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也不知道,一身黑棉襖到底高貴在哪裡,好在哪裡,可能是自己眼神不行,或者審美不行吧。
“挺冷的,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下麵的地藏,有什麼風聲沒有?”
王神婆就不敢呼名諱了,仔細想了想才回答。
“沒有啊,一切都跟你走的時候差不多,那幾千仁心投胎以後,下麵有點欣欣向榮複蘇的氣象,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啊?”
蔡根對自己的夢,深信不疑,覺得可能是王神婆級彆太低,所以不知道也算正常。
“那你就傳個話吧,給泰山府君。
地藏在搞小動作,至於什麼事情,我不清楚,讓他多留意吧。”
泰山府君是自己的直屬領導啊,自己與蔡根對接,不止是仁心的事情,傳話也是自己分內的事情,這是一條重要的溝通渠道。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了自己分內的工作,王神婆有點高興。
“成,我一定把話帶到。
難道蔡老板發現什麼苗頭了?
詳細跟我說說,我好心裡有數。
省著府君大人問我,我一問三不知就不好了。”
這王神婆啊,辦事想事還真挺周全的,讓她來當對接員,還真適合。
蔡根詳細描述了自己的夢,說得有點亂七八糟,實際本身蔡根的夢,穿插著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至於,王神婆能理解多少,就看她的能力了。
王神婆聽得很認真,就差拿出小本子記了,估計肯定會一字不差的去上報,不會有什麼偏差。
“成,蔡老板,我都記住了,您還有彆的事兒嗎?”
蔡根想了想,不知道坑下諸天會的事情,有沒有必要和泰山府君說,陰陽相隔,說不上吧?
“沒有了,你去吧,挺冷的,我上樓了。”
王神婆沒有走,欲言又止,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蔡根也不是愣頭青,怎麼會看不出來?
“有啥話你就說,藏著掖著乾啥?”
王神婆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
“蔡老板,這段時間,我也沒敢打擾您,也沒把靈魂往您那送。
下邊和這裡時間流速不一樣,您可能沒感覺有多久。
實際上,下麵已經很久沒有新來的仁心靈魂了。
每天都被領導問,業績壓力很大。
您看,咱們這個東北辦事處,什麼時候開始正常辦公?”
這些話,已經是王神婆想了很久,最含蓄的問法了。
其實,她已經很久沒回去了,不是不能回去,而是不敢回去。
想當初剛上崗,意氣風發,風風光光,所有人都對自己熱情又尊敬。
結果,這麼長時間,一個仁心也沒帶回去,風言風語,冷嘲熱諷就出現了。
辦事不利,屍位素餐,沒有上進心,不顧同僚死活,什麼便宜話都有了。
王神婆多次解釋,人家蔡根不願意口賜仁心,我一個老婆子有啥辦法?
但是,這個解釋很無力。
當初謝不安乾這個活兒的時候,蔡根也不願意啊。
但是活兒就是比王神婆乾得漂亮,三天兩頭的帶仁心下去。
輿論導向,大有重啟謝不安的趨勢。
直屬領導,泰山府君,雖然從沒有責怪自己,還經常勸解。
不要逼蔡根,慢慢來,這個事情急不得,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與蔡根處好關係就行。
但是那每一句的安撫,都給了王神婆莫大的壓力,有的時候真不想乾了,直接投胎算了。
但是,王神婆有念想啊,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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