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1章 蟬鳴一世不過秋(本卷完)_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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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1章蟬鳴一世不過秋本卷完)

第161章蟬鳴一世不過秋本卷完)

“喂喂喂?你說啥?咱弟要逆反先天了?不是交流賽都打完了嗎?這還沒逆反先天啊?沃日,他這是要打下多厚的武道之基啊?”

西部戰場,頂著漫天炮火的張重八砸吧砸吧嘴,感慨季驚秋真是個怪物。

“對了,你有沒有和他說那件事啊?”

張重八突然想起什麼,鄭重道:“咱倆沒戲,保不準咱弟能被看中!”

通訊那頭,打完交流賽不久的冷刀沉默片刻,道:“我跟他說過了,但是刻意去找的話希望不大,有些東西,當你主動去尋的話,基本找不到。”

張重八撇嘴:“越主動越廉價是吧?這話反過來說也可以,不主動就會錯過!”

冷刀忽然道,“如果這顆星球上真的有一位大宗師,那他一定已經已經看過我們所有人了,隻是沒看上。”

張重八瞪眼道:“他咋審核的?我兄弟人美心善,才高八鬥,他這都看不上?!”

冷刀輕聲道:“應該是心相。”

天地眾生皆有相。

人心本相,謂之心相。

那是最無法騙人的東西,也是最難以窺探的事物。

有的人可能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可一見心相,便知全貌。

甚至有人說,心相天地還是永恒命運的一角顯化,是一個人未來的映現,實是玄妙難測!

所以即使是尋道大師,開道宗師,乃至是無上大宗師也難以在他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深入人心,窺探心之本相。

據傳,這是無上大宗師之上,才能窺見的威能。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冷刀想了想道,“我也覺得,阿秋應該會被看中。”

他一直都對季驚秋另眼相看。

不僅是阿秋的堅持,還有他的樂觀。

這世上有種生物,叫做蟬。

在振翅高歌前,它們會在地下忍受十幾年的黑暗與折磨,等到破土而出的那天。

冷刀抬起頭,看到街道儘頭緩緩升起的旭日。

阿秋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

……

姬家,祖庭。

宛如神殿般輝煌的祖祠內,一個眉目俊朗的年輕男子,跪坐在一把長劍前。

能出現在這裡的年輕人,自然隻能是已被列為姬家下一位掌權者的姬安權。

而這把劍,便是昔年姬帥留下的伴身神兵,也是姬家如今輩分最大的老祖宗。

姬安權微微皺眉,卻很快舒展開來。

今日的老祖不知怎麼,除了一開始的回複外,後續就不搭理他了,是天機又有動亂嗎?

自己身為先祖之後,第一個領悟【天人弈劍圖】,往日隻要來此,老祖宗都是願意指點他一二的。

他今日來此,還是為了求證東3煌星的道藏是否擇主。

他已得到消息,季驚秋前些天在東3煌星的泰安城走了個遍,不知是否得到了消息,在嘗試獲得赫帥道藏。

而老祖宗先前的答案還是“沒有”。

這讓他有些遺憾。

相較於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一個人,姬安權寧願是已經和姬家結下善緣的季驚秋獲得傳承。

畢竟季驚秋沒什麼背景來曆,自幼接受的教育,都是聯邦普通人的……唔,他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季驚秋這樣的人比較好忽悠。

“老祖宗多歇息。”姬安權起身要告退,“將道藏廣告天下的事,安權已經安排妥當,待會就會正式公布。”

這是先祖當年留下的旨意。

公布之日,就在今日。

他心思浮動,轉身向著祖祠走去,腳下突然一個走空,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姬安權沒有起身,而是愣愣呆在那許久。

他……走空摔跤?!

不對,剛剛好像有人絆了他一腳!

他忽然驚悚,回身望去,試探問道:“是哪位老祖宗在和安權開玩笑?”

偌大祖祠,沒人理會。

嗯……有人理會才是問題所在。

這時,長劍忽然短暫發出一聲劍吟,責令其速速離去,姬安權連忙起身告退。

而在他看不到的維度,一個男人坐在供奉著姬帥姬天行的桌案上,一隻腳踩著那把被供奉萬年的長劍,冷嘲熱諷道:

“說啊,你不是挺能說嗎?”

“這小子賊眉鼠眼,不愧是那王八蛋的後裔,真想一刀砍死!”

等到姬安權離去,被男人踩在腳下的長劍才開始了奮力掙紮。

男人沒理它。

而是望著牌位怔怔發呆。

許久才輕喃道:

“誒,你說,這家夥真的死了嗎?”

“我老感覺這王八蛋會突然跳出來,說,哈沒想到吧,老子沒死!”

“當年一個個突破宗師,大宗師的時候,比誰都牛,扯什麼吾道永昌,道爺成啦,佛爺金身不朽啦……現在呢?”

“武道倒是永昌了,可這些家夥卻是一個不見了。”

“你說,怎麼就全都沒了呢?”

男人的腳下,一直在掙紮的神劍忽然沉默了,然後,似安慰他般發出輕吟,在說“我還在”。

男人瞅了它一眼,嗤笑道:“你?你能算人嗎?頂多算半個。”

長劍再次開始劇烈掙紮,有種良心丟給狗吃的惱怒。

“你看,又急!”男人嘲笑道。

“行了,不和你掰扯了,以後嘴巴管嚴點,彆什麼事都和小輩說,咱不要隱私的嘛?”

男人起身,伸了個懶腰,似乎準備想走。

一聲劍鳴再次輕響,帶著些留戀不舍。

“去哪?”

聽到長劍的問話,男人想了想,

“不知道,看心情。”

長劍突然輕吟。

男人眉頭一挑:

“你他娘天天視奸本帥是吧?”

“那小子……不是看不看上的問題,這天下誰能讓我赫東煌看上?”

男人給了這麼個答案。

莫說這半睡半醒的許多年,便是當年那眾生皆為天下先的年代,他的眼裡也沒有幾人的位置。

而既然要接他傳承,至少該有他年輕時的七分氣象。

男人一直覺得,天大地大,是誰的不重要,隻看我要不要!

如此胸襟氣魄,才算是個合格的年輕人。

張揚跋扈、不可一世、目空一切……

在他這裡,於年輕人而言當是極儘褒獎之詞。

若連這點氣度和傲氣都沒有,談何攀登武道之上,甚至再開一路?

長劍忽然開始嘲笑他喪儘天良,枉在神廟內坐了這麼多年。

“什麼叫我沒良心?給我上香的人海了去了,我每個都得理?又不是我讓他們給我上的香!”

男人惱怒道,

“老子這輩子最討厭按照彆人的規劃走!他姓姬的要我留下傳承,老子就偏偏不留!”

長劍輕吟似冷笑。

男人突然悻悻道:“行吧,還是要去看看這小子的,就當給老夥計麵子了。”

前些天他去了趟四守星,看了眼老夥計,也順便看了下拉醬。

嘿,你彆說,拉醬還真是一點沒變,羨煞死他這等粗鄙武夫了,所以當時他就說真羨慕你無憂無慮躺在這一萬年不動,結果給那家夥氣的差點詐屍。

之後,老夥計和他說遇到個不錯的小家夥,祂一眼就看出對方身上有他和木釋天的氣息。

有木釋天的氣息,那是因為某個不要臉的半路截胡。

至於他的氣息……嘿,給他上了十幾年的香,能不沾染他的氣息嗎?

原本男人還在糾結季驚秋“不乾淨”了,可聽到老夥計說這孩子奪了世尊一脈的道果,未來前途無量……

劃重點,“奪”。

男人頓時一念寬而天地寬。

“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如何了?”

男人自語。

他尋人確實不看天賦,隻看心相。

此刻的他難免有些好奇,季驚秋在遭遇了苦難之後,突然身獲世尊一脈的道果,踏入武道,衝天而起,輕而易舉便獲得了曾經觸之不及的東西和位置……

現在的他,心相天地中,是怎樣的氣象?

其實他這萬年來,也曾相中過旁人。

有的人心中之相,是高懸在天,一線垂落直下的天瀑,氣勢浩蕩盛大,筆直墜入下方的水井,井內有雷鳴聲響。

而井中,更藏著一頭被縛井底多年的惡蛟,一朝脫困後,便迫不及待攀援井壁而上,探出頭顱,睜開一雙充斥神性的粹然金色眼眸,要去看那井外的天地人間,享受那恣意人生。

最後被他放棄,因為當神性壓過人性,那就是他這輩子斬殺最多的偽神一流。

還有的人,心相天地,隻有一輪驕陽當空,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仿佛烈陽當空,鎮殺萬物,再容不下他物。

霸道是霸道,就是太過極端。

還有一人,心中是那大火炎炎的熒惑天地,他本人懶散地躺在一座高高的王座上,令男人都有些驚歎,這般小兒,是如何生出這般氣勢磅礴的心相的?

真是天生?

隻是後來,男人還是沒看中。

惹得他自己都在反思,自己想要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傳人?

嘖,他若能看得懂自己,那他就不是赫東煌了。

畢竟就連姓姬的,當年也從未看懂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對了,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小子最早練得似乎是伏龍樁?

嗬嗬。

這門樁功也是他傳下的。

豈不聞春雷一響,蟄龍驚眠,一嘯動千山?

這可比什麼井中惡蛟抬頭,還要鬨騰的多了。

男人似笑非笑,似乎很是期待。

……

這一日,姬家依循祖製,通傳天下,掀起軒然大波,無數武道天驕聞風而起。

……

“臥槽臥槽臥槽?!東3煌星有七帥遺留道藏?!這特麼都一萬年了啊!”

“真的假的?”

“姬家通傳天下,自然不會是假的!”

“東3煌星……我怎麼這麼耳熟?”

“此處當季兄!”

“不是,季兄前段日子不是正好回老家了嗎?該不會……”

“悲,你說這個就傷心了,季兄完美錯過了,他幾天前就躺在旅遊團的休眠倉裡了,估計至少還得有個十天才能回來。而這個通告是今早傳的。”

“嘶,那不得去季兄老家轉一轉?”

“組團了組團了!”

放下終端,嶽有容眼中精光閃爍,看向身前幾人。

今日本是小聚,沒想到趕上了姬家拋出這麼大個消息。

“怎麼說?”嶽有容問道。

“不去。”師心婠搖頭道,“我師父說過了,那座道藏是赫帥所留,以那位的性子……嗬嗬,諸位指望能獲得傳承,不如指望能中彩票。”

“有這麼難嗎?”邊熔摸著下巴的胡茬,目光閃爍,“那可是赫帥啊……可惜老子不用刀。”

師心婠冷笑道:“你懂個屁,赫帥當年何等狂傲,七帥中若真要拉出一個排名,赫帥必然是首位!”

“?”殷無雙睜眼道,“不是姬帥嗎?”

“非也,我覺得是木帥……”木君誠舉手道。

“呸!”眾人默契地啐了他一口。

師心婠低聲道:“我師父是這麼說的,想去的話,就當是旅遊也未嘗不可,但指望能搜到道藏所在,那還是睡覺做夢來的實在。”

“你師父好歹也是宗師,怎麼這麼沒誌氣。”邊熔悻悻道。

“這不是誌氣不誌氣的事。”師心婠幽幽道,“甚至不是天賦的事,因為能以天賦被那位看中的人,可能還不存在這個世上。”

“去看看又不礙事。”刁行雲提議,“正好許久沒看到季兄了,看看生養季兄的地方是什麼模樣的。”

木君誠沉吟道:“我就不去湊熱鬨了,那道藏不會選擇六大家族的血脈,正好我要回趟老宅,接受傳承洗禮。”

“嘖……傳承洗禮啊,據說哪怕是頭豬,都能洗禮出個天才。”邊熔唏噓道。

木君誠笑不露齒道:“誇張了,隻是有機會更進一步罷了,我和秦家的清絕姐他們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嶽有容忽然抬頭道:“我剛剛調查了,以往兩年的不少皓月武者,都開始了動身,這趟即使得不到道藏,也能遇到不少想遇的對手。”

這話,終於讓在場人動心!

他們並不是對道藏不感興趣,而是覺得連季驚秋都不被選中的話,自己怕是也沒多大希望,先前師心婠的話是有道理的。

但若是能過往的皓月武者交手,砥礪自身武藝,那就值得這一趟的票價了。

“走!組團了,等十天後季兄歸來,我們在他老家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對了,季兄怎麼突然想不開,去報了個什麼觀光旅遊團?”

“你不知道?這是他逆反先天的契機啊。”

“……沃日,那狗日的又要突破了?”

“嗬嗬,十天後,真的說不好是誰給誰驚喜。”

……

神威集團。

張不周盤坐在尹天平麵前,神色平靜,原先張揚的眉宇中,較之以往多了一絲穩重,卻依舊不減銳氣。

尹天平暗自點頭,武者受挫並非壞事,至少上次戰敗對師弟的“改造”很有效。

這段時間師弟的修行比以往更加瘋狂,至於原因,不言而喻。

事實上,師弟慘敗這件事,還引起了師父的好奇。

三刀慘敗,自然是錯誤解讀,但師弟戰敗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師父甚至親自去了解了下季驚秋的“履曆”,但最後給出的結論竟然是惋惜,說“此子可惜了”!

尹天平初時不解,季驚秋的天才武者為何會可惜了?

師父沒有多說,隻說此子若要追求逆反先天,那必將碰壁,運氣好些說不定能保下一命,若是差些,彆說武道前途,命都得丟。

這讓尹天平很是愕然,難道這就是慧極必傷,妖孽之才多早夭?

但尹天平不準備把這件事告訴師弟。

對於眼下的師弟而言,強敵的落寞,反而會讓他失去目標與動力。

“準備準備,待會就有人接你去純陽道,依師父的意思是,你若能在大演武開始前出關,那就參加大演武,若不能,那就算了,反正去了也是丟臉。”

張不周深呼吸,腦海中閃現過一道身影,他重重點頭。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大步走來,正是張易同,激動道:“不周!姬家公告天下,七帥在東3煌星遺留一座道藏!純陽道遲些再去吧!”

張不周皺眉,看向師兄。

尹天平麵色平靜:“有些路,你要自己走,所以這次你自己選。”

他沒有說遲些去,會不會影響純陽道那邊的閉關,但張不周仍是眼簾微垂片刻,而後抬頭平靜道:

“勞煩師兄陪我一同去見師父。”

尹天平慢慢露出笑容,起身而走。

身後的張易同麵色焦急,這純陽道遲些去不行嗎?那可是七帥傳承!

尹天平從他身邊路過,淡淡道:“七帥傳承,是潑天機緣,更是天大因果,區區晉星張家還背不起,莫生覬覦。”

他對這個屢次乾涉師弟成長的家中長輩,已是有些不耐了。

張易同很想說不是還有純陽道嗎……可下一刻他渾身寒毛倒豎,如三伏天卻陷入冰窖,死亡的預感浮現腦海中。

他這才明白,這是警告!

……

……

“剛才已經聯係過了,姬家確認道藏還在。”

劉重切斷通訊,看向幾位重要部門的領導人,緩緩開口。

眾人神色不變,心中卻是喜憂參半。

喜的道藏還在,部門裡的幾個小家夥還有希望。

憂的是……連季驚秋都沒有被看中??

是他恰好離開,當時道藏並未開放?

還是單純的沒有被看中?

若是後者,那得是何等天才武者才能被那位看上?

難道說,那位看的是眼緣?那自己……豈不是也有希望!

劉重掃了一圈眾人,微微搖頭,知曉這幫家夥在想什麼,他沉聲下了定論道:

“無論是誰,隻要是我聯邦子弟就行!”

眾人頷首,這自然如此。

“季驚秋已經出發了?”劉重忽然問道。

姬家的這個消息,讓他再次重新審視起季驚秋來。

“是的。”

這個消息,讓劉重頗為惋惜。

一代天才極有可能就此落幕,這是聯邦的損失!

……

……

龍虎道場。

“……這傳聞居然還特娘是真的。老夫當年一直以為是道場前輩記錄的‘野史’。”

龍青陽與石玄真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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