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風氣一形成,我們遇到的官軍全死戰不退,那會死多少人。”
蘇河立刻出聲訓斥,這種風氣可不能形成。
大明文官統兵和後勤拉垮,導致敗多勝少。
普通士兵特彆是九大邊軍,質量還是非常不錯。
造反隊伍想要發展壯大,離不開官軍俘虜轉化。
“那個軍官在哪?我對他很好奇。”
蘇熊指著一輛馬車,道:“在馬車上躺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病,渾身上下一點傷沒有,卻躺著起不來。”
蘇河帶著衛兵,向蘇熊指的那輛馬車走去。
這是一輛運輜重馬車,物資已經卸下來,隻剩下一個木板。
木板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軍官。
他身上的甲胄和武器都被卸下,身邊還有兩個被俘虜的士兵在照顧他。
蘇河看他蒼白的臉色,身上又有沒有傷痕,就明白他是被地雷衝擊波所傷。
地雷裝藥不多,沒被破片擊中,隻是被衝擊波傷到,休養幾天就痊愈。
張瑜亮看到蘇河,勉強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你就是反賊領袖蘇河蘇統領吧。”
“我都沒報名字,難道你們這麼快,就畫出我的畫像。”
“不是的,我是看其他士兵的表現觀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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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守著的士兵,看著我時眼裡都有怒火。
剛才那個人鎮不住,你一來他們目光都變了。”
蘇河看著眼前的大明軍官,他的觀察十分敏銳,這是個帥才。
“能介紹一下你自己嗎?投降後,你有什麼想法。”
蘇河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他直接詢問,自己才是占據主動的一方。
張瑜亮像蘇河詳細介紹自己的身世。
他是遼東遼陽城世襲百戶出身,建奴攻破遼陽,他們逃出城。
他們之後被朝廷抓住,判處流放邊軍。
因為他父親會造炮,他們被高價賣給趙慶千戶。
張瑜亮說自己一家,像貨物一樣被賣,他臉上既羞愧又憤怒。
“蘇統領,我隻會打仗。現在有投降反賊的黑曆史,哪怕再回到大明,我也不會受到重用。
如果蘇統領能接受我,我願意為你效力。”
張瑜亮看到地雷和手榴彈,他就知道這支反賊不簡單。
手榴彈的大小能清晰看到,黑火藥爆炸的威力,卻遠超他們平時用的火藥。
善於使用火器的張瑜亮,知道這意味著火器將徹底統治戰爭,他也能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蘇河上去握住張瑜亮的手,激動道:“歡迎你的加入。”
“張瑜亮,我看你手下的士兵使用火器十分精湛,你有這本事,怎麼沒被大明朝重用。”
蘇河十分疑惑,大明現在是亂世,他這樣的人才不應該被埋沒。
張瑜亮苦笑道:“朝廷黨爭。
我父親是世襲百戶,那時熊經略想要鑄炮防衛建奴,派我父親等人去廣州向紅毛番學習鑄炮。
我也一同跟去,在紅毛番那裡學會火器運用。
熊軍略因為黨爭,丟失遼東被處死。
隻要東林黨當政一天,我這種熊經略嫡係人員就不會被啟用。
我們家被判處流放,也和黨爭有關。
那麼多人逃出城,都沒有事。”
蘇河聽完就明白,張瑜亮是屬於黨爭失敗的一方。
哪怕他再有才能,也絕對不會被朝廷重用。
熊經略蘇河了解,大明遼東經略熊廷弼。
大明朝廷要是重用熊廷弼,建奴都打不下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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