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他們跳舞,我……我隻跟你跳。”周根娣紅著臉低聲道。
“改天,我一定陪你跳。
“對了,這個你拿著。
“該吃吃,該喝喝,彆委屈了自己。”
洪智有打開抽屜,拿出紅紙包的一劄銀元遞給了她。
周根娣眼一紅,浮起了淚霧:“洪秘書,你對我真好。”
家裡都快斷糧了。
問馬奎要錢,次次都摳摳索索,害她連胭脂都隻能買街邊攤。
“馬隊長把嫂子托付給了我,敢不儘一萬分心。”洪智有心疼的滴血。
他的錢也是靠汗水、苦力耕耘掙來的。
這已經是最後的一點家底了。
沒法,要成功,先發瘋。
就當投資,梭哈一把了!
“馬奎要有你對我萬分之一就好了。”
周根娣抹了抹淚花,喃喃低語。
“好了。
“嫂子,該走了,否則彆人得說閒話,你也不想看到我被馬奎錘吧。
“保溫杯留在這,我待會給馬隊長。
“我送你。”
洪智有待她平複了情緒,抬手道。
“每次和你相處,時間總過的特彆快。”周根娣神色黯然,脫口而出。
“這才對嘛。
“女人就得會撩。
“改變從現在開始,扭起來。”
洪智有在她翹臀上掐了一把,眨眼壞笑。
“你越來越壞了。”周根娣穿上高跟,嗔白道。
“這種事,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打上次嫂子讓我掐了一下,它就屬於我的了。”洪智有湊在她耳邊輕佻低語。
說完,他打開了門。
“你真是個禍害。”
周根娣微微吸了口氣,挺起鼓囊囊的胸口,扭著翹臀,嘀嗒嘀嗒踩著高跟往外走去。
真上道。
洪智有聞了聞掌心殘餘的香味,滿意笑了。
過幾天翠平就要來津海了。
從原劇來看,周根娣已經開始裝高級貨了。
這說明,她骨子裡有著對上流生活的向往,學習能力很強。
自己隻是加速了她的“進化”而已。
……
下午兩點。
站長開完會回來。
天氣炎熱,洪智有連忙奉上涼茶、西瓜。
“馬太太來了?”吳敬中解開領口,灌了一大缸子涼茶後問道。
“來了。”
洪智有點頭。
“馬奎那老婆彆看是上滬人,其實就是個庸俗鄉巴佬。
“這種低級的女人配不上你。
“男人最怕這點事,馬奎脾氣不好,你得掌握分寸。”
吳敬中鄭重提醒。
“是!”洪智有點頭,不作任何辯解。
這站裡哪旮遝有隻蚊子,吳敬中都一清二楚。
任何低估他的人都是愚蠢的。
吳敬中對他的態度很滿意,輕叩桌子笑眯眯的指點:
“智有,彆浪費精力在無用之人身上。
“在這站裡,他們的身體是黨國的,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
“每一顆子彈都要打在正確的人身上。
“比如俱樂部那些太太們。”
“是,學生謹遵老師教誨,爭取再創新功!”洪智有立正行禮,洪聲回答。
“這就對了,那些煙……”
吳敬中話音未落,走廊一片嘈雜。
馬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領著些胳膊打石膏,頭上纏繃帶的行動隊員氣呼呼闖了進來。
一進門,他把配槍拍在了桌上。
“馬奎,怎麼回事?”吳敬中正然喝道。
“站長,這狗屁行動隊長沒法乾了。”馬奎麵頰緊繃,咬牙憤然道。
“馬隊長,出什麼事了。”洪智有問。
“我得到情報,北平派了專員來津,人就藏在塘沽碼頭。
“我帶人過去,漕幫上千號人堵著我。
“不僅不讓我進去查,還把我的弟兄打傷了。
“上次海關緝私局申請站裡協助查處一艘漢奸船,也是漕幫的人攔著,結果在我眼皮子底下走了。
“站長,我就想問津海到底是黨國的,還是張四的!
“咱們軍統在哪不是橫著走。
“老子受不了這鳥氣!”
馬奎越說越氣憤,聲音提高了八度。
洪智有一旁默不作聲。
老謝收錢辦事,效率很高啊。
第二步計劃,順利完成。
漕幫的棺材蓋已經打開,離死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