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聽到這句話,他們收起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寇科長讓彙報線索,但手中沒有實證,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彙報情況。
劉
福賓看到之前躍躍欲試,搶著發言的眾人,現在全都縮回身。
他撇了撇嘴,瞧不起這些人。
淨想著抓緊機會表現自己,但手中卻沒有證據。
劉福賓站起身彙報道:「寇科長,手下這裡有一份線索,但不知道是否歸我們管轄。」
寇漆光聽到下手這個請求,他立刻眼睛一亮。
這應該是碰到大案了,如果是小案子,完全不用這樣說,直接辦了,沒有任何問題。
隻有牽扯很廣的大案,下屬才是這種猶猶豫豫的說法。
寇漆光爽朗的一笑,催促道:「有什麼事情快說,大家都是兄弟,事情沒有辦好,也不會怪罪你。」
劉福賓立刻拿起一大摞照片,遞給寇漆光觀看。
他在一旁解釋道:「寇科長,這個是河西府的官員,隻要收十幾兩銀幣,他們就把一名沒有接受漢化的土著,改成接受漢化的土著。
讓這些土著拿著證明去參軍。
這張照片恰巧拍到大都督府募兵的情況。
這些負責募兵的官員,他們人浮於事,很多事情都不仔細檢查。
這些修改身份證明的土著,順利完成參軍過程。
屬下知道,涉及到軍隊的事務不歸我們管。
但這可是了不得的答案,放棄太可惜了。」
寇漆光聽到這個案件,他哈哈一笑說道:「這不隻是在河西府發生,楚國的全國各府,都會出現在這種情況。
甚至是歐洲其他國家,這種情況也屢見不鮮。
軍隊自然會有一套自我淨化的體係,這件事情我們不必插手。
大家要相信軍隊從帝國傳承下來的方法,對於改造這些土著,有著極其顯著的效果。
這些人也都是苦命人,他們或是非獨子家庭,或是成為孤兒,被叔伯強逼著參軍。
這些人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著名士兵的撫恤金。
楚國的軍製承接帝國,相應的福利待遇,也是與帝國類似。
每個陣亡士兵,其家屬都能獲得數百兩銀幣的死亡撫慰金。
這對於某些家庭,那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孩子在軍中沒有死亡,每月能夠按時領取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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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孩子死亡,朝廷的撫恤金立刻到賬。
這就是一些窮苦家庭,無奈之後做出的選擇。
他們選擇這條路,隻是準備犧牲一個孩子的幸福,讓家庭過得更好,他們沒有其他的想法。
底層的百姓,通常會關注能夠到手的利益。
他們的行為,直接受到利益的驅動,沒有多餘的想法。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些百姓要搞什麼陰謀詭計,他們根本沒有這種能力。
我們現在釘的人群,其中就有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傳教士人群。
這些人都是貴族精英,他們會懷念故國,必須要盯緊了。
底層的百姓,他們對於頭頂上換一個大人來收稅,完全沒有任何感觸。」
寇漆光給下屬們解釋這麼多,他就是希望下屬對於國內的環境,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些百姓鑽漏洞,他們也能給楚國帶來很多好處。
楚***隊之中,最缺少的兵種就是進行塹壕戰的步兵。
這些毫無技術含量的兵種,漢人軍人看不上,因為這個兵種的死亡率高,軍餉還不高?
土著軍人卻非常熱愛這份工作,他們的能力,也隻能分配到這種工作。
特彆是他們的漢語不太流利,隻能進行簡單的機械性操作。
寇漆光看到沒有其他人員想要表
現自己。
他就離開調查科,前往一家不算富麗堂皇的圍棋社。
這家圍棋社,就是米有德長時間逗留的圍棋社。
寇漆光很快找到,在單間之中不斷複原殘局的米有德。
米有德看到有人走進他的包間,他掃了一眼這個人有些陰鬱的氣質。
他在陰鬱之中,也有一絲陽剛,看著不像太監。
特彆是這一身獨特的打扮,沒有點身份的人,根本不敢這樣穿著。
寇漆光直接坐到對麵,道:「規矩我懂,但我拿不出那麼多錢。
咱們就閒聊幾句,米先生可否應下。」
米有德混跡或觀察,他立刻就能判斷,這是一個地位不低的官員。
他想不明白,這種地位的官員,有什麼事情自己解決不了,還要靠他來解決。
米有德客氣的說道:「這位先生有什麼問題。
我能解答,儘力幫這位先生解答。
無法解答的問題,那就請先生另擇高明。」
寇漆光立刻問出他一直糾結的事情。
「米先生,越國是否為楚國的心腹大患。
越國現在的局勢,我真的看不明白。」
米有德對於越國的情況,了解的很全麵。
他語氣輕鬆的說道:「關於越國,我還能說兩句。
越國現在已經把重心,徹底轉向非洲地區。
但要說他們對於歐洲,毫不關心。
這件事情誰也不信。
畢竟他們在歐洲事務裡麵,投了很多錢,不可能把錢全部撤走。
越國不會在歐洲動兵,但他們會根據自己的利益,搞一些小動作。
用這些小動作,來維持越國的存在感。」
寇漆光聽完之後,他覺得自己抓住了關於越國的脈絡,之前一些迷茫的問題,現在也看得更加清楚。
他這次收獲很多,遠不是幾枚銅幣能相提並論。
寇漆光站起身,他準備走出去時,出聲告誡道:「米先生,你對於時局的判斷,確實有可取之處。
但對於一些捕風捉影的說法,還是儘量不要傳播。
一切信息以官方為準,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米有德聽到這個告誡,他立刻就猜測出,這人是哪個部門的官員。
他所說的話,必須要極為重視。
米有德反省自己,他之前的一些做法,確實是有些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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