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水已經心涼,但他依舊繼續勸諫道:“王上,曹魏兩國經曆之前的戰爭,兩國傷亡慘重,已經形成世仇,他們兩國絕對不可能聯合起來。
哪怕事情真的不可為,隻要我們待價而沽,選擇投靠曹國或是魏國,那也是給地區強國當小弟。
無論是怎麼選,我們的情況也不會比襄國更差。”
祁王蘇山臉色一變,他揮揮手說道:“我意已決,這件事不需要再討論。”
馬金水鞠躬行禮道:“臣打擾王上的雅興,臣告退。”
他心情沉重離開王宮。
馬金水回到家中,他家書房有幾位喬裝打扮的人,隱藏在陰影之中。
“馬閣老,情況怎麼樣?
王上同意我國大力發展工業嗎?”
馬金水幽幽一歎,道:“王上沉迷於享樂,已經失去了進取之心。
王上隻想維持現在的局勢,不想進行任何冒險。”
馬金水的話音剛落,書房之內,響起眾人的長籲短歎之聲。
隨後眾人沉默不語,書房內的氣氛,立刻變的凝重。
一道略顯尖細的聲音響起。
“馬閣老,時局繼續發展,我國不是亡於曹國,就是亡於魏國。
那些資產不多的大臣,還能被曹魏兩國招安,他們依舊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我們這些占據祁國大半資產的家族,哪怕是投降,那也沒有好下場。
朝魏兩國征服我國,他們就是為了奪取我國的資源。
這些資源必須交給國內的勢力,他們才能平息戰爭給國內帶來的負麵影響。
我們這些人,必須要與國同休。
我們已經位極人臣,投降之後隻能做一個安樂翁,遠離權力的中心。”
馬金水當然明白這人話中的意思。
祁國因為祁王蘇山這些年懈怠政務,一直都是他們這些權貴治理天下。
現在祁王蘇山一心想要享樂,祁國的情況,就是在慢慢等死。
他們不想等死,隻能奮起一搏。
這個共識在他入宮之前就已經達成。
他們現在的分歧,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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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推翻王室,有人想要祁王蘇山退位讓賢,扶持某個王子上位。
馬金水的意見是扶持王子上位,他們這一群人實力不俗,但也不是沒有對手。
他們選擇造反,手中沒有大義的名分,一旦被群起而攻之,再完善的計劃都會失敗。
讓祁王蘇山退位,扶持某個王子上位,這樣就對外表現是王室內鬥。
很多官員和將領看到這種情況,他們都會下意識的中立,等待最終結果。
馬金水更不想祁國出現動亂,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發展祁國,擋住曹魏兩國對於祁國的覬覦。
這就是在政變,但這場政變的影響儘量局限於山京,不要搞的整個國家動蕩不休。
馬金水之所以沒有下定決心,主要原因就是他沒想好退路。
逼迫君主退位,自己又沒有上位的人,下場都十分淒慘。
典型就是東漢初期,那些誅殺呂氏迎漢文帝上位的列侯,下場都不太好。
晉朝真正的奠基者司馬懿,他的後代登上皇位,司馬家這才得以保全。
馬金水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才會發動政變。
政變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隻有成功或是全族死亡。
書房之內空前的寂靜,一道滄桑的聲音提議道:“老夫比較愛看雜書,特彆是介紹歐洲那些國度的書籍。
英吉利、法蘭西、西班牙都是比我國還強大的國家,他們雖然亡於帝國之手,但這些國家能脫穎而出,必然有可取之處。
英吉利有一項製度,名為君主立憲製。
君主隻是名義上的尊重,真正的權力在貴族生活中。
老朽認為這種製度,比較適合未來的祁國。”
馬金水詳細了解君主立憲製度,他心中對於未來的擔憂徹底解決。
國君隻是一個虛君,他不掌握實際的君權,那也就沒有能力對他們這些人進行清算。
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利益分配,也有了更好的解決方式。
他們共同分享君權,互相之間監督,也就不用擔心某一家徹底做大。
馬金水麵帶笑容道:“這確實是可取之策,事不宜遲,咱們要儘快行動。
一旦出現失誤,會被誅九族的大事,事情易粗不易細,環節越少泄密的風險越低,成功率就越大。”
“馬閣老,我們選取哪位王子成為新的國君。”
馬金水端起桌上的茶杯,神情淡然的說道:“既然是君主立憲製,哪位王子根本不重要。
哪位王子符合我們的心意,那讓他成為新的國君。”
馬金水確定完行動計劃,他們就分開行動,召集各自的心腹,準備發動政變,讓祁王蘇山退位讓賢,進行君主立憲製改革,由他們掌控國家的未來。
馬金水等人隻準備了兩天時間,立刻就開始發動。
祁王蘇山完全沒有準備,他在夜晚熟睡之中被侍衛搖晃醒。
他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隻是聽到宮外傳來一陣喊殺聲,隨後就被大量的士兵,唯困在寢宮之中。
馬金水手握著喇叭,高聲喊道:“王上年老崩潰,臣請王上退位讓賢。”
祁王蘇山看到這種情況,他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冷哼一聲道:“馬金水,你這個白眼狼,本王一直倚重你為國家柱石,你就是這樣回報本王的栽培。
怎麼?你還想做一做本王的王座,你配嗎?
你這個亂臣賊子,借助本王的信任,可以掌控局勢。
但你彆忘了,本王的國君之位,可是由帝國皇帝冊封。
你這個亂臣賊子,想要坐上王位,那就是癡心妄想。”
祁王蘇山看到局勢完全沒有扭轉的希望,他隻能寄希望於帝國的強大威懾力。
馬金水笑著說道:“臣當然知道帝國的態度很重要,臣也不準備竊取國君之位。
三王子蘇信康德才兼備,銳意進取,他是極佳的國君人選,臣請王上退位讓賢。”
祁王蘇山聽到這個情況,他心中百味雜陳。
三兒子蘇信康真是深藏不露,之前完全沒看出來,這個做是平平無奇的兒子,竟然也敢效仿玄武門之變。
他本以為是亂臣賊子的奪權政變,現在看來,這是一場玄武門之變。
玄武門之變總比亂臣賊子造反要好一些。
來自於兒子的奪權,至少不會讓王室徹底被投入。
祁王蘇山隻是感慨一句,他就讓侍衛放下抵抗。
現在徹底輸了,掙紮沒有絲毫作用,還不如讓自己的退位體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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