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沾染上了“廉價”的4塊錢500l一瓶的瓶裝奶茶。
還是開封被人喝過一口的。
一瓶至少480l的液體倒完,曲柔欣賞地點了點頭,才後退一步,撇嘴道:“好臟啊!”她將自己的嫌棄表現得再直白不過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所以人都沒反應過來,甚至連林玲本人都沒反應過來,張開的嘴巴漏進了瓶裝奶茶帶一點點鹹的甜膩味道,林玲憤怒得五官扭曲表情猙獰,氣急敗壞地尖叫:“啊啊啊——曲柔我要殺了你!”她林玲被人捧在手心三十多年,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炸開了鍋。
“臥槽!好勇啊!乾了我一直想乾都不敢乾的事情啊!”
仗著人多沒空注意說話的是誰,針對蔡時新和林玲的不滿,在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
揮舞著花俏的美甲,林玲張牙舞爪地就撲了過來,但一根粗壯的手臂直接將她擋在了距離曲柔一臂之外的地方,任憑她使勁撲騰著四肢,法式長美甲也永遠離曲柔差那麼一點。
林玲氣瘋了:“你算什麼東西?!你這個窮鬼!知道我這身衣服有多貴嗎?!賣了你你都賠不起!”
曲柔淡定地輕輕拍了手,一直待命的另一個保鏢立刻提了一個鋥光瓦亮的手提箱出來,打開箱子單膝下跪。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齊齊發出了驚呼,不是彆的,那一箱子的粉紅色最大限度地刺激了所有人的心臟和眼睛。
“天啊!好多錢!”
“好耀眼,動畫片真的不是騙人的!真的會有打卡箱子就出現金光的特效啊!”
“曲柔女王!!”
結結實實的一百萬元現金,遠比一串冰冷的數字能給人帶來極大的衝擊力。
曲柔似笑非笑地看著林玲問:“我賠了錢,你能把衣服脫下來給我嗎?”
這個手提箱是非常“標準”的一百萬,林玲有錢,但如果她是那種有錢到能穿燕京一套房子在身上上下班的公主,也不用來上班了。
這一箱子,彆說賠一次了,賠兩次都綽綽有餘。
“你!曲柔,我爸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做人凡事留一線!”但林玲的底氣顯然沒曾經那麼足了,眼睛裡將憤怒取代的,顯然是閃爍的害怕。
“你還真是好笑。”曲柔勾著唇,眼裡卻沒有笑意,“把我臉踩進地裡的時候沒想過‘做人留一線’,現在你被人踩著臉了,反倒勸起我‘做人留一線’了?”
林玲心裡一咯噔,腦中警報拉響!
“這麼緊張乾嘛?”曲柔扯了個笑,“人要臉樹要皮,我再怎麼樣也會給你留個遮臉的東西。”
“放心吧,你那些廉價的地攤貨配不上我家的垃圾桶。”
曲柔隻是拿起一遝錢,慢條斯理地拿掉白色的封簽,然後——
一甩手扔到了林玲的臉上。
“嘩——”輕飄飄的紙片甩到臉上並不疼,但漫天飛舞的鈔票卻像無比鋒利的刀子,將林玲的自尊攪得粉碎。
日薪一千的保鏢有眼色極了,立刻丟下一張名片。
金光閃閃的名片被丟到地上,沾上了褐色的廉價奶茶,必須要彎下腰用極其丟臉的姿勢才能將它撿起。
曲柔慢條斯理地說:“賠償問題聯係我的律師,下次彆再穿這麼寒酸的衣服,賠起來都不爽。”然後如同女王一樣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踩著優雅的步子去人事部走辭職手續去了。
至於蔡時新?
曲柔臨走前,居高臨下地丟下一句:“林玲的一身衣服我賠得起,你的三條腿和兩個爪子,我也是賠得起的。”
打人犯法,曲柔的未來無限美好,犯不著為了這些人渣把自己送進去,但是這樣的威脅足夠令蔡時新嚇破膽了。
有時候,人的想象比實際做出來的現實更可怕。
以己度人,換做是他有錢了,大概會比曲柔做得更絕,因此,一股十分明顯的腥臊味出現在這片區域裡。
“咦,好臟啊!”
“快往後退快往後退!”
吃瓜群眾們隻想吃瓜,可不想自己也沾上這些。
蔡時新難堪得很不得現在就死過去。
但好在社死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有人陪著他一起呢!
林玲屈辱地待在原地,渾身沾滿褐色的奶茶漬、腳下是被弄臟的名片,頂著無數灼灼目光,狼狽得讓人想要發笑。
“噗——”
有人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一聲笑,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玲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尖叫:“啊啊啊——曲柔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但和她的憤怒相比,保潔阿姨的工作態度更令人敬佩。
“那個,這些東西你還要嗎?要的話快撿起來吧,不要的話我就掃走了。”
圍觀群眾也積極地說:“是啊是啊,你不要的話我就掃走了,愛護辦公室的環境,人人有責。”
大部分的錢都還是乾淨的,但即便沾上奶茶漬也不會有人嫌棄的。
林玲:“……”
林玲怒急攻心,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