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肥肉不敢吃啊。
餘則成莫名苦惱。
……
下午兩點。
洪智有驅車回到了站裡。
不出所料,廖三民也拒絕了。
這幫紅票探子,鬼精鬼精的,一個個跟他防賊一樣。
想扶個旗,掙點零花錢咋就這麼難呢。
剛到站裡。
屁股還沒坐下,洪智有就被叫進了站長室。
“洪秘書,去通知馬隊長把刑訊室空出來,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刑訊室一步。”吳敬中下令。
“是!”
洪智有知道這是要審紅票了。
半個小時後。
洪智有陪同吳敬中來到審訊室。
隻見電椅上坐著一個人。
滿臉是血,頭發散亂,看不清麵目。
劉雄和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用棍棒、鞭子伺候,旁邊還有燒紅的烙鐵。
“招了嗎?”吳敬中問。
“沒,嘴硬的很,一個字也沒吐。”劉雄道。
“那還等什麼,繼續。”吳敬中可不是善男信女。
劉雄拿起通紅的烙鐵,猛地戳在了那人身上。
“啊!”
伴隨著皮肉焦臭與烏煙,那人渾身抽搐慘叫了起來。
“劉文生。
“53歲,保定人。
“曾是北平地委重要人物,化名楊平安,於燕京大學任教,這次專程來津,名義上是調職北洋大學,實際上負責紅票的地下工作。
“我說的是也不是?”
吳敬中走到他的身邊,沉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我叫楊平安,是燕京大學的教授,奉教育部朱家驊總長的調令去北洋大學任教,我,我和陳布雷先生是朋友。
“你們這是刑訊逼供。
“我要見朱總長,見彥及先生!”
劉文生扯著嗓子嘶啞的喊了起來。
“哼!
“這裡是軍統站,不是蔣夫人的會客廳。
“再敢嘴硬我一槍崩了你。”
吳敬中揪住他的頭發,厲聲吼道。
“你,你們這是……”劉文生還要爭辯。
劉雄等人又是一頓毒打。
“劉教授,我知道你有個女兒在燕大圖書館工作。
“你還是個風流人,續弦了一個比你女兒還小的女大學畢業生,很漂亮、知書達理,長的有點像胡蝶,對嗎?
“恭喜你啊,你又快要當爹了。
“這是醫院開的孕檢報告。”
吳敬中冷哼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檢查單亮了出來。
“你,你們……”劉文生急了。
“知道為什麼今天才審你嗎?
“剛把她們從北平秘密轉運過來,怕驚動紅票,挺費周章的。
“不過你放心,她們現在很好。”
吳敬中不疾不徐道。
“她,她們是無辜的,要殺要剮衝我來。”劉文生明顯慌了。
“看看,你急什麼啊。
“她們在利順大酒店好著呢,我跟她們說了。
“等你工作安排好了,就讓你們一家團聚。
“不過,她們看起來好像還蒙在鼓裡。
“你也不想讓她們知道,你是紅票吧。”
吳敬中說完,衝洪智有招了招手。
洪智有打開箱子。
“劉先生,這是桂林路的一套三層豪宅房契。
“這是你的報酬。”
裡邊是十根大黃魚,外加卷狀的兩千美金。
“隻要你跟我們合作,這些都是你的。
“你和你美貌的妻子、女兒、未來的孩子,就能在這花花世界做真正的人上人。
“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一家四口享受天倫之樂,豈不美哉。”
吳敬中斂去鋒芒,親和就像說媒的鄰家老太太。
“嗚嗚!”
劉文生垂下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還愣著乾嘛,趕緊給劉先生鬆綁看茶。”吳敬中打了個眼神。
洪智有立即端來了茶水。
劉文生哭了一氣,捧著杯子漸漸平靜了下來:
“好,我招!”
瑪德。
狗東西三兩句就撂了,比秋掌櫃差遠了。
真特麼丟人現眼。
辣雞!
廢物!
洪智有心裡痛罵劉文生,頭也跟著大了起來。
劉文生這一撂,老餘搞不好要暴露。
瓜還沒熟,老餘先下線了。
還咋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