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的?”
儀老師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沈言毫無反應,但卻把白芷和王宇嚇了一跳。
王宇趕忙走上前去,陪笑著攔在儀老師麵前:“老師您消消氣,我這個同學他就是著急,一時嘴快,他沒有彆的意思……”
白芷在後麵拉住了沈言的胳膊,一臉焦急地衝他搖頭。
沈言拍了拍白芷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對她露出歉意的微笑。
在來這裡之前,沈言還是抱著局外人看戲的態度,但當他看到這個屁股腦袋的儀老師對白芷的舉報充耳不聞的時候,他就決定親自下場了。
這是白夜的精神世界,所以這裡一切事件也好,人物也好,所有一切的形成都是基於白夜過去的記憶而出現的。
包括白芷被霸淩,包括她在王宇的幫助下找來證據,舉報那些造謠的霸淩者,甚至包括儀老師的反應和後續的時間發展,都在白夜過去的記憶裡。
無論白芷在這段記憶力怎麼掙紮,結局都已經定了。
就像程序員寫了一套完整的代碼,白芷就是那個待輸入的指令,而這個指令同樣也是有固定區間的。
白夜就像那個程序員,不斷的把固定區間內的指令一遍又一遍的輸入到編好的代碼裡,看著幾個重複出現的結果,又期待著跳出框架的奇跡來臨。
沒有外界因素的乾擾,她永遠都跳不出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圈。
沈言安靜地看著整條代碼逐漸走向固定的結局,終於忍不住投下了自己的。
在儀老師憤怒的注視下,在白芷焦急的拉扯下,沈言看著儀老師那張屁股臉,語氣平靜卻有力地說道:“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儀老師作為備受學生尊敬的師長,肯定不會讓我們這些備受欺淩的孩子失望的對吧?”
“畢竟,如果我們能夠繼續忍受的話,也不會費儘心思的尋找這些證據,還來冒然打擾您的工作。”
言外之意,我們都已經把證據擺到你的桌子上了,你作為老師,作為這個校園裡權威的代表,還不能給我們主持公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真的就忍不了了。
至於被欺負的人,一旦忍不下去了,會做什麼……沈言在之前已經提醒過他了。
儀老師再次深深地看了沈言一眼,頗為無奈的將白芷放在桌子上的p手環拿了起來。
他知道所謂的跳樓,隻是眼前這小夥子說出拉威脅自己的。但他不敢賭。
學生之間鬨矛盾的事,可大可小,他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原本遇到這樣的事,儀修尐都是用拖字訣,在他看來都是一些小孩子之間的玩笑,一時間脾氣上來了,就告到了自己這裡了。
拖一拖,等過幾天他們自己氣消了,說不定還能玩的更好。
畢竟,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但他沒想到今天偏偏碰上了兩個強種。
“原本我是準備批完這份文件,在聽你們好好說一下遇到的問題的,既然你們這麼著急,那我就先幫你們看看好了……”
儀老師解釋了一句,把p手環上的聊天記錄翻了出來。
“糾正一下,不是‘問題’這麼簡單,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們已經犯法了。”
聽著沈言的話,儀修尐本能的皺起了眉。
他很不喜歡眼前這個人的說話方式。
不留餘地,上綱上線,一副要把事情鬨大的樣子。
這裡是哪?是學校啊!不過是孩子之間打鬨的問題,非要往法律上攀扯乾什麼?
這種事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真是一幫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熊孩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