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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思明踏著沒過小腿肚的積雪。
他已經走到營地附近,這是一片深山老林之中的平地,周圍的樹木已經被砍光。
他看到營地身體不佳或是受輕傷的人,他們負責給大家燒水煮飯。
他們用木鍬鏟著乾淨的積雪,放在大鍋中煮化,變成清水。
這些煮沸過的清水,就是他們平時煮飯和飲用的水。
祖思明來到營帳中,他先拿起一壺清水,墩墩墩幾口就喝完。
“還是營中燒開的水,喝著痛快。
現在冰天雪地,河都已經結冰,活水都找不到,隻能啃雪解渴。”
他剛喝完水,宋學文就端過來一籠包子。
“大當家,這可是豬肉餡兒的包子。
生病的豬,被我們直接宰了,做成大肉包子,給兄弟們改善夥食。
我們委托商會,從趙國購買了一批種豬,準備讓受傷的兄弟,帶領那群俘虜的土著,辦個養豬場。
林子中的野味兒,早晚有一天會打光,食物這個棘手的問題,必須要提前解決。”
宋學文最關心的問題,那就是受傷兄弟的安置。
必須要安置好受傷的兄弟,這樣才能維持團隊的穩定。
要不然人心散了,這個隊伍就不好帶。
祖思明點頭說道:“受傷兄弟的安排,你做得很好。
咱們不能讓這些受傷兄弟們寒心。
土著部落的武器太寒酸,我們也不能疏忽大意。
被淬毒的吹箭命中,那也是要命的東西。”
宋學文建議道:“大當家,我認為咱們應該改變無甲這種策略。
帝國的敵人,基本都裝備著重炮和大口徑的火槍。
這些火器都有強大的破甲能力,軍隊裝備鎧甲,一點用都沒有。
但我們麵對的對手,卻是土著部落。
他們還使用著刀矛箭這種冷兵器,鎧甲的防護性能很不錯。”
祖思明聽到建議後,他吞完嘴中的肉包子,搖頭說道:“彆想了,買不到。
帝國和周圍的藩屬國,對於火槍的管控不嚴。
隻要有合適的理由,買到一杆火槍,很容易的事情。
但他們對防彈衣與鎧甲,這種能防備火槍和冷兵器的防具,管理的十分嚴格。
我已經從商會的管事那裡打聽到,鎧甲等防具,在周圍的這幾個藩屬國那裡,完全買不到。
在曹國等國買防具,那還是很重的罪名,沒人願意擔這個風險。
防具隻能靠我們自己,我已經委托商會,高價雇傭匠人。
我們先從皮具開始,一點點弄出防具。”
宋文學不了解這個情況,他驚訝的問道:“我聽聞襄國那裡的局勢混亂,難道連襄國都不再製造鎧甲。”
祖思明聽到這個問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正是因為襄國很亂,他們反而不用製造盔甲等防具。
襄國互相敵對的勢力,他們都已經全員火器,沒有必要生產盔甲。
這個對於火器來說,防護能力極差,還非常笨重的防具。
隻有大規模對抗土著部落的國家,才保留了大量盔甲的生產能力,其中趙國皮甲和鐵甲,防護能力最完美。”
宋學文精於算賬和後勤,他對於各大藩屬國的形勢了解不太多。
他還真不知道,僅是盔甲這個領域,就有這麼多的情況。
宋學文看到大當家的心腹,站在帳篷外麵站崗。
他壓低聲音,悄悄的問道:“大當家,您剛踩點土著部落回來。
我們真的要在這個隆冬時節,進攻土著部落。
我們之前進攻一二百人的小型土著部落,已經有了三百多名土著俘虜。
這個大型部落,青壯戰士足足有上千人,這還是我們見到的人,實際情況可能比我們開拓團多出幾倍,風險太大了。”
祖思明長歎一聲,他把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後背靠戰椅之上,腦袋向後仰,眼睛望著帳篷頂。
“我知道兄弟們在這種嚴寒天氣,還要去攻打土著部落,難度都非常高。
但我們有非打不可的理由。
我們想要在開春迎來大發展,必須要投入海量的資金。
除非發現金礦,要不然隻靠繳獲土著部落的財產,根本不可能積攢到足夠的資金。
明年春天的發展極為重要,這將會決定我們是龍還是蟲。
惟一的選擇,那就是向商會貸款。
商會這群商人,他們都是極為精明的人。
必須要展現出足夠的價值,才能從他們那裡借到錢。
商會能借到的錢,基本都是有固定的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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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果選擇春天再發力,那就晚了,錯過了這個機會。”
宋學文聽到大當家這樣說,他之前就感覺到大當家非常急切,仿佛後麵有人推著他在做事。
他沒想到他們隻是考慮,這個冬天應該怎麼生存?
大當家已經考慮到,明年開春的局勢。
宋學文立刻表明態度,道:“大當家考慮的真長遠,我會一直支持大當家,為還有疑慮的兄弟們解惑。”
祖思明看到宋學文表態,他很是高興。
宋學文在開拓團的地位,是僅次於他的二號人物。
他們兩人溝通好,這件事情就穩了。
核心的馬幫老兄弟態度不動搖,新加入的兄弟們,都是一個個小團體,不可能形成合力,他的命令將會徹底貫徹下去。
祖思明這才端著一盤豬肉包子,走出他的帳篷,來到外麵的篝火旁。
他讓人把營地中,閒著的兄弟們,全部都叫道篝火旁。
祖思明看著出來的兄弟們,他們穿著大棉襖,嘴上都有一抹油星。
他在寒風中端著肉包子,包子冒著大量的熱氣,香味兒向四周飄散。
“兄弟們,肉包子好吃嗎?”
“好吃!”
“兄弟們,想今後天天吃肉包子嗎?”
“想,太想了。”
祖思明右手舉起右包子,他大聲說道:“兄弟們,隻要咱們打下前方的土著部落。
我向大家保證,今後肉包子管夠,大家想吃多少吃多少。”
祖思明這話說完,篝火旁立刻響起了海量的掌聲。
宋學文趁著這個機會,他大聲說道:“大當家的信譽,咱們都有目共睹,他何時說過食言的話。”
馬幫的老兄弟看到大當家和二當家達成一致,他們都紛紛出聲支持大當家。
開拓團的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
有一些人感覺這個時候,應該像其他開拓團那樣緩一緩,現在根本不敢提出建議。
祖思明也怕遲則生變,他下令明日一早,大部隊將會進攻他們營地周邊,最大的一支土著部落。
第二日一早,祖思明親自帶領八百多人的隊伍出發。
他之前親自踩點,在沿途都留下暗哨,觀察土著部落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