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的命令傳到南洋之後,那些地方陰奉陽違。
或者是蒸汽機產業形成的既得利益集團太過龐大,他們正在出手,扼殺新生的柴油機。
第一個原因還好解決,後兩個原因的本質,就是皇帝蘇河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皇帝蘇河必須以雷霆手段解決,剛開始還隻是邊疆省份陰奉陽違。
隨後就可能出現政令不出紫禁城的情況。
皇帝蘇河立刻下令召開禦前會議。
上午的禦前會議剛剛結束,返回家中休息不久的大臣們,他們再次得到通知,皇帝蘇河臨時召開禦前會議。
這些大臣立刻認識到,事情已經不同尋常。
內閣大臣武弘義向著內閣大臣林文靜打聽道:“林大人,今日你值班。
出現了什麼情況,陛下會臨時召開禦前會議。
臨時禦前會議發生的概率極低,每年的次數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林文靜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內閣沒有接到重要的消息,我今日離開乾清宮後,也沒有入宮麵聖。
很大概率,這件事情與我們文官不相關。”
林文靜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一旁行色匆匆的武將。
難道是帝國於哪個國家又發生戰爭了。
他隨後就搖搖頭,這種情況微乎其微。
帝國的強大實力,周邊的小國都已經非常清楚。
他們絕對不會如此不智,膽敢主動進攻帝國。
與文武兩方都不相乾,還能驚動皇帝蘇河召開禦前會議的事情。
他現在是真的想象不到。
眾人聽到林文靜的回答,無法從其口中了解更詳細的消息。
他們隻能無奈的前往乾清宮。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比往常要低一些。
他們小心翼翼,懷著忐忑的心情,走近乾清宮中。
眾人看到神色有些焦急的太子蘇蜀,還有神色如常,但態度清冷的皇帝蘇河。
熟悉皇帝蘇河的大臣,他們心中都咯噔一聲。
他們觀察皇帝蘇河的表情,事情很不妙,應該會有人要倒黴了。
皇帝蘇河看到眾臣到來,他從龍椅上站起身,走道旁邊的桌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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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的一拍桌子,氣憤的說道:“朕在幾月之前,已經下令朝廷全力推廣柴油機,這是帝國的百年基業。
朕當時就說過,哪個衙門犯錯,朕絕不輕饒。
柴油機沒有出錯,朕很是滿意。
但如果太子沒有發現市井之中已經發生油荒,你們還要隱瞞多久?”
首相錢明義能聽出來,皇帝蘇河現在的心情不太好。
他連忙出聲,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
“陛下當時為了分配責任到人,柴油的供應交給內閣大臣武弘義負責。”
首相錢明義這計劃一出,其他官員都鬆了一口氣,唯獨武弘義仿佛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間。
武弘義看到皇帝把目光看向自己。
他現在還不清楚,油荒為什麼會發生,隻能為自己辯解。
“陛下,臣負責從南洋地區調配柴油。
臣做事兢兢業業,記得已經從南洋運來三艘萬噸貨輪。
上麵裝載的柴油,足夠帝國使用很長時間。
臣完全想不通,帝國為什麼缺油?”
武弘義感到十分的委屈,他負責的是一件小事,但偏偏這個小事出現了紕漏。
太子蘇蜀立刻反問道:“武大人信誓旦旦,柴油已經向國內運來,帝國為什麼還發生油荒。
帝國現在汽車不足一萬輛,三輪貨車不足十萬輛,各種工程機械不足五萬輛。
三艘萬噸貨輪運來的柴油,不可能發生油荒。”
武弘義也非常詫異,這件事情很奇怪,他必須要解除自己的嫌疑。
“陛下,臣記得很清楚,運輸柴油的貨輪是南037號、閩163號、魯426號。
這三艘貨輪從鎮海港出發,目的地分彆是天津港、青島港、泉州港。
這是帝國遠洋運輸公司的貨輪,臣哪怕是想插手,那也要看少府令齊子章齊大人答不答應。”
朝廷之中都知道,齊子章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曆任的少府令已經給他做好榜樣,隻要乾好本職工作,外放之後成為一二品大員,那是很輕鬆的事情。
武弘義說出齊子章,就是表明即使他想貪汙,難度也非常高。
齊子章看到火燒在他身上,他立刻站出來說道:“陛下,貨船有舷號,那就等於有戶籍。
可以立刻給鎮海港、天津港、青島港、泉州港發電報,查詢這三艘貨船的出入情況。
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清楚是不是有人說謊。”
皇帝蘇河安排下,幾封電報發往是個港口。
乾清宮的氣氛很凝重,直到港口發來回複的電報。
武弘義看完鎮海港的電報,他緊張的心立刻放鬆下來。
“陛下,這三艘運輸柴油的貨船,早就從鎮海港出發。”
太子蘇蜀點頭說道:“泉州港有閩163號貨船的入港記錄。
他卸下柴油之後,重新返回南洋。”
齊子章拿著電報,詫異的說道:“事情不對勁,天津港和青島港沒有南037號貨輪和魯426號貨輪的入港的記錄。”
武弘義詫異的說道:“這怎麼可能,現在又不是風帆艦時期,需要考慮風向。
蒸汽機的動力十足,按照我的推算,早在一個月前,魯426號貨輪就會進入青島港。
早在半個月前,南037號貨輪,應該抵達天津港。
過去這麼久,怎麼會突然之間沒動靜。
體積龐大的貨輪,怎麼會突然間失蹤。
彆說帝國周邊海域已經肅清海盜。
哪怕是海盜,那也不會搶劫裝滿柴油的貨輪。”
他貪墨柴油的嫌疑已經基本洗清,但現在卻出現更加嚴重的情況。
兩艘在帝國十分重要的貨輪,竟然在大海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論是誰聽到這個情況,那都會感覺到不可思議。
太子蘇蜀緊皺眉頭說道:“我認為貨輪的失蹤應該是出事了。
應該不是船員搶船逃跑,這不符合邏輯。
柴油整體較為便宜,不是值錢的貨物。
這些人真的想搶船逃跑,為什麼不選擇運輸更貴的貨物。
哪怕是運輸礦石的貨船,那都比運輸柴油的貴很多。”
皇帝蘇河擔憂又氣憤的說道:“帝國的兩艘貨輪,消失在茫茫大海裡。
必須要搞清楚,貨船到底怎麼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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