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從大局、大義出發。
“用老頭子壓他們。
“他們就吃這個。”
“站長聖明,學生受教了。”洪智有心悅誠服道。
……
在警備司令部協調下,城防演習很快開始了。
美海軍陸戰隊以人道救援為由,配合在近海一帶布防、觀察。
整個津海要卡,都有軍人駐守。
塘沽一帶被圍成了口袋。
計劃如期實施中。
唯一讓吳敬中不爽的是,封鎖塘沽一帶的是許誌武。
許團長是楊文泉的鐵杆親信。
不用想,軍火出貨在即,楊文泉怕出岔子,來了這麼一手。
吳敬中對這一安排萬分惱火。
奈何陳長捷也沒轍。
牟廷芳答應演習已經很給麵子了。
具體到一條街,一塊地的布署由94軍本參負責。
陳長捷不便乾預。
而且,那樣會打草驚蛇,引起楊文泉的懷疑。
……
夜色漸深。
離中秋愈近,月色茭白的喜人。
張府。
張四爺在庭院開大桌,請來了戲班子。
上好的酒肉、果蔬。
十八街的麻花、糕點。
隨著戲台一聲鑼響,日子快活的似神仙。
“四爺,楊長官對你最近的表現不滿意啊。”
許誌武抱著懷裡的嬌美人,喂酒打鬨之餘,提點了張四爺一句。
“許團長,說來很奇怪。
“我的貨裝了船,買家訂金都付了,剛要出海,就搞勞什子軍演,全堵在海河碼頭了。
“牟長官也不知抽啥瘋,這不斷楊爺的財路嗎?”
張四爺撥開侍女遞過來的水果,煩躁道。
這兩天他眼皮子老跳。
今兒一大早,一塊佩戴多年的玉佩莫名開裂了。
種種不吉之兆,讓張四爺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多慮了。
“如今內戰在即,城防演習例行之事罷了。
“而且,塘沽一帶是本團長的人駐守,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跪著,你怕個算逑。”
許誌武不屑一笑,又摟著女人親起了小嘴。
“劉管家,少白去哪了?
“他上次答應給我介紹幾個洋妞,媽拉個巴子的,到現在連個影兒也沒有。”
說著,他吃了口酒,大大咧咧罵道。
“二少爺去英倫俱樂部了。”劉管家回答。
“沒意思。
“這小子躲我,好了,我該回去了。
“陳長捷搞了個督察隊,牟長官說了,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的。
“讓二少想著點這事。”
五大三粗的許誌武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順手抓把花生米,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他這條腿是隨棗會戰中負的傷。
也是最得意的勳章!
張四爺親自送到門口。
待許團長上車而去,張四爺趕緊吩咐道:
“去,讓少白立即聯係陸橋山,探探口風,看津海站會不會有什麼消息。
“老子毛刺的慌。”
“是,老爺。”劉管家立即去了電話。
……
津海站,情報處長室。
洪智有支著棋盤。
陸橋山在對麵心神不定,好幾次馬腿都撇成田字了。
上次,洪智有點過他一句。
隻要把差辦好了,張家的事就有轉圜餘地。
但洪智有一直沒說什麼事。
連續三天,他被扣押在辦公室。
除了下棋就是睡覺,熬的他精神都快崩潰了。
“你下去。”
洪智有喝退了一旁的警衛。
警衛退下。
洪智有反鎖好了房門。
“老弟,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我都快瘋了。
“你還不如給我一槍,來個痛快的。”
陸橋山指著太陽穴,神情頹喪道。
“叮鈴鈴!”
電話響了。
“陸處長,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