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勢明朗,還請小島大人教我,該如何看待神保家
禦劍在此,我家主君的身份你已經清楚。
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神保家萬死難辭其咎,等著公方大人雷霆大怒吧!
大逆之罪!武家之敵!”
島勝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威嚇小島職鎮。
幕府雖然衰敗,但謀害河內源氏嫡流的鍋,真不是神保家的小身板可以背得起的。
小島職鎮心急如焚,但她無權號令神保長職直屬的備隊停下,隻能咬牙道。
“島大人,主君即便被小人蠱惑,那也是她不知道斯波殿下禦台所的身份所致。
我馬上帶路,我們趕過去阻止此事!
我會親自向主君解釋,你一定要冷靜,不要衝動。”
島勝猛默默點了點頭,不再理她。
小島職鎮如火燒眉毛,急著衝過去問清目的地。
大軍開拔,目標不算秘密,她很快確定了地點,回頭招呼島勝猛一行,衝了出去。
騎軍出動遠遠快過備隊步行,不一會兒就化作遠處的黑點,失了蹤影。
———
上杉輝虎選了一處小丘修整,此時與斯波義銀兩人快馬奔到丘下山道。
人困馬乏動作遲緩,後麵的騎軍反而更近了,黑點放大,隱隱已經能看清身影。
義銀推了上杉輝虎一把,說道。
“你快去集結馬隊,我在這裡擋著。”
一隊人馬勞累過度,在丘上一時半會兒集中不起來。
如果讓神保家的騎馬隊順勢衝殺上去,怕是瞬間屠殺殆儘,必須有人阻擋一陣。
上杉輝虎不肯走,說道。
“我留下,你上去。”
義銀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你個傻瓜!神保長職就是想要你的命!
你留下她直接命令馬隊拉弓攢射,把你射成馬蜂窩!
我是幕府使節,斯波家督,又持有禦旗,身份尊貴。
隻有我擋著,她才會給個開口的機會,才好有辦法拖延時間。
還不快走!”
上杉輝虎知道他句句在理,可就是舍不得離開他。
兩人剛才一陣交流,她算是真正的情深根種,怎麼舍得讓心上人一人冒險。
那可是一支騎軍,目測不下百騎。
以一當百,怎麼可能
義銀見她還在猶豫,啪的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狠狠罵道。
“早特麼的看你不順眼了,一路上都是你惹下的麻煩!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子讓你聽話就聽話!
滾!給我滾上去聚集馬隊!”
上杉輝虎被他一個耳光打醒,遠處騎馬隊更近了。
她知道不能再耽擱了,咬牙衝上了山,邊衝邊回頭看向義銀。
隻見其一身素色狩衣,外著白色陣羽織,橫槍立馬立在山道之間。
正巧義銀回頭一望,兩人四目相交,展顏丟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揮手告彆。
上杉輝虎眼角發酸,馬鞭狠狠抽打戰馬,向山上奔去。
義銀見她聽話走遠,鬆了口氣,看著前方來的騎馬隊,冷笑不止。
神保長職看到守在山道上的義銀,輕輕一笑,勒馬停下。
周圍馬隊隨她動作跟著止步,身邊寺島職定問道。
“殿下,不直接殺過去”
神保長職橫了她一眼,很是看不上她。
斯波義銀身為男兒,不論膽氣武藝,都不弱於姬武士,值得武家尊重。
他的身份不一般,如果可以,神保長職真不想辣手摧花。
這張臉蛋,此人的氣質,真是我見猶憐,她亦是憐香惜玉的人。
神保長職喊道。
“斯波殿下彆來無恙啊。”
這句話裡的調侃之意,讓義銀心底怒火蹭蹭上漲。
賤人!特麼比我還賤!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老子擅長裝傻充愣,演戲玩人設,誰想到這次不小心著了你神保長職的道,竟被你忽悠給帶了路。
恥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