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門是敞開的,所以金彆夏在給彆的桌上菜的時候看到門口的權至龍,瞬間眼睛一亮,突然感覺今晚的打工也快樂了。
下一秒,就和權至龍對上了視線,對方估計是沒想到金彆夏突然朝門外看了,有點驚訝。
金彆夏很禮貌地朝他淺淺微笑,看起來又乖巧又可愛,然後繼續為彆的桌服務。
權至龍被這麼一笑,突然有點不自然了,來回踱步、一秒鐘有八百個假動作,就是不敢再看店裡,等過了一會反應過來,人家女孩子是和他禮貌打招呼呢,他什麼反應都沒有還故意不看人家,啊……又乾了一件錯事。
和權至龍一起來的練習生朋友們,突然看見他跟身上長了虱子一樣,這兒動動那兒動動,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最後對視一眼,習慣了、是權至龍也不奇怪了。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又抽什麼風了?
隻有看了全程的竹馬東勇裴,摸了摸下巴,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權至龍和人家小姑娘有了點什麼?不過權至龍不是剛被初戀甩嗎?也不算是初戀、頂多是暗戀,人家壓根沒同意。
因為今天權至龍一行來的人多,所以多等了一會,店裡的大桌子不多,等到他們進店的時候,門口基本沒有什麼排隊的了。
“您好,需要點什麼呢?”
因為看在權至龍的麵子上,金彆夏特彆給這桌微笑招待,啊財神爺和財神爺的朋友們,得留下個好印象啊。
“嗯……還是糖醋肉、炸醬麵…還有……或許有什麼推薦嗎?”
權至龍作為來這家店最多的人,以及今天算是他提議大家一起來吃飯,所以他包攬了點餐的任務,其他人對中餐也不是很了解。
“或許乾鍋排骨和宮保雞丁呢?如果能吃辣的話,也可以試試麻辣香鍋和麻婆豆腐……”
金彆夏說的都是店裡賣的還不錯的,至少來的大部分韓國人都能接受的,她怕說太多她覺得不錯的種花菜,這群人估計都沒聽過甚至難以接受。
“啊……”權至龍也犯難了,聽起來都很好吃啊,今天這頓飯其實是aa,但大家都是普通練習生、沒有那麼多錢的,要是都點的話,預算不一定夠。
“那就再加上麻婆豆腐和宮保雞丁吧!”
最後幾個人討論了一下,確定了這樣,這樣的價格他們正好能接受。
權至龍把點餐單遞給金彆夏的時候,金彆夏很心機地借著板子擋著,然後像是不小心在接過的時候碰到了權至龍的小拇指一樣,一切都隱藏在這交接著,除了權至龍本人,其他沒有任何人發現。
權至龍感受到一閃而過的觸感的時候直接一愣,還以為是他的錯覺,主要是金彆夏太過淡定,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到最後,權至龍真的懷疑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總不能是人家女孩子故意碰到他的吧?他也不是那種大帥哥啊?反而人家小姑娘,長得清秀可愛,已經能看出來完全長大後,是個大美人了,而且還是韓國人最喜歡的那種淡顏係天花板。
最後,權至龍隻能真當做是自己的錯覺了。
等到上完菜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主食類點少了,可是他們沒有帶更多的錢啊,現在基本都是現金支付,他們總不能和店主說要賒賬吧。
一群大小夥子本來就是一天的舞蹈訓練完來的,一個個餓的前胸貼後背,狼吞虎咽地分完了兩盤炸醬麵,隻感覺胃裡剛剛有感覺了,就沒了。
而店裡其實也是有米飯的,一般是一人一千韓元,就可以一直免費無限續。但他們不太清楚,權至龍來過的幾次都是直接點的麵類主食,沒有吃過米飯。
剛剛又看到菜單上有米飯的價格,第一時間以為是要一碗一千,而且在他看來碗也不大,估計他們剩的幾千也不夠吃。這時候店裡也沒剩多少人了,所以他們也沒看到彆的客人免費續米飯的樣子。
一群人坐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辦法,要不然待會回去買點泡麵什麼的吧,不然晚上會餓死的。
這時候,金彆夏端了一大盤蛋炒飯來到權至龍這桌旁邊,開口說道:
“這是我們店送給大家的哦~非常幸運的最後一桌客人哦~”
權至龍幾人看著店裡雖然沒坐滿但還有的客人,基本除了權至龍和東勇裴以外,都很奇怪,他們也不知道權至龍和金彆夏算是認識的關係。
但既然送給他們了,他們也不客氣了,就當今天是幸運日了,一個個認真道謝:
“謝謝~”
“感謝老板~”
金彆夏走的時候,還故意用餘光看了一眼權至龍,又當做被發現一眼迅速移回目光,但也是這一眼就讓權至龍確定了,對方是看在他的情況下,說是“送的”,實際上可能是人家自己出錢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金彆夏和金大義說的是外麵有一桌客人是自己的朋友,因為之前幫過自己,所以她希望能人家送點吃的。
本來金大義還要假客氣一下,說要不給人家免單吧,都是金彆夏的朋友們了。
金彆夏都不想戳穿他,假惺惺的,他才舍不得這桌的餐費呢,也不便宜。但又想在外人麵前樹立好形象,讓大家覺得他對待養女也寵愛的很,所以總是和韓淑娟來這虛假的一出。
所以金彆夏直接說了,隻是一點小忙,而且對方隻是以為她是在這裡打工,不知道是家裡人,所以送點簡單的就夠了。
而送蛋炒飯的原因很簡單,一這是金大義的招牌,說實話味道確實不錯、很多客人都喜歡。二就是她剛剛就看這群人沒點什麼主食,也沒點米飯,估計是不夠吃的,所以貼心送點主食。
她完全是看在權至龍的份上,想刷個好感度。而且隻是一點點心意,對方也不會拒絕,她也沒用權至龍朋友的身份去送、但對方會明白的。
這樣,才能有來有回,下次權至龍才會來繼續找她的。畢竟,這一點點心意,你說是不在乎、但又擺在那,說是在乎好像又不是什麼事。
總之,算是金彆夏的一個鉤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