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鏈上端,對食物鏈下端的獵物采取的捕殺行為,才能稱之為狩獵。”
沈言掂了掂手裡的頭顱,語氣冷淡的像是清理手指尖的灰塵“至於你說的兩敗俱傷,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話音剛落,他頭頂的黑霧一陣洶湧,一隻巨大到足以覆蓋一輛卡車的手掌撕開黑霧,對著沈言抓了過來。
原本沈言躲在直徑數十米的黑霧中,程海閣是難以精確的鎖定他的位置的,然而他另一具身體的腦袋卻一直呆在沈言的手上。
那顆腦袋,就成了他鎖定沈言具體位置的燈塔。
眼見手掌突兀的向自己抓來,沈言抬手一招,四周洶湧的霧氣幾乎彙聚成一串實體的鎖鏈,纏繞到了巨手上。
儘管接下來這巨手微微一震,就掙脫了鎖鏈,但也已經給沈言躲閃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沈言一個閃身,已經竄出去了十多米,任由這大手拍在自己身側。
他抓在左手上的程海閣的腦袋笑道“你躲得過這一次,躲不了我接下來的攻擊!”
“你可以看不起我,可以一直把我的腦袋拿在手上,享受你作為征服者的快感。”
“我今天就要你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話音未落,無數根須從地下竄了出來,四麵八方,縱橫交錯。將沈言所有的退路,全部封鎖了起來。
無數根長滿倒刺的根須橫亙在眼前,沈言能夠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到最後,他已經完全鎖死,再也沒有了閃避的可能。
然而沈言卻突然把程海閣的腦袋拉到近前,咧嘴笑著說“傲慢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垃圾!”
沈言剛說完這句話,一根極為粗壯的根須突然從他腳下躥升上來,瞬間將其貫穿而過。
沈言的身軀就像被火車撞到的西紅柿,直接爆裂開來。
無數粘稠的血肉私下拋灑,在黑霧的侵蝕下變成了黑色的汁液,播撒到了周圍每一根粗壯的根須上。
程海閣失去依托的腦袋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沈言消失的位置“不……不可能,同樣是走上天路的人,你不可能這麼弱!”
“沒有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擊殺了我,看來你還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程海閣轉頭,剛好看到沈言從樹根組成的牢籠外,走了進來。
他的頭上帶著一個造型怪異的頭盔,走到程海閣腦袋附近,俯下身來,再次將他抓在了手裡。
“你……是怎麼做到?分身?不……那不是分身,我能感覺得到,那就是你!”
程海閣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言把自己抓在手裡,嘴裡人不住叫喊。
沈言撇了撇嘴,說道“隻是一個簡單的魔術而已。”
“魔術?”
程海閣臉色陰沉“你是在侮辱我嗎?”
沈言憐憫的看了程海閣一眼“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說完,他的雙眼冒出黑色的火焰“侵蝕!”
緊接著,那些根須上沾染了黑色汁液的位置,開始出現一塊又一塊的黑斑。
這些黑斑瘋狂擴張繁殖,程海閣瞬間感覺到了錐心之痛。
這種痛苦,以超出常理的方式直接作用到了他的靈魂上,然後反饋到了樹人之軀上。
那龐大的樹人之軀,都開始顫抖起來。
“侵蝕……不可能,你我是同一層級……”
沈言麵無表情“很明顯,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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