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大巴車上。
寧霄雪坐在了陸鳴旁,看他將手裡的獎金點了又點,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陸鳴,《星月神話》和《誰》真的是你寫的?”
陸鳴收好獎金,轉頭看向寧霄雪,微微頷首,厚著臉皮說道。
“是,有什麼問題嗎。”
寧霄雪回想起剛才那首動次打次的《打歌舞》,還有甩著頭進場的魔性舞步,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曲風居然如此迥異。”
陸鳴咧嘴一笑:“歌曲嘛,它隻是用來娛樂大眾的而已。合適的場合唱合適的歌,不論高雅還是俗氣。”
寧霄雪顯然是沒想到陸鳴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她細細咀嚼著話裡的意思。
“《星月神話》的版權為什麼不肯給我,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麼?”
她終於問出了這幾天壓在心底的疑惑。
陸鳴將之前對周韻詩的說辭,再說了一遍:“我知道你最近在忙著新專輯的主打歌,也知道這張專輯,是為了衝擊天後的寶座做準備。”
“《星月神話》是我答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寫的,所以無法將版權賣給你。”
寧霄雪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隻好再另外想想辦法了,這首歌真的很不錯……”
陸鳴看著她有些難以割舍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我覺著吧,你想衝擊天後這個位置,《星月神話》並不是最好的選擇,男女之間的愛,隻是小愛。”
寧霄雪眉頭一皺,有片刻的失神。
沉默良久之後,她似乎明悟了一些重要的東西,眉頭漸漸鬆開,眸子裡恢複了光亮,心裡的死結瞬間瓦解。
新專輯的選曲,她一直糾結曲風,糾結創新,糾結唱功,卻唯獨忘記了,歌曲所要傳遞的情感。
寧霄雪有些激動的握住陸鳴的手。
“謝謝,原來之前是我走進了死胡同,所以新專輯才毫無進展……陸鳴,幫幫我。”
陸鳴嚇得趕緊抬頭,攝影組已經關了直播鏡頭,其他人似乎也玩得有些累了,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小動作。
剛才的一瞬間,陸鳴嚇得汗毛都起來了。
寧霄雪的粉絲,絕對是壓倒性的數量。
如果被直播攝像頭拍到,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輕薄寧霄雪,想必自己為數不多的粉絲也會立刻倒戈相向,到時候他可就真成全民公敵了。
“有話好好說,撒開。”
寧霄雪力道逐漸加大,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幫我,對吧。”
“1,2……”
寧霄雪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鬆開。
陸鳴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可以幫你,不過……”
寧霄雪一聽陸鳴鬆口,喜上眉梢,立刻保證:“放心,條件你隨便提,我會按市場金牌作曲人的合同方案與你合作。”
陸鳴嘴角一抽,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我還沒說寫什麼歌呢,這麼盲目的相信我?
“都不問問我準備寫什麼類型的歌?”
寧霄雪微微一笑,沒有直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他的履曆來。
“陸鳴,央音畢業,自入學以來,校內外獲獎無數,22年前往米國伯克利音樂學院進行了為期一年的交換學習,24年作為最為優秀畢業生,上了校園名人牆。”
陸鳴聽著她對自己的來曆如數家珍,忍不住心想道:前身確實挺厲害的。
“就憑這些?你就相信我?”
誰知寧霄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笑著說道:“不全是,忘記說了,我也是央音畢業的,20級的畢業生,你的導師也是我以前的導師,方化。”
這次輪到陸鳴失神了,居然師出同門,這不巧了嗎?
央音的那位導師方化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據說校長都曾是他的學生。隻不過他脾氣有些古怪,從不輕易收徒,就算是收了徒,一旦達不到他的教學要求,不論男女,說踹就踹。
原主的記憶裡,屁股可沒少挨,陸鳴下意識的看了看寧霄雪坐得地方,這種社死的話題大家還是不要提出來了。
人生三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挨過踹。?
瞬間就占了兩大鐵,陸鳴感覺與寧霄雪之間關係拉近了不少。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原來是學姐啊。”
寧霄雪撩了撩耳邊的頭發。
“一開始得知你也是老師的學生後,我確實是吃了一驚,他對你的評價很高,我相信老師的眼光,所以我願意相信你,你也一定會幫我的,對吧?”
牛馬多年,什麼樣的甲方沒見過,但是不管對方態度如何,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陸鳴一開始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與寧霄雪合作,直到和她相處下來,才發現她並不是眼高於頂的事兒逼。
對方看上了自己的《星月神話》,沒有以身份壓人,強搶豪奪。
一個準天後的專輯製作,居然願意聽取自己這個新人的建議。
連自己什麼歌都還沒開始寫,她就願意無條件相信自己。
最重要的是,不論是前身的本能,亦或是讀過前身記憶的自己,都相信方化!
種種原因之下,陸鳴有了與寧霄雪深度合作的想法,也許可以拿出那首歌了。
他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沒有套路,沒有惡俗的打臉橋段,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
“行,既然你願意相信我,那明天節目組安排的有一天休息,我替你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