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將“產業”兩個詞用鍵盤打出時，謝為知都有些被自己逗笑了。錢固定地從搭子手上流出，又固定地流入自己的手上，這怎麼不算一種產業呢？
坐在餐位前，她向導師發送了上述信息，沒看對方任何回複，迅速地卸載了聊天軟件。
“否則我會忍不住回信，吃飯還是要專心點為好。”謝為知這樣解釋自己的做法。
也算是為之後的課題合作打一個預告，她心裡仍在思考計劃。
她以為搭子糾結的表情在於這個地方，然而一路上，禮明櫟在心裡和係統大戰八百回合，此時暫且達成了共識：分確實漲了，就是71分，六十萬元限額。
“2024年11月1日，謝為知日收五十萬，第二日，投資公司。”後者念念有詞地記錄在手機上。
謝為知神色疑惑：“什麼玩意？”
“我在做起居注。”被問者一臉嚴肅，“你會成為皇帝的，我說真的，太可怕了。”
“不是罵我？”
“不不不，做的特彆好。”禮明櫟連忙否定，又致以譴責的目光，“這麼會用這種方法罵你？那我不就在罵自己是大內總管嗎？”
“沒有吧，你說的應該是起居注官？”
“但大內總管品秩好像更高？”
兩人麵麵相覷，隨後謝為知查起了手機，而禮明櫟則回想起剛才與係統的對話。
係統否認打分失誤，分就是自己在莫名其妙往上漲。在她細究具體原因時，前者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要你何用？”
神豪宿主失望極了，卻得到了一個格外質樸的答案——負責賺錢。
從金融周期中提取出科學部分的規律，用其錢生錢簡直毫不費力。目前人類難以理解和窮儘的市場變化，更先進的文明用自己的算法給出了解答。
係統是市場最靈敏的感受器，一切的交易在數字的世界裡都有跡可循。
好一個“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禮明櫟無話可說了。
“我們鼓勵宿主尋找分值更高的打賞對象。”這下它也不提所謂的男性了，“金錢是一種獎勵，更是一種投資，分值更高的人能夠又有更多的額度，它衡量著對象的綜合水平。”
“你的選擇確實有可取之處。”它尷尬地承認道，下一秒也沉默下來。
關鍵在於這點——數字到底在漲在了哪裡？
雖然感覺係統的智商不太穩定，但確定今天的六十萬已在賬中，禮明櫟便沒有深究。不過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打賞對象的打分標準並沒有那麼簡單。
“寶？”她突然出聲。
謝為知應聲抬頭：“對，大內總管的品秩是要高一點，所以我們談到了哪裡？”
“你今天能花六十萬。”然而她隻說了這一句話。
“這樣啊。”
謝為知眨眨眼，發現還是沒有辦法擺出無所謂的表情，於是也就不遮掩翹起的嘴角，暫且把剛才所有討論都丟到腦後。
“那就花唄。”
她的語氣隨意輕快，就好像這隻是一杯加奶茶的好事。
創新創業暫停，享樂現在開始！
“先拿錢！”
禮明櫟牢記工作，立刻操作起了手機：“新一天新氣象，咱們換個直播軟件，橘子，就這家了。”
沒準之後拿錢額度還能再漲呢，她滿懷希冀。
謝為知下載軟件時還分神了幾秒，平常新年才說新氣象，不過一天能拿五十萬，怎麼不算過新年？
哦不對，現在她能拿到六十萬，感謝搭子的饋贈。
總之新軟件在手機上成功落戶，【是我是我】與【明明如月】在群星直播間引起的小波浪還沒結束，另一個直播軟件裡，兩個賬號悄無聲息地注冊了。
【我不是我】、【日月明明】。
“我有種要出係列號的預感。”提議人謝為知這樣說道。
中午十二點，【我不是我】的第一次直播，沒有聲音，更沒有人像。鏡頭對著幾小碟加加減減的餐盤，除了主播正在吃飯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係統提示：【達瓦裡氏】進入直播間。
【達瓦裡氏】：在乾什莫？
係統提示：【達瓦裡氏】退出直播間。
以上環節來來回回了幾輪，直播間的熱度一直維持在平台最後一頁，和另一個直播睡覺的競爭著倒一，並在其中屢次獲得優勝。
半個小時後，桌上的碟子全部清空，又補了幾份水果。
水果幾口沒掉，鏡頭外端上了兩杯飲品和幾份甜點。
餐位主人顯然特地整理了一下擺盤，畫麵變得精致了一點，直播間也逐漸小貓兩三隻，在倒一的競爭中徹底落敗。
直到有人在評論區裡發了一個最近褒貶意味不明的詞。
【廖家軍出擊】：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