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內山外的恩怨延綿千年,這是地理條件,利益關係形成的排斥異己,根深蒂固。
島國的小山頭文化本身就是很排外,山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武田信玄在甲信山區浪費了大把的青春,以她的智慧都被這群排外的山民鬨得焦頭爛額。
結果常陸國一到手,武田信玄頭都不回就去經營新領,一點不在乎會不會丟了甲信老家的民心,這就足以看出她對山民秉性的無奈。
而真田信繁也很了解自己麾下到底是一群什麼人。
山民排外不假,但如果她們真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也是非常護短的。
真田信繁當初在眾目睽睽之下,保證不追查三好清海的過往,並對她委以重任。
現在,三好清海出事,如果真田信繁食言自肥,那麼這隊伍以後就沒法帶了。
作為山民領袖,真田信繁可以胡鬨放浪,但絕不能沒有擔當。
不管是出於本性,還是為了維護團結,真田信繁都必須吞下這個死老鼠,保全三好清海。
但是,怎麼保全呢?
真田信繁摸摸腦袋,無奈問向海野利一。
“六娘,事已至此,為之奈何,你得幫我出出主意呀。”
海野利一點點頭,說道。
“這件事雖然麻煩,倒也不至於沒有辦法,我們必須做好兩點。
第一,您可以私下對聖人坦誠清海大師的真實身份,但在官方層麵,必須咬牙不認。
清海大師不是三好政康,這是外人對真田家的汙蔑,隻要咬住這一點不認,這件事就有回旋餘地。
第二,請猿飛佐助幫幫忙,再通通霧影才藏的路子,看看能不能通過保密組的情報網找些猛料。
鬆本香背後有高人,她和清海大師說的話中蘊含深意。
現在,所有人都在盯著飛田新地的殺人案件。
但如果有更猛的料爆了出來,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誰還在乎殺人事件這點小事,更不會在意殺人案件中的某個人證酷似三好政康。
我想,鬆本香背後的人是希望真田家出手攪渾了水,她們才好渾水摸魚過關。
而我們也不妨就順勢被利用一下,攪渾了水也是幫清海大師過關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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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信繁苦著臉,搖頭道。
“這事可不行呀。
上次攻略西上野,我讓佐助幫忙偷了點情報出來,結果鬨得霧影才藏翻了臉,還導致聖人重罰了佐助,令她失去了斯波直臣的身份。
現在的斯波家如日中天,霧影才藏與佐助都有美好的前途,我要再這麼坑朋友,彆說她們願不願意幫忙,我自己也是不忍心。
眼看聖人就要成就斯波天下,隻要好好跟著聖人賣力乾,猿飛佐助與霧影才藏最差也能給子孫後代留下中高階武家的世職家業。
這時候讓她們徇私,隻怕聖人震怒,害了朋友。”
海野利一搖搖頭。
“您想岔了,我沒有說讓您私下找她們幫忙爆料,她們完全可以向聖人彙報,經過聖人允許之後再幫您的忙。
總之,她們負責在背後傳遞資料,聖人不用出麵,就由我們真田家來做這個惡人,來攪渾這潭水。”
真田信繁的腦子卡了一下,一時沒聽懂,直到她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脫口而出道。
“你的意思是說,聖人也希望攪渾了這潭水?”
海野利一冷冷一笑。
“我們攪渾了水是為了過關,是想救走清海大師脫離這個暴風眼,而聖人,他卻是想要渾水摸魚的那個人。
鬆本香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您覺得聖人舍得用鬆上紗榮給長野業盛,原田宗時陪葬嗎?”
真田信繁嗬嗬一笑。
“這怎麼可能,鬆上紗榮畢竟是上過聖榻的姬武士。
為兩個外人殺死自己的女人?聖人多情重情,我絕對肯定他下不去手的。”
海野利一點點頭。
“我看這個飛田新地殺人事件是多有古怪,聖人的反應不似常理。
不過是死了兩個不大不小的高階武家,聖人卻要逼著神衛徹查到底,這事本身就很是古怪。
依我之見,聖人應該是另有所圖吧。
讓猿飛佐助,霧影才藏帶話給聖人,是私下替聖人分憂,還能順利救回清海大師,何樂而不為呢。”
真田信繁患得患失,說道。
“可是萬一我們算錯了呢?
如果聖人不願意保密組給我們提供資料,他不是想渾水摸魚,就是單純想查清楚殺人事件的始末。
那我們該怎麼辦?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清海大師深陷其中,莫名其妙死在這件事裡麵吧?”
海野利一看向真田信繁,緩緩說道。
“為慎重起見,我懇請您前往近畿,如若事有不諧,您拚著不認清海大師的身份,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清海大師對真田家的未來太重要了,我們不能失去她。
真田眾本就是一群混不吝的山民野人,您曾幾次因為頂撞聖人而受罰,也不多這一次。
小殿下馬上就要滿五歲了,按製應該進入藍衣眾學習,您親自帶小殿下去近畿,也是有理有據。
到時,可見機行事。”
真田信繁摸摸鼻子,笑道。
“能名正言順鬨一鬨也好,這些年可是憋死我了。”
海野利一瞥了眼興奮的真田信繁,隱約看到了她當年的猴樣,於是語氣中帶著警告。
“我會與您一同前往。
請您牢記,這是最後的手段,如非必要,請勿發飆。”
真田信繁聳聳肩,歎道。
“知道了知道了,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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