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護具長槍的優勢太大,在少數披甲姬武士陣亡之後,奉公眾甚至被手持長槍的三好足輕逼得連連後退,氣得哇哇大叫。
足利義輝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聽著外間越來越近的衝殺聲,身邊跪坐著固執的高田雪乃。
她最後看了眼這個小傻瓜,冷哼一聲,拿起自己的打刀,向外走去。高田雪乃緊跟其後,一齊走出大門。
之前勸說將軍的奉公眾,看見足利義輝走了出來,臉色漲得通紅,大吼一聲。
“禦所殿!板載!”
她連人帶刀撲向一名三好姬武士,打刀無法攻破敵人的兜胴,她就用牙咬,用頭錘。
周遭的三好足輕畏懼得保持距離,用長槍不斷刺擊她的身體。她奮力拔出肋差,狠狠從兜胴縫隙刺入,與眼前的敵人同歸於儘。
足利義輝看得雙目赤紅,她衝上去一刀砍斷三把長槍,順勢將打刀刺入眼前足輕的咽喉。
她收藏的皆是名刀,銳利非常,一時嚇得足輕連連後退。
在足利義輝身後,一名三好姬武士躲在視線死角偷偷摸了上來,想要生擒將軍。
她剛才撲上,隻覺得輕飄飄得天旋地轉,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已是身首異處。
高田雪乃一刀將偷襲者斬首,雙腿發力衝到足利義輝側翼。
幾名足輕驚駭著刺出長槍,但高田雪乃的速度更快,借著長槍間隙,一刀橫掃切斷三人的氣管。
三名足輕捂著脖子無法呼吸,痛苦得倒在地上,神情扭曲。
兩人劍術高超,身形矯健。借助庭院的障礙物躲避長槍,一時竟然竟然占據了上風。
可惜打刀不耐久戰,剛才廝殺一陣,便成了鋸齒卷刃。兩人隻能返回議事廳,換刀再戰。
在足利義輝身先士卒的激勵之下,奉公眾士氣大振。她們在議事廳前的小庭院與三好軍勢打得有來有回,一度把三好軍勢趕了出去。
岩成友通在外麵急得團團轉,天色漸晚,入夜之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新變故。
一狠心,她拉住身邊的備隊大將,喊道。
“去把弓矢眾調上來!射!射她們!”
那名備隊大將看了眼岩成友通,不敢苟同。這位大人主理外交內務,對軍事確實不精通。
“大人,內庭屋敷死角太多,敵軍隻要躲避好,弓矢並沒有多大效果。”
岩成友通罵道。
“那你說怎麼辦天色馬上就要黑了,這件事不能再拖!”
那名備隊大將眯起眼,目露凶光。
“拆門拆榻榻米,把周圍房間的拉門,榻榻米都拆下來,當做盾牌使用。她們隻有刀劍,用盾牌配合長槍強行殺進去!”
“好!”
隨著岩成友通的命令,足輕們迅速行動起來,把周圍房屋的拉門與榻榻米全部卸了下來。
她們再次攻入內庭,以門板擋住奉公眾的刀劍,然後在後麵用長槍刺擊她們的身軀。
奉公眾英勇無畏得殺了上來,但她們無法突破門板盾牌。即便用刀切開一角,後麵刺出的長槍也遠遠比她們的打刀長。
足輕們看見門板盾牌有效,頓時士氣大振,繼續擠壓奉公眾的回旋空間,將一個個奉公眾刺死。
足利義輝看得心頭火氣,衝上來一刀將拉門斬開。她劍術高超,兵器銳利,直接把門後的足輕一刀兩斷,上半身滾地哀嚎。
周圍的足輕嚇得連連後退,幾名姬武士衝上來想用長槍敲擊將軍雙腿,她們不敢殺人,隻求生擒。
可是還未等她們砸出長槍,一條人影略過,把她們的頭頸切斷大半,身軀轟然倒地。
高田雪乃護在將軍麵前,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