾巴可不好哄。”
秦雨微提著禮物袋冒雨趕來夜色會所,剛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裡麵的談話。
她握著門把手的手指攥緊,心口刺痛,雙腳像是有千斤重,半步都邁不開。
周時晏摟著女人的細腰,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彈了彈煙灰,輕嗤,“都是成年人了,還需要人哄?慣得她。”
聽到這話,秦雨微險些破防,心口疼得她喘不過氣。
她父母雙亡,自小住在周家,跟周時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當時她性格孤僻敏感,融不進大院裡那群公子和小姐們的圈子。
是周時晏,在她被他們逗弄時,擋在她身前維護她。
他那時百般疼愛她,朋友都以為他們在一起了,他也大方承認。
可現在……
秦雨微看著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隻覺得諷刺。
“靠!還是周少風流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
“噓,彆說話了……”有人小聲提醒,下巴朝著門口方向抬了抬。
眾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
“雨微來了……”
被人發現了,秦雨微定了定神,抬步走進包間。
不管怎樣,她和周時晏之間都該有個了斷。
“雨微,你彆誤會,大家開玩笑呢,不是你想的那樣。”沈玥含羞露怯的扯開腰間的手,急切的解釋。
秦雨微扯了扯唇,冷漠不語。
周時晏挑眉,見她手裡提著禮物袋,笑問,“給我的?”
秦雨微木訥點頭,抬步上前,把禮物袋遞給他。
這算是她給他最後的體麵了。
周時晏打開袋子,裡麵放著一條灰色手工圍巾和一塊手表。
周時晏愛好收藏名表,家裡的玻璃櫃裡擺著上百塊名表,而眼前這塊勞力士灰潛艇顯然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塊他看不上的表,是秦雨微省吃儉用攢了一年多的錢才買下的。
周時晏把表放在一旁,拿出最底下放著的針織圍巾,折疊好,墊在皮質沙發上,而後混不吝的拍了下沈月的臀。
“不是嫌冰?這下不冰了,坐吧。”
“這不好吧……”沈玥弱弱的看了眼秦雨微,羞臊的抓住周時晏作惡的手。
男人卻是掐住她的腰,把人摁坐下來。
“周少,你這就過分了。”有人出聲提醒。
“玩過了啊。”
秦雨微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僵硬的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緊握著,指甲近乎陷進了肉裡,卻怎麼也抵不過心痛。
周時晏置若罔聞,絲毫不擔心似的,眼尾輕佻,玩味的看著秦雨微,“小微,來遲了罰酒啊,他們幾個可都罰了,你也不例外。”
說著,他把一杯威士忌推到她麵前。
“阿晏,我替小微喝吧……”沈玥作勢去拿玻璃杯,卻被男人製止,“你胃不好,喝酒傷胃。”
秦雨微緊咬內唇,強壓著心頭的酸澀。
他是不是忘了,她酒量很差,胃也不好。
那些年他處處關心她,每每聚會時給她擋酒,好像是夢一般。
約莫過了五秒,秦雨微呼了口氣,低下身拿起桌上的酒杯,酒精味刺的她眼淚都出來了,她閉眼,把杯裡的酒喝完。
就當是敬那段過往。
眾人看見這一幕唏噓不已,而沈玥則是攬著周時晏的手臂,揚唇一笑,眼裡儘是得意。
周時晏看著秦雨微喝完,挑了挑眉。
他就知道,這姑娘不能慣著,不然小性子越來越大,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現在不調教她,等以後結婚了也是個麻煩。
再說了,這個圈子裡,哪個男人不玩?
秦雨微喝完酒,苦笑著抹去眼角的淚,把杯子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